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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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晚哼哼唧唧地縮,好幾天沒好好吃東西,聞到粥的米香味就湊巴巴地等著餵食。

“我餓..”沒力氣跟公子無觴吵架,餓的不行就想吃一口那勺子裡面的粥。

被吹得溫溫的粥抵到嘴邊,阮晚一口連著勺子含在嘴裡,吧唧吧唧嚼:“還要。”嘴裡的還沒吞下去就盯著碗裡的了。

“慢些。”這吃的這麼急要傷胃的。

阮晚吃完一整碗粥,滿足地躺在床上:“唔..怎麼回事,陸琦怎麼會,呃..”還是想問這件事,但一想起那張臉,阮晚又開始難受。

公子無觴無奈的揉揉阮晚的發頂:“想知道?先乖些,別亂動了。”替阮晚蓋好被子,公子無觴開始講。

那野魑就是陸琦,陸琦和胡云就像是被主人埋了很久的種子,就為了今天發芽開花的一天。

陸琦的存在就是為了牽制兵部侍郎,煽動兵部侍郎和軒蒼骨的矛盾,但這次似乎因為軒蒼骨相信了陸覆資,所以選擇棄車保帥,殺掉了陸琦,陸琦本就是一顆孤注一擲的旗子,他的主人讓他自戕,就是為了讓陸覆資給阮晚使絆子。

而胡云,本不能懷孕的女子,被厚玉強行有孕,是為了讓她在大將軍王府有立足之地,發現能夠在阮晚這裡起到作用時,厚玉毫不猶豫地將她放進了阮晚府裡。

但從這個角度來分析,陸琦和胡云便不是一個主子,阮晚想的慢些,問了:“陸琦的主子是誰?”

公子無觴淡笑:“這鬼神之術我也教了厚玉不少。”似有若無的話說的阮晚雲裡霧裡。

厚玉?可是陸琦跟胡云不會是一個主子吧,但公子無觴說的有鼻子有眼的,真的是?

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阮晚覺得頭疼:“所以,陸琦到底是不是厚玉的人。”他來皇宮當官不過這些日子,可是在此之前,陸琦的作用是什麼呢。

公子無觴讓他躺在自己腿上:“陸琦是誰的兒子?”顛倒主次的問題問出來。

阮晚還是回答了:“陸覆資。”陸覆資怎麼了?難道陸琦不是陸覆資的兒子嗎?

公子無觴淺笑:“陸覆資是誰的人。”

阮晚皺眉:“軒蒼骨。”

這三個字說出來後,阮晚漸漸理清楚了思緒,陸琦的存在似乎是因為軒蒼骨,誰跟軒蒼骨的直接矛盾更大呢。

阮晚想起他第一天來到皇宮的時候,厚玉在馬車裡跟他說的話。

這後瀾少帝十二歲登基,在位九年,既無兵權,也無私士,倒是名副其實的傀儡皇帝,若不是外有猛將,內有肱骨,後瀾早就成為人人咬一口的糕點了。

後瀾少帝沉迷酒色,夜夜笙歌,七十二宮堆香砌玉,天下美人盡收囊中。

朝中,大將軍王軒蒼氏獨攬朝綱,成了名副其實的攝政王,大半官員唯其馬首是瞻,以左司右相為保皇一派,收攬錦衣衛,明暗處皆與軒蒼氏針鋒相對。

兩派爭執不休,大將軍王為先皇后之弟,少帝為先皇后嫡子,明裡叔侄,實為軒蒼氏挾天子以令諸侯。

挾天子以令諸侯?

從十二歲開始就沒有選擇權利的皇帝,和一個半生戎馬手握生殺大權的權臣。

皇帝似乎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若這個小皇帝真的是那般單純無瑕,怎麼可能還會讓軒蒼骨繼續留他這麼多年呢?

這個皇帝不簡單啊。

阮晚眯著眼睛想,這個皇帝看起來多乾淨啊,像一塊沒有雕琢過的水晶,乾淨,透徹,猶如未涉世事的仙子。

這是阮晚對他的第一印象了。

是什麼讓這個仙子變成公子無觴都隱晦而談的人呢。

阮晚繼續回憶。

阮晚有些不耐煩:“本官問你證據確鑿在何處,大人吹噓自己的身份有何意義,在場眾位都知道您是高高在上的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少卿語塞,他未曾吹噓身份..可剛剛..他又確實強調了自己隸屬大理寺...

“當日,李公公因侍郎無禮而傷了侍郎,此為殺人動機,其次,李公公斃命之時手握侍郎大人府中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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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個屁啊..他府中的令牌有什麼屁用嗎,府裡連個毛都沒有。

“李公公對本官無禮,本官又不是那種吹噓身份小肚雞腸的人,況且他前腳無禮,本官後腳就殺了他?大理寺的路子都這麼野麼?”

大理寺少卿臉有點綠,吹噓身份,小肚雞腸,這是在說他麼。

“臣不敢妄言,那令牌委實是侍郎府中的。”

阮晚又笑:“那本官就好奇了,本官今日在這大殿之上殺了大人,再隨意拽個人比如大將軍王的信物,今兒個,豈不是大將軍王殺了人了?”

大理石少卿怒了,朝阮晚憤言。

“刑部侍郎出言不諱!這滿朝文武皆在此,你敢僭越!這是自尋死路!”

百里錦黎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軒蒼骨:“皇叔...這事..”

軒蒼骨舒了口氣,一副被小孩子求助的長輩般無奈:“皇上安心,本王來處理。”

轉過身背對百里錦黎:“刑部侍郎,你可是認罪了?”

阮晚跪著,但彷彿沒有人覺得他跪著,倒有一種他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錯覺。

“臣何罪之有?”無辜地望著軒蒼骨。

軒蒼骨憋了會兒氣,他剛剛為什麼要同意幫皇帝處理。

“侍郎剛說的群臣並沒有冤枉你。”

阮晚笑眯眯地,看著大理石少卿:“勞煩大人,再說說,臣何罪之有。”

大理石少卿與陰笑的阮晚對視,有些心虛,又壓了壓底氣:“刑部侍郎宮內殺人,藐視皇權。”

“死的是何人。”

“宮中總管李公公。”

“太監?”

“是...”

“何時死的。”

“昨日傍晚。”

“死因呢。”

“利器傷喉所致。”

阮晚突然噗嗤笑了:“大人昨日在宮內嗎?”

後者默了會兒:“臣在大理寺內。”

“那麼大人,證據確鑿在何處,是你眼睛看見了,還是李公公的冤魂回來哭訴讓你聽見了。”

回憶的片段斷斷續續,阮晚想起上一次在皇宮裡,他被許老匹夫說的他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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