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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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街,八斗與方竹曾經來過的某家茶樓內。

包間中,小葉子、優月、八斗以及方竹正圍著茶座而坐。

在小葉子和優月發現自己的PDA中被未知的程式入侵後,兩人沒有進行過多的交流與行動,立刻趕去和八斗匯合。

好在八斗和方竹因為正好剛剛討論完出島的諸多事宜,處在一個很警惕的狀態之下。

兩人立馬就發現了小葉子和優月的不自然之處,考慮到離出島的時機還有一陣子,四人便迅速移動到網路無法監視到的繁華街地段。

緊接著由櫻空排除掉了小葉子和優月PDA中的那個未知程式。

不出所料,根據櫻空所言,那個未知程式是一種很難被發現的資訊竊取病毒,和校服領帶中隱藏的那個資訊傳遞單元是同一類的東西。

並且在排除掉那個病毒的時候,肯定也引起了投放病毒的人的注意。

儘管現在是在繁華街,對方也應該知道小葉子和優月來到了這裡,所以暫時性的失去了信息反饋,對方也會認為是很正常的。

可一旦對方發現小葉子和優月這邊長時間沒有出現信息反饋,肯定也會猜到資訊竊取病毒被排除掉了。

而問題是這個資訊竊取病毒並不是進入S級資料保管室之前在保密合同上看到的監控程式,保密合同上所說的監控程式,兩人沒進入保管室之前就已經在西區的準備室裡被裝進了PDA之中。

那個監控程式和當初八斗被關禁閉時監察部那邊給他裝上的監控程式是同一個型別的。

而曾經有過進入S級資料保管室的方竹也表示小葉子和優月PDA裡裝的監控程式的確就是保密合同上所說的那個,可在方竹的回憶裡,當時他離開保管室之後,好像沒有什麼人奇怪的傢伙在外面等著,也沒有被偷偷裝上什麼資訊竊取病毒。

又或者是被裝上了,但方竹本人發現不了。

以防萬一,八斗讓櫻空也查了一下方竹的PDA,並沒有發現有資訊竊取病毒。

八斗抿了一口茶,隨後緩緩地吐出一句話:“總而言之,既然已經把那個什麼資訊竊取病毒排除掉了,咱們現在應該可以安全的說話了吧?”

“現在還不是出島的時候,現在拉普拉斯系統那邊應該正在排查S級資料保管室裡是否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排查結束後就會重點盯著你們兩個。根據我的經驗,排查的時間大約需要半個小時左右,之後……就需要拜託你們找個人拿著被裝上監控程式的PDA在這座島的其他地方兜兜風吸引一下拉普拉斯系統的注意力了。”

方竹的話很明確了,速戰速決,在半個小時內解決問題,然後準備出島。

“需要我離席嗎?”在幾人開始談話之前,方竹還貼心的詢問了一下。

“可以的話請務必。”小葉子判斷接下來要說的事有外人在場並不好,所以也沒有和方竹客氣。

“果然是很棘手的事情啊……也罷,看上去好像也和我要調查的事情沒關係,我也不想和你們扯上太多的關係。半小時後我再回來叫你們。”

方竹的本意只是想調查清楚失魂症事件,如果是其他的麻煩事,他也不想牽扯進去。

畢竟方竹和八斗等人的關係還沒有那麼深厚。

優月雖然知道八斗和小葉子在密謀些什麼,卻沒想到兩人居然和空晴警署那邊的人搭上線,還在計劃著出島這麼大膽的行為。

不過這些事的重要程度遠不及接下來要說的事,優月和小葉子對視了一眼後,這才開始解釋起在S級資料保管室裡發生的事……

因為時間緊迫,兩人只是解釋了那個與三人相關的,智域Project事件的真相。

八斗和櫻空則是目瞪口呆的聽完這一切,等優月和小葉子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完細節方面的問題之後,八斗這才合上因驚訝而不自覺張開的嘴:“訊息可靠嗎?”

“我們是在S級資料保管室上看到的那份極密檔案,根據撰寫者最後的話來看,他們似乎是透過某種方法秘密的把那本書藏在了保管室那邊。”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麼……我們現在深究那個寫下了智域Project事件真相的傢伙到底是怎麼把書藏到S級資料保管室那裡也無濟於事,還是討論些有意義的事情吧。”

其實八斗對智域Project事件瞭解得並沒有這兩人深刻,他也沒有什麼依據來判斷兩人看到的智域Project事件真相是否屬實。

但,這裡面確實有著足以顛覆八斗至今以來的認知內容。

“我們三個,是AI嗎?”

八斗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此話一出,小葉子和優月同時沉默了。

這是一個無法令人接受的事實,不想承認它,不想正視它,三人發自內心的希望這個真相僅僅只是杜撰出來的假象。

可終歸是需要面對的,小葉子是第一個懂得了這個道理的人,她沒有了以往的冷靜從容,有些顫抖的發出了質問:“我說……你們,還記得這座島以外的事嗎?”

“八斗,我記得你是從本土那邊來的吧?那麼……你能詳細的回憶起在本土那邊生活的記憶嗎?”

“優月,我們是青梅竹馬對吧?那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

“…………”

無言的沉默令人難受,小葉子揉著太陽穴,聲音低沉得讓人心疼:“我,不記得了啊……我,從來沒見過自己的母親,也從來沒有在那個人的房間裡看到任何與母親有關的東西……現在仔細想來,那的確很不自然啊。如果是曾經存在過的人,那麼就一定會留下痕跡的才對。”

“有跡可循的地方太多了啊……”

“為什麼一直以來我們都不怎麼會回想起以前的事?是因為在我們的潛意識裡明白我們的過去只不過是‘虛假’的記憶,所以才下意識的不去想它嗎?”

“八斗、優月……”

“真相,到底是什麼呢?”

“我們,是什麼呢?”

“這個世界,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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