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垃圾桶能考驗什麼演技啊？！在那裡戳著當景觀擺弄？

“想鬧就去找別人鬧，我還得複習，沒那閒工夫陪你玩拳腳功夫！”方陸擺了擺手，“去去去，回去玩你搓衣板去。”

“呵呵，去複習？您這是要沉迷學習，日漸消瘦？”桓哥咬住一點不鬆口，方陸的嫌疑到現在可是一點都沒洗脫。

“我的私生活用不著你這個不男不女的貨色來管，有那功夫管管你那營養不良的胸肌！”方陸嘴上功夫也不算差勁，和桓哥你一言我一語，明裡面槓著。

“你挑著好吃的東西沒？”桓哥試著用激將法把方陸的話逼出來。“這大街上多的是好吃的肉，不想放縱本性大快朵頤的進食嗎？”

“你這混帳到底在胡言亂語些什麼！”方陸被桓哥戳著脊樑問到了痛點。

“胡言亂語，你們混血獸不都是這種德性！”桓哥看到方陸應該是藏不住尾巴了，身心愉悅。“人類和妖怪生下的孩子一般都會有點缺陷，我猜猜看，你的缺陷該不會是味覺吧？”

桓哥和今昔一樣注意到了方陸往嘴裡塞糖的動作一刻沒停過，肚子明明已經餓的不行了，卻還是拒絕今昔好心遞過來的面包圈。就在剛才方陸出廁所前，桓哥還聽到了方陸痛苦嘔吐的聲音。

“回答我，你不會是想吃生肉了吧。”桓哥的一再逼問，終於觸動了方陸的底線。

剎那間，桓哥視線一片震盪，方陸單手卡住桓哥的脖子，撞到了牆上。突然的撞擊讓桓哥一陣吃痛。

“聽著，你這沒把兒的小子！”方陸面目猙獰，桓哥可以清楚看見方陸嘴裡支起的獠牙，“老子的確很餓，這點的確沒錯！味覺有問題你也說對了！但本大爺從來沒有害過人！！！起碼這點老子問心無愧！！！你算什麼東西，人類之間別出了什麼骯髒的事情都讓我們這群雜種來背黑鍋！！！”

方陸知道自己的味覺有問題，這的確是剛才今昔好意被拒絕的原因。方陸的肚子裡只有可以用來消化肉類的酶，人類的食物在他嘴裡幾乎都是惡臭，這是身體給他的警告。也提醒著方陸就算可以長的和人類一模一樣，說到底他還是頭畜牲。一頭披著人類外貌的狼而已。

“嘿，你以為我們願意被生下來嗎？靠著父母之間那用人類方式來講一文不值的愛情？”方陸母親去世的很早，他的記憶裡母親只是個生活在黑五區的妓女，和一個狼妖發生關係生出來了自己。

在黑五區生活的日子，一個人的方陸只能靠著他自己生活。打架也好，有火爆的臭脾氣也好，如果為了讓自己多活一段時間，完全把自己物化成一頭畜牲也不算什麼難事。追求高質量的生活是人類之間才會顧及的事，而方陸追求的很簡單，只是想生存下去，僅此而已。

桓哥冷嘲熱諷的態度方陸小時候就司空見慣，現在方陸的個性比之前好多了。換做方陸以前的模樣，他會把桓哥肩膀咬掉一個。他向來在黑五區敢說敢做，當初能救下夏梓淼也是多虧方陸撕掉了一個人的半張麵皮。

“如果不是和那個人的約定，你已經上西天了！給我好自為之！”方陸最後警告了桓哥一聲，不再和她糾纏，放開了掐她脖子的爪子。

那真的可以被稱作爪子，桓哥明顯感覺到了方陸的指甲變尖銳後刺到皮膚表面的痛覺。

“咳咳咳咳！”桓哥的肺在短暫的窒息後終於恢復了自由，肺葉重新的膨脹引得桓哥劇烈的咳嗽起來。

“我能活著，是靠著吃超市裡的冷凍鮮肉。這理由你滿意嗎？”方陸手放在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桓哥。超市裡的肉味道因為冷凍大大折扣，但是為了活下去，方陸只能忍耐。

“我問你，面包圈真正的味道怎麼樣？蛋糕，草莓，這些都是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吧，為什麼你們可以吃的這麼開心，而我卻只能這麼痛苦！”這次壁咚的物件換成了方陸，他敲擊的聲音落在桓哥身後的鐵板上震耳欲聾。

“好了，趁我脾氣還能控制住的時候，給我好好的說實話，你們兩個臭丫頭到底是什麼來頭？局子裡來的？有未成年當警員的先例嗎？”今昔和桓哥是一夥的，這完全是擺在明面上的事實，桓哥沒有辯解的機會，方陸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桓哥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老老實實的坦白，即便這並不算什麼丟臉的事情。

“你說呢？傻逼？”桓哥的氣可不像今昔那麼來的快去的也快，“一個口口聲聲說自己有喜歡女孩的男人，居然連招呼都不打就拋棄人家女孩！”

這叫哪門子的喜歡，根本就是玩夠了拋在一邊，連給女孩追趕上去的機會都不給！

“你在瞎扯淡什麼？什麼拋棄，誰拋棄了？”方陸被桓哥問住了，他怎麼知道自己哪裡虧欠人家女孩了。

“少拿自己多愛多喜歡來掩飾了！那姑娘就是夏梓淼對不對！”桓哥說話擲地有聲，她向來只遵從自己心中的意思。

聽到夏梓淼這個名字，方陸嘴角有些輕微的顫抖。有反應，他對夏梓淼這個名字有反應。“你認識她？”

“對，沒錯！認識，相當認識，特別認識！”在方陸身體的包圍圈裡，略矮一點的桓哥氣場一點不矮。“你知道不知道她為了找你受了傷，一輛大卡車差點把人家壓死！就是現在到了醫院，人家心裡面都在掛念你這個雜種！”

桓哥指著方陸的心房，使勁兒點著，一下比一下用力。

方陸鬆開了手臂，任由桓哥出氣。

“行了，夠了，不想和你再鬧了。”方陸制止道，他不想再聽下去，太折磨人了。

“你不打算去見她？夏梓淼每天都在想你！”桓哥看著方陸推開自己，緩緩走開。

“閉嘴！”方陸晃著頭，低聲叫道。

“閉嘴？遇到這種事情你要我閉嘴？”正如今昔說的那樣，冷漠面癱的表情下，桓哥那顆心比火還熱乎。“人家整天都那麼心疼你，怕你去害人，你就這麼忍心不管她？”

桓哥此時此刻深信了夏梓淼所作所為的不值。今昔在黑五區的調查和夏梓淼自己的話在桓哥腦海裡勾勒出了一個經常受氣卻依然強作溫柔的女孩形象。夏梓淼這種放縱已經不能用溫柔來形容，根本就是放任方陸這樣的傢伙！

“不瞭解我們的事情，你個局外人少給我插嘴！”方陸甩下了一句話，匆匆消失在了夜色裡。

“混帳，別跑！”桓哥慌忙追上去，卻怎麼也找不到方陸的身影。

“好好好，你走你的陽關道好了，我這就告訴夏梓淼，你就是拋棄她了，就是不想管她！讓她徹底死了心，就為你這種爛男人！”桓哥的氣話蕩在夜幕裡化作了一圈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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