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的車速已經是最快了，不知道爺爺是真的，還是裝的。偏偏在這個時候，但是自己必須去看看。

“爺爺去醫院了，我過去一趟。”

冀北一聽是爺爺的事，不敢說不字。“明白。”

掛了天賜的電話，直接開車上了快速。

這時手機又響，沒有看就接了起來。“冀北。”

冀北的車吱的一聲就靠邊停了下來，“楚石。”

“你能來接我嗎？”

冀北看了一下方向，“你在哪裡？”

“我哥把我扔在我爸媽的墓地了。”

楚爸楚媽的墓地冀北是知道的，當初他們的後事可以說是他親手辦的。

“等我。”

不知道為什麼楚岸要把楚石帶到那裡去，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人接回來。

冀北的車速更快，一直擔心楚石的，電話裡聽著情緒是穩定的。這樣就安心一些，其他的事情再想辦法。

楚石不敢動，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今天發生的事太可怕，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已經變成現在的樣子了。

直到冀北的車出現在楚石面前，他整個人才慢慢地回魂兒。“冀北。”

冀北摟過楚石，先是察看他是不是有受傷。接著親吻著他的額頭，臉頰。然後捧著他的臉，“沒事兒吧？”

“我沒事。”

冀北摟著楚石讓了自己的車，兩個人一起坐到了後座，“怎麼來這裡的？”

“我不知道，我暈過去了。醒來就在這裡了，還有人看著我。”

冀北看著楚石，知道他說的是真的。“怎麼逃出來的？”

“我哥放得我。”

這時冀北才想起楚岸來，“他人呢？”

“不知道。”

冀北看著楚石，“在車裡別動，我去找他。”

楚石一下拉住了冀北，“不要。”

“他不能有事。”

楚石當然知道楚岸不能有事，可是自己實在是不敢一個人呆著。

“我跟你一起去。”

冀北想了想，還是沒同意。“他看到我們兩個在一起會更生氣的。”

楚石不說話，但也沒有鬆開冀北。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哥哥是同意了自己和冀北的事。但是不確定，也不好告訴冀北。

天賜趕到醫院，爺爺正在做檢查，看來是真的，而不是為了嚇自己。

這時冀北打來電話，“老大，我在找楚岸，他應該走不遠。”

天賜站在搶救室前，所有的事都發生在這一天。看來不能再拖了，如果有意外，最後不能完美，那就讓自己一個人來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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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之後的天賜跟管家交待了幾句後轉身離開。管家怎麼叫他，他也沒有停下。

另一邊的楚岸就坐在更深地黑暗裡，抬頭望著天，如果非要有一個人來承擔，那麼就自己吧。

天賜飛車而來，跟冀北匯合後。盯著楚石的眼睛，“你確定楚岸沒有開車離開。”

“確定。”

天賜看向黑乎乎地遠方，再明的月亮和星星也有照不到的地方。

“楚岸，你出來。我有事跟你說，是天大的好事。”

楚岸第一聲就聽到了，是天賜的聲音不會錯。不知道他能有什麼好事，自己人生裡就沒什麼好事。好不容易覺得可以迎來新的生活時，弟弟又偏偏自己一樣。

“楚岸，我們有孩子了。”

天賜對著最黑的角落喊的，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楚岸能聽到自己的話。只不過他不想見自己，也不想自己看到他。

“楚岸，我說的是真的。你出來，我們一起去看他。帶著爺爺一起，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