微風吹過,掀起輕飄飄的百褶裙,帶來的是絕對領域中,那藍白條紋的內褲。
絕非有意,只是剛好有一陣風吹過,剛好,緋村雲站在高架橋下,又剛好,那階梯的上面,站著一名女孩子而已。
是的,一切都是偶然。
只不過,緋村雲並沒有因為這種幸運色狼事件而慌神,而是臉色凝重的走了上去。
“御坂......不對,我應該叫你什麼呢?”
和御坂美琴長著同一張臉的少女,絕不是御坂美琴的雙胞胎姐妹,而是應用克隆技術,以御坂美琴的基因圖譜複製出來的克隆人。也是能力者量產計劃的產物,“妹妹們”中的一員。
原以為還會繼續耗上一番手腳,才有可能追蹤到。卻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你是誰?御坂9980號對一臉沉重的少年發出疑問。”
自稱御坂9980號的克隆人,就這麼無表情的面對著緋村雲。而緋村雲聽到這個編號的時候,內心突然揪了起來。
9980號,學園都市到底克隆了多少人,為了絕對能力者的進化,又投入了多少?
近乎一萬的數字編號,讓緋村雲有種窒息感。
他一個局外人尚卻如此,可以想象,一旦讓當事人知道,結果會這麼樣。那個懷著童真的少女,她的笑容會因此消失,甚至陷入人格崩壞也說不定。
“緋村雲,一個醫生。”
“醫生?你認識姐姐大人嗎?御坂9980號對此抱有疑問。”
“姐姐大人?原來如此,所以才是妹妹們嗎?那群扭曲的傢伙,還給你們灌輸著這樣的思想嗎?御坂......”
編號怎麼聽都很奇怪,於是緋村雲話音一轉。
“美雪!御坂美雪,這就是你的名字。”
“美雪?為什麼?御坂已經有御坂9980號這個名字了。御坂好奇地看著為自己取名的少年。”
“美雪,你有自我嗎?”
“某位少年似乎不打算回答御坂的疑問,並固執的用新名字來代替御坂。御坂很生氣,但不知道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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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坂9980號還沒遇到這麼奇怪的人,於是對緋村雲抱有一絲興趣。
“怎麼都好?你有自我嗎?”
“自我,意思是擁有自我意識,並可以成為自己獨立人格的一種概括,一般指個體對自我存在的一種認知。御坂用學習到的知識闡述著,並表示自己理解。”
緋村雲對對方這種奇怪的口癖和僵硬的回答感到惋惜,但卻依舊推進著話題。
“你知道自己的處境嗎?絕對能力者進化實驗。你知道自己是白老鼠這件事嗎?”
“這是禁止事項。你是怎麼知道的?依據回答,御坂將採取不同的措施。御坂9980號對少年做出警告。”
“原來你知道啊?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參與到計劃中,你不知道自己面臨的命運嗎?”
“不知道為什麼?御坂無法做出敵對行為,並表示,御坂知道自己的命運。但這是御坂存在的意義。御坂只是被製造出來的工具,是可以隨意生產的東西,造價......”
“已經夠了!”
緋村雲打斷了御坂
9980號的話。
“你根本沒有自我。不論你是什麼存在,是不是被製造出來的也好,你都是一個人。你真的知道這件事嗎?你不是可以複製的存在,這個世界也只有你一個。你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這才是真的自我。”
“御坂美雪,這才是真的你。”
說著,緋村雲將袋子裡的一隻玩偶送給對方。
“拿著吧。希望你真的能認知到自我,並有勇氣去對抗那所謂的命運。”
想要瞭解的,已經瞭解到了,緋村雲沒有繼續交談的興趣了。
御坂美雪這個名字,希望能給妹妹們一個自我認知的起點。脫離編號的那一刻,才是她們覺醒自我的時候,那時她們再也不會是工具,而是真正的,活著的人。
雖然緋村雲有心保護對方不受實驗傷害,但他也知道源頭不解決的話,一切不過是飲鴆止渴。
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是的,緋村雲假意離開了,而事實上,卻躲在一個角落裡,默默盯著御坂美雪的身影。他知道,只要跟著她,就能遇到源頭。
御坂美雪並沒有行動,而是依舊站在高架橋上,只不過這次是把玩著手裡的玩偶,知道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她這才有了動作。
吊在對方身後,緋村雲一路尾隨著,為了避免引起注意,他還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只是在某一個街道的拐角處,緋村雲失去了對方的蹤跡。
“被發現了嗎?”
緋村雲看了看四周,有些懊惱,如果自己有帶筆記本的話,這個時候,就可以入侵這片區域的攝像頭,追蹤御坂美雪的位置了。果然人為的追蹤,有點不靠譜。
現在趕回去拿電腦,估計黃花菜都涼了。還不如抱著一絲僥倖,在四周走走看。
想是這麼想沒錯,但有時候,天不遂人願。
就在緋村雲有些焦急的四處亂串,不知不覺來到一個停車場的時候,一個罐頭似的東西朝他飛了過來。
隨後,一聲巨響,罐頭爆炸了。
這突然的襲擊,是緋村雲怎麼都沒想到的,即便之前已經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在某些人眼裡,但因為偶遇“妹妹們”的一員御坂美雪,他的心思已經沒有在防備這件事上面了。
所以這一刻的突襲,讓他有些失神。
爆炸的威力不小,只是本能反應的緋村雲依舊險而又險地避了開來。
“咻!意外的反應迅捷呢,醫生小哥!”
手持槍械的金髮少女就這麼立在一輛轎車上,發表著她的感想。
說歸說,金髮少女已經將手裡的機槍對準了緋村雲。
飛雷神!
淡淡的電流在緋村雲髮梢閃現,隨即緋村雲以超高速的移動,奔向金髮少女。
已經沒必要問緣由了,先把對方放倒再說。
不過就在他移動的瞬間,一個帶著兜帽的少女出現在金髮少女身前,隨即一拳轟出。
軌跡被鋪捉到了?
飛雷神的速度接近超音速,在短距離內,幾乎超出了肉眼的動態捕捉力,對方是怎麼做到了。
急速移動中的緋村雲被迫停下來閃躲對方的拳頭,但他身體卻沒有絲毫因為慣
性而出現的東倒西歪,反而利用慣性,一記鞭腳踹向對方。
臨時的應對來說,已經不錯了,但緋村雲低估了對方實力。
這一腳他可沒收住力,真被踢中,不說必死,但讓你躺在病床上好幾個月,還是可以的,甚至變成植物人也有可能。
但是看似較小的兜帽少女,卻用左臂輕易地擋了下來。
緋村雲的踢腿,就像撞上了一層鐵板一樣,仔細一看,兜帽少女的身上正浮現著一層淡綠色的熒光。
“能力者?”
話音未落,緋村雲也未從驚訝中回神過來,身後又有一人疾馳而至。
穿著粉紅色運動服的黑短髮少女突襲而至,前方兜帽少女也夾擊而來,一前一後,讓緋村雲陷入了不利狀況。
“加油!小愛和理後。”
金髮少女一旁打氣的同時,再度瞄準了緋村雲的死角。
“你們是什麼人?”
和緋村雲拼近戰,對方怕不是想屁吃。
他承認,無論是兜帽少女那攻防一體的能力,還是黑髮少女的那強力的拳勁,都是學生中的佼佼者,換成其他人,還真不一定應付得了。
但不包括他,他可是和鬼之始祖,荒神都幹過架的人。
“醫生小哥,死人是沒必要知道太多的。”
“想殺我?你們還差得遠呢。螢火之光,也敢於烈日爭輝?”
無之呼吸·日之型·天火燎原!
激盪的血流猶如決堤洪水,片刻間便流經全身,緋村雲瞬間進入【斑紋】之境,激烈的呼吸之法,帶來的是猶如烈火般的高溫。
面對撲面而來的熱浪,兜帽少女和黑髮少女都不約而同的避開,而這一瞬間,金髮少女也開槍了。
咻咻咻!
在消/音/器下,機槍的槍口雖然綻放出激烈的火光,但聲音卻十分輕微。
無我境·飛雷神!
槍聲剛剛響起,緋村雲的身影卻消失無蹤。
金髮少女著急地看向黑髮少女,“理後,在哪裡?”
“是小愛!”
其實不用說,兜帽少女都能感覺到,因為那熱浪太過明顯。
“我知道!”
對著急速高進的熱源,兜帽少女已經做好攻擊的準備。但就在她架起姿勢的那一刻,熱源消失了。
不,是遠離了!
“理後!”
黑髮少女感覺到緋村雲的靠近,但她揮出去的拳頭,卻被一隻手掌牢牢的包裹起來。隨後那個暗殺目標,在她的眼前,伸出了一隻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隨後,提了起來。
“原來如此,是你在給她們指導方位,是個麻煩的能力。”
“好燙!”
黑髮少女掙扎著,這麼近的距離下,緋村雲身上那股令人難以接近的熱浪正不斷烘烤著她。不但呼吸困難,就連身體的水分,似乎都要被這股熱浪給烘乾。
金髮少女見狀,提槍便打。然而子彈卻在接近緋村雲的瞬間,徹底消失了,彷彿被什麼可怕的東西,一口吞了下去。
“還給你!”
隨著緋村雲的話,子彈忽然再次出現,但這次,卻是射向金髮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