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遙伸手撫住她的後腦，低頭準確無誤地尋到了那一處柔軟。

強勢地挑開她的唇齒，逼迫她不得不沉溺在他突如其來的攻勢當中。

口腔中驟然被濃烈的酒味侵襲，沈墨遙和她唇舌纏綿了許久，直到凌寒突然回過神，用力去推開沈墨遙。

“你做什麼！”凌寒又羞又惱。

她本來只是想出來轉轉，不知為何，卻突然興起了來見沈墨遙一面的衝動。

這般想著，人已經到了沈墨遙的院子外。

凌寒修的是邪道，隱匿之術尤其厲害，輕而易舉地便進來了。

踏上臺階，就見到了沈墨遙醉酒的一幕。

沈墨遙眨了眨尚未清明的眼，他伸手將凌寒圈在懷裡，對上她惱怒的視線，低低一笑。

“…這是我的夢啊，自然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他的眼神驟然變得幽深起來，清俊的臉上是陌生而危險的神情。

凌寒脊背一涼，想要掙開，卻怎麼也掙脫不過。

他的頭埋在她的頸間，似留戀地嗅著少女的體香。

清淺的香味很容易地勾起了體內嗜血的慾望。

他突然生出了想要咬開她纖細脖頸的想法，是不是她的血液也是這般香甜？

然而最終，他只是在她的頸邊落下了淺淺的一吻。

輕柔得有些發癢，沈墨遙明顯感覺到身側的人身體一僵。

這樣就怕了嗎？

他輕笑一聲，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肌膚上，又引得凌寒輕輕一顫。

她咬著牙：“放開我。”聲音卻帶著輕微的顫抖。

沈墨遙回應她的，是突然猛烈地一吻。

他低聲喚：“寒兒，寒兒。”

像是一聲聲魔咒，引得人朝著無底的地獄墮落。

時重時輕的吻，很快讓少女有些神志不清，甚至連推擋的力氣也小了些。

等到凌寒再度清醒的時候，已經躺在了沈墨遙的床上。

她大概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心裡有些認命後的緊張和不安。

卻不再排斥。

沈墨遙一邊親她，一邊褪去了她的衣裳。

唇角的吻漸漸一路向下，修長的指尖亦隨之而動。

還要再往下的時候，卻遭到了凌寒的阻攔。

她有些害怕這樣陌生的情潮。

雖然沈墨遙可以稱得上是溫柔的，但就是這樣的溫柔，就像一隻無形的大手，將她往一個完全超出她認知的世界拖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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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她，實在不像是她了，甚至連這具身體好像也不屬於自己了。

她發出自己都認不得的低吟：“別……”

卻被沈墨遙迅速捂住了嘴。

“別叫。”他伏在她的身上，喘息著低聲在她耳邊輕語。

她一叫他的心裡就發顫，控制不住心裡叫囂著的巨獸。

想要，想要全部給她。

夜色裡，唯有壓抑的喘息和猛烈心跳聲。

很久之後才結束，少女汗溼的身體被沈墨遙緊緊摟在懷裡，早已疲憊不堪地沉沉睡去。

沈墨遙醒來的時候，頭因為宿醉疼得厲害。

他下意識地想伸手去揉揉眉心，卻突覺得手臂一沉。

少女髮間的清香撲鼻而來，沈墨遙猛地睜開眼。

入目的是一片雪白的肌膚，間或參雜著星星點點的紫紅。

昨天晚上的記憶洶湧而來，像是巨潮要將他擊垮。

可偏偏又殘存了一分理智，讓他清清楚楚地認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沈墨遙一動，凌寒也皺著眉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就看見了沈墨遙複雜的神色。

兩人對視一眼，均是沉默。

沈墨遙啟唇：“我……”

一字出口竟是再不知說什麼。

許久後，他道：“對不起。”

聞言，凌寒像是已經預料到了似的，淡聲道：“我們，扯平了。我拿了你的琴，如今……從此，兩不相幹。”

兩不相幹。

可是從他們相見的那一刻起，命運的線已然糾纏在了一起。

那是無可避免的，餘生都會交織的命運，又怎麼能夠真正做到扯平呢？

沈墨遙突然抬起頭，似是想從她臉上看出來什麼，然而最終，他只是忽地手腕一動。

將她牢牢抱住，在她耳邊低聲說：“不，永遠也扯不平了。”

她註定是他的，又怎麼能輕易逃脫。

沈墨遙的臉上浮現出慣有的漫不經心的笑容，那雙眼裡卻滿是與之相反的堅定。

人生得意須盡歡。

師父說過，想做的事情就去做，不要等以後空留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