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駭和費暢是一對好搭檔，後來成為特事隊的外援。隨著雙方合作越來越多，越來越熟，特事隊的人難免會在私下拿這兩人作比較。

綜合來說，費暢更有人氣。

這倒不是說李駭不受歡迎……而是太受歡迎，受女性的歡迎……

李駭是那種小姑娘遠遠看到，心裡會驚呼一聲好帥，然後紅著臉假裝路過，只為多偷看兩眼，卻永遠不敢主動打招呼的那種男人。

如果和他熟了，那更要命。他總是一副嘻嘻哈哈，不正經的樣子，一兩句就把小姑娘撩得滿面桃花，春心蕩漾。

可偏偏誰都知道他不是認真的，惹人又愛又恨。

只要李駭出現在特事隊，隊員們就能看到上官沁和陸無北被逗笑。上官隊長笑得很有禮貌，陸隊長是一邊笑一邊不服氣，總是和李駭作對。可大家能看得出來，陸隊長是喜歡李駭的。西城特事隊總共就這麼兩個女隊長，被稱之為兩朵隊花一點都不為過。其中一朵的芳心被李駭如此輕鬆摘走，但又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怎麼能不惹起眾怒。要不是陸隊長的搭檔趙鐵的心都放在訓練肌肉上，早就要揍李駭了。當然他們也清楚，真要打，趙鐵也不是李駭的對手。這才是最氣人的……

費暢就完全不一樣。

由於能力差異，李駭基本上都是單兵作戰，費暢則留在西城特事隊與其他人協同工作。

費暢作為一個本事高超，卻沒傲氣，為人親切，從不亂撩的人，又長得一副人畜無害的帥模樣，誰看到都會覺得很舒服。

比費暢年紀大的人看他，是一個踏實的小夥子。

比費暢年紀輕的人看他，是一個可靠的大哥哥。

特事隊基本上只有女性喜歡李駭，而不管男女都喜歡費暢。

所以，費暢更受歡迎。

基於費暢在特事隊中如此有人緣，眾人對他的能力又怎麼可能不好奇？

從功能角度來說，費暢的奇人能力和白羽樓的弟弟白羽星十分相似。

白羽星的奇人能力是B+級的“電蜘”，他的大腦可以感應電磁波，能連線覆蓋空氣中的通訊訊號，從而可以進行干擾、遮蔽、追蹤源頭等等行為。

費暢不僅能做到以上這些，還能做到更多。

因為他的能力更高階。

經特事隊的驗證，費暢的奇人能力被定義為A+級的“天眼通”。除了可以感應電磁波，還可以進行數據交換。天眼通讓費暢等同手持一把萬能鑰匙遊走於二進制打造的虛擬世界，篡改監控探頭、手機等裝置的控制權是小菜一碟，還能將其中儲存的畫面、聲音、文字接駁到自己腦中。當連線整個城市的監控探頭時，費暢整個人就是“天網”。

但事實上。

費暢的能力應該不是天眼通。

或者說，不僅僅是天眼通……

一枚硬幣懸浮了起來。

出發點是費暢的手掌心。

接近天花板的時候，到了硬幣懸浮的極限，無法繼續上升，發生輕微的搖擺。

費暢鬆懈了注意力，硬幣落下來，半路被李駭一手抄走。

李駭吹了一口氣，硬幣在他的手指與拇指間陀螺般飛快轉起來。

“我懂了，你是低配版萬磁王。”

“滾。”費暢說。

控制硬幣的並非是磁力，而是費暢的意念或者說是念力。

念力，就是費暢的秘密。

作為兵孩中的感應者，費暢無需開啟安全鎖就能實現天眼通的能力。而只有當他開啟安全鎖，念力才會活躍起來。

以前，費暢對念力的運用是偏向壓力性質的——收緊目標身邊的空氣，讓目標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巨手包裹住。

這只巨手可以將目標從三十層樓的天台扔下去，也可以像一個番茄般握爆。

雖然這一招讓人防不勝防，但其中存在著弊端——費暢無法控制念力做一些精準的小動作。

比方說隔空取來一支杯子，或者用念力掰彎一根勺子，他都做不到。如果非要嘗試的話，擺放杯子和勺子的桌子會先被念力壓碎。

然而，以前做不到的事情，費暢現在可以做到了。而且，使用念力是在沒有開啟安全鎖的狀態下。

“該不是你的安全鎖壞了吧。”李駭說。

“有可能。”費暢說。

硬幣纏著他的手慢慢地飛來飛去，像只活生生的蝴蝶。

“你說這算是一種進化嗎？”

“當然是。”李駭說。

“會對我產生副作用嗎？”費暢問。

“這誰知道。”李駭說。

在和特事隊接觸之前，李駭和費暢連奇人都不知道，更別說對奇人能力的深入瞭解。

雖然後面發生了不少事，讓他們接觸了越來越多的奇人，費暢甚至可以進入特事隊的資料庫調查奇人的資料。但小學生再怎樣突擊補習、奮發圖強，也不可能在短短幾個月成為某個學術領域的專家。

李駭和費暢在奇人領域，頂多只是入門。

“這時候白芷要是在就好了。”李駭說。

“嘀嘀。”費暢說。

“嗯？”李駭說。

“已錄音，明早轉述給顧芝。”費暢說。

“嗞嗞。”李駭說。

“什麼？”費暢覺得不對勁。

啪的一聲，李駭中指彈中費暢額頭。

“嗞嗞是抹掉磁帶的電流聲。兒子想暗算爸爸還早一萬年。”

“……”費暢。

“說正事。”李駭說，“有沒有可能是你身體早就發生變化，但你之前沒有察覺。”

“不可能。”費暢說，“這種感覺就像咳嗽，藏不住的，一旦咳起來，立馬就會被發現。”

“但你和天音環幾乎就沒有接觸過。”李駭說。

兩人心知肚明，想知道真相的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費暢握住天音環。

費暢左手握住天音環，纏繞他手腕的硬幣越轉越快，費暢手一甩，嗖的一聲，硬幣像子彈般釘入牆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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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力不小。”李駭說，“你隔空推我一下試試。”

兩人相隔十步，面對面而站。

“真要試嗎？”費暢問。

“來啊。”李駭說。

費暢用手一推。

李駭的臉彷彿被真人的手推了一把，但這個力道給他撓癢癢都不夠。

“加點勁兒。”李駭說。

費暢又推出一掌。

這下比剛才重多了，可還是沒有太大力道。

李駭知道費暢故意控制力度。

“既然是測試就大膽一點，我就不信你能一掌把我打飛出去。”李駭說。

於是，費暢用力一推。

轟。

客廳的茶几、電視、沙發全部被掀飛起來。

李駭整個人被一股巨力抵在牆上。

咣啷、咣啷，傢俱電器重重地砸在地上，上中下三層住戶前都被驚醒了。

“乖乖，你這是進化成如來神掌了嗎？”李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