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劍七解釋：“徐小姐，請你冷靜一點。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曹公子受害一事的確有蹊蹺。我們只有掌握充足的證據，查明真相，才好給曹公子一個交代。”

徐青蓮冷哼一聲，重新坐了下來。

只是時不時看向江彥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樣，顯然認定了他就是兇手。

方劍七問：“徐小姐，昨天你看到了什麼？”

“我都說過了，兇手就是——”徐青蓮瞪向江彥。

方劍七打斷了她：“請再詳細地描述一下，包括你看到的人的穿著、語言和動作等，每一個細節都非常重要。”

徐青蓮只好重新回憶了起來。

“那天，我看到曹子瀟往巷子裡走，就跟在他的身後。進了一個巷子裡後，我躲在了角落裡。結果，看到花丹——”

江彥舉手抗議：“道長，你看她——”

徐青蓮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改了一下說法。

“好吧好吧，結果看到兇手和曹子瀟親親我我。我氣得要死，正打算現身，就看到兇手在曹子瀟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吸乾了他身上的血。兇手的長相和花丹一模一樣，可某人偏偏不承認那就是自己——”

說著，她覷了一眼江彥。

“我記得很清楚，兇手披散著頭髮，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

她還沒說完，江彥就激動地叫了起來。

“我那天穿的是紅色！你們倆可都是看見了的！”

方劍七點了點頭。

“花丹昨日穿的的確是紅色。”

徐青蓮回憶了一下，好像是這麼回事兒。

但她仍然不肯相信江彥。

“那也有可能是你殺完人之後，換了個衣服再出現的啊！再說了，妖怪不是會分身嗎？這就都能解釋得通了呀！”

江彥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徐小姐，我來整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在和張公子約會的同時，搞了個分身，還換了身黑衣服去殺曹子瀟。殺完了之後，再用穿紅衣服的本體出現，是不是？”

徐青蓮理所當然：“肯定是這樣的，要不然呢？”

江彥扶額：“你是平時看話本看多了吧？妖族的確會一些法術，但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啊！分身術使用起來是有限制的，在同一時間，元神只能控制本體或者其中一個分身，其餘的只能處於待機狀態，根本不能行動。”

徐青蓮懷疑地看向方劍七。

方劍七點了點頭：“的確如此。既然這樣，我們接下來去找張公子對質。如果在曹公子遇害的這段時間裡，花丹有元神的不在場證明，就差不多能洗清嫌疑了。”

江彥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好好好，這個我同意！那我們現在就去找張公子吧！”

三人正準備出發，江彥的臉色卻是忽然變得難看了起來。

方劍七皺眉看向他。

“怎麼了？”

徐青蓮雙手環胸，冷哼了一聲。

“怎麼，是心虛不想去了？”

江彥扯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那什麼，剛才茶葉喝多了，我想噓噓……”

“噓噓是什麼？”

徐青蓮和方劍七皆是一臉茫然。

江彥憋得不行，咬了咬牙，閉著眼睛喊道：“人家要尿尿了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