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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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芬恩……丹納,你是聽說了這次的宴會、你是為了我而來的,對吧。」黑髮的仙女撫著自己的胸口,揣懷著希冀目光看著自己的摯愛,芬恩麥庫爾。

米克拉自第一次遇見芬恩起便為之傾心,為此,她不惜與姊妹斷交,更在芬恩拒絕她後不顧家人的勸阻及追求者的各種殷勤討好,只為等待芬恩回心轉意──直到現在。

她差一點就要屈服了。差一點就要放棄了!雙眼迷戀的注視著芬恩,她深信芬恩這回來找她必定也是發覺自己的真心了。

※※※

芬恩拘謹的退了一步,為他與米克拉二人劃開適當的距離。

最初既然毫不猶豫地拒絕米克拉姊妹,此次自然也是果斷決絕,不願徒增對方幻想,尤其──別說觀察力敏銳的芬恩了,所有騎士一眼就看出這位相貌明豔的仙女對他們團長有何其迷戀,只差整個人撲到芬恩身上了。

米克拉熱切瘋狂的迫視並未使芬恩偏移目光,他正聲說:「女士,我並非特意來此,也不會參加這次的競技。」

米克拉也不知是天真還是裝傻,綻開了燦爛的笑顏,「好險你來的及時,你說的不錯,這種無趣的比試不要參加,也沒有舉行的必要了──叔叔,取消吧,我就要丹納,只有他擔得上世間英雄的美名,其他男子無法與我匹配。」海神擠出的笑容滿是尷尬,因為侄女的自欺欺人以及費奧納首領的決絕。

芬恩先一步說:「你誤會了,當初沒有對你產生任何情意因而拒絕了你,如今我的答案不變,我不會娶你為妻。」

米克拉錯愕的瞪大眼,旋即泫然欲泣,「我等了你這樣多年……為甚麼?」她眨了眨眼,溼漉漉的眼眶潰堤,淚珠從白皙而粉嫩的美頰滾落。美人的淚水最難以令人抗拒了,偏生芬恩只是側過身不去注視對方的窘態,表現的既紳士又冷漠。米克拉繼續說:「我聽說了,你的妻子、未婚妻都拋棄了你──」麗芙發現在場的騎士,包括原先嘻皮笑臉的科南,此時已笑容斂去,無所適從的撇嘴,「任何人都可能背叛你,唯獨我不會,達奴見證!我究竟該怎麼做你才願意相信我?立下蓋許嗎?我現在就可以──」

「請不要。」芬恩打斷對方。不只芬恩,騎士們臉色都有些難看了,心中暗叫不妙,蓋許的內容很可能是米克拉以死相逼也要黏在芬恩身邊,好比:不會離開芬恩麥庫爾,直到死亡……一旦蓋許立下,芬恩也不可能真的見死不救,如此便是兩人的命運就此緊牽在一起理不清了。雖然很不合時宜,但麗芙在看到芬恩也禁不住顯露出情緒,其實是感到好笑而滑稽的,想不到芬恩也會遭遇如此窘態──正想著,哪知道回頭她便被同伴拉下水了。

科南趕忙說:「女士,別胡說八道了,芬恩的未婚妻就在這兒呢。」說著,還用手肘撞了撞麗芙,死命給她打眼色──看她也沒什麼用吧?這不是甚麼愛情喜劇會出現的惡搞橋段,儘管科南一開始打著的主意就是希望他們都照著自己的劇本走,但很顯然沒有人願意配合,首先就是科南的上司芬恩不可能由著對方胡鬧。

芬恩瞥了科南一眼示意警告,「夠了──人都是獨立的,沒有拋棄或者不拋棄的說話。女士,我一直不希望以鋒利言語重傷你,但婉轉的拒絕似乎無法讓你瞭解我的意思:我們沒有在一起的可能。」米克拉緊抿了唇,但不願接續芬恩的拒絕宣告。麗芙總算確定了,這痴愛成狂的女性用謊言遮蔽自己的思緒,芬恩明言拒絕,她甚至直接忽略了芬恩的話,只聽了上一句。米克拉視線在芬恩之外的騎士掃了掃,然後停在了赫爾茵身上,「未婚妻?別騙我了,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了,這位是芬恩的女兒。」這位仙女怕是連芬恩的三圍都打探的一清二楚了。

赫爾茵忍不住笑出聲,鄙夷的說:「我是芬恩的女兒沒錯,他說的不是我。」

麗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忽略了。

現場出現了短暫的尷尬與無言,米克拉順著科南的視線注意到了站在一幫男性中卻不顯矮小的麗芙,然後盯著她的胸口一會,這才問:「你又是誰?」

她沒有纏住自己的胸,也自信上圍傲人──那一晚奧斯卡可喜歡的要命呢──她沒好氣地回:「麗芙。妮。康馬克,一位騎士。」她的長相有這麼陽剛嗎?

「你不是芬恩的未婚妻吧。」你肯定不是芬恩的未婚妻,米克拉的表情說盡了一切的挑釁。

「女士,我必須提醒你,你這些話相當冒犯。」芬恩先一步制止了米克拉的話,轉身對米克拉的長輩說:「閣下,感謝你的招待,但我們滯留在此怕會造成更多的困擾,我們先走一步了。」

「別走!」米克拉懇求,「叔叔,我們不該讓客人就這麼離開,不是嗎?」

海神嘆了口氣,他不想介入侄女與芬恩的糾葛,但最終選擇了前者,「諸位,留下來休息一晚吧,你們來去匆忙,顯得我招待不周了。」眾人也不可能真駁了主人的面子,芬恩答應了,幾個年輕單身的騎士也相當有禮貌的表示願意參加比武──不過用意僅僅是為了不顯得冒失而非最早一開始抱著擄獲美人芳心的意圖了。

費奧納的參加者無心,競技賽場主。席臺前的女主角則心神不寧,美麗勾人的雙眸時不時投注於同樣列於觀眾席的費奧納首領芬恩身上,像是要在對方身上鑽個洞,後者不予理會,目光直視前方競技場,偶爾與下屬低聲交談,再搭配上場下戰士們喧鬧緊張的打鬥,此前的氛圍滑稽且突兀。真正響應了這場競技的米克拉的追求者們都是達奴族人,再加上費奧納的騎士也沒真想要爭第一,結果自然沒幾下便退場了。

「我認輸了。」年輕的費奧納騎士低頭,平靜的說。勝利的那一位達奴族戰士哼了一聲,甩了甩手,「都說費奧納各個都是英雄,現在看來實力也不過如此,想必你們的團長也是虛有其表了。」很顯然這位男士看出了誰才是他此前最大的情敵,戰意昂然的看著芬恩,「騎士,你不會沒有聽見吧,又或者想要裝聾作啞?別告訴我你和你的夥伴們就只有這點能耐!」他伸手,見直指著場外坐在看臺主。席的芬恩。

迪利安對芬恩輕聲說:「他那一把武器並不簡單,不過要比起你的,我想不是問題。」芬恩無奈的搖頭,「既不想讓你們名聲受辱,也不想讓那一位女士誤會,一旦我下場,便是又一次給了她希望。」科南興致匆匆的說:「那麼就由我代替你上去吧。」行動派的科南說話期間已經從座位上站起身。

場下的戰士嘲笑著他們,「我給了你機會……不過看來沒必要了,你的膽怯已經戰勝了你的意志。」「胡說八道,你今天早上啃了狗屎忘記漱口吧!」科南扯起嗓門要繼續咒罵,旁邊的麗芙也跟著站起來。「閣下恐怕誤會了。」麗芙笑著,心中其實為了自己的反應小有驚訝,她以前可沒有那樣多管閒事……就當是為了打入這支團體而表示出誠意吧。「畢竟是一場友好的比試,我們團長怕下場後武器不長眼會傷了你。這樣吧,不如讓我來跟你比一場,才不會顯得我們倚強欺弱。」倚強欺弱?這根本是侮辱吧。

對方皺眉,不善的說:「你要我向一位女性刀劍相向!?不可能。」原來自己看起來還是像一位女性啊──她繼續說:「你這話就錯了,我先是一位騎士,才是一個女人,騎士之間正是要切磋琢磨,相互砥礪不是嗎?考慮到你的實力,由我來代替我的團長與你一戰,最是合適了。」科南原先被她搶了白還大惑不解,現在也反應過來了,還是所有人當中反應最誇張的──其他人最多竊笑,他毫不掩飾得哈哈大笑。當初麗芙就是在戰場上與康馬克一搭一唱激怒了敵方的將領康勒。

「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被這般嘲諷,達奴戰士深吸了好幾口氣,估計有衝到座位上直接對著伶牙俐嘴的女騎士揮舞長。槍的想法了,不過最後依然因為她是一名女性而打住,笑聲中帶著咬牙切齒,「無妨,你也只能以言語攻擊我,姑且不計較你的失禮,不管如何,我沒興趣和一個女性,還是一個沒沒無聞的騎士交手。」麗芙漾出的笑意更甚,「你對我的不敬我記住了。從今以後你也沒有資格可以作為我的對手與我一戰。」麗芙坐回位子後,科南早等不及了,提起武器就跳到場上,「讓我代替我的同伴們與你一戰吧,記住我們的能耐,見識淺薄的傢伙。」

「拭目以待。」

場上的兩個人旋即纏鬥在了一起,科南屬於力量型的戰士,戰技倒不是頂尖,但在戰場上可以靈機應變,因此被芬恩提拔為士官負責領導小隊。至於他的對手──同樣是力量型的戰士,超過自各身高的長。槍被他舞得像是拿著跟小木杆,他的技術與速度都勝過科南一籌,但科南經驗豐富,一時間兩人不分上下。麗芙有些緊張,卻注意到迪利安和芬恩一點也不詫異,像是早就知道科南可能會落敗。迪利安注意到她的視線,「讓我們米希利安人對抗一個達奴,還是一個握有精良裝備、武藝優秀的達奴,我們要取勝有相當大的難度。」迪利安平靜地指出這個事實,「這就是我們與達奴……與你們的差距。」

「但你們時常出入彼界對抗強大的敵人不是嗎?」

「我們也有失敗的時候──」德魯伊看了眼場上的對決,「時常。但永遠也不要害怕失敗,我傾向於認定我們更多時候都是勝利者,都能夠化險為夷。」當科南被對方的攻勢迫得撞到了圍欄時,米克拉卻無心在場上,自然的,她眼裡心裡只有費奧納的首領。而此刻她是再也忍不住了,方才的紛爭已經讓她受盡了屈辱。米克拉忿忿的從座位上站起身,「真是夠了!」她真沒想到芬恩不管外人怎麼譏諷,寧可讓一個女人和一個光頭出馬,自己都不願下場比試。她提起裙襬便要離開,場下原先和科南打的正歡的騎士馬上注意到了心上人要走,趕忙也丟下了自己對手,急匆匆追上去,「米克拉,等等我!」

「你比毒蛇還要嚇人!拜託不要再跟著我了。」

「米克拉,我勝利了,我是這次競賽的第一名,按照當初說好的,我是不是可以成為你的──」

「你閉嘴,沒聽懂嗎?我永遠也不會嫁給你!」

所以說,甚麼樣的女性就會吸引甚麼樣的男性。圍觀著這一對男女互動的騎士們有著同樣想法。

※※※

這場競技到頭來到底有甚麼作用?

麗芙大惑不解,因為分明第一名就成為整場表演的女主角,也就是米克拉的伴侶,結果米克拉一把就將人趕到了一邊,拒絕承認這次競賽的存在了。這讓看戲的、參與者都覺得相當掃興。當然了,作為東家,米克拉的叔叔壓力也相當大,在晚上以盛大的宴會款待了所有的參加者,還特別屬意了帶上這兒適齡的仙女們,讓他們與這些豪傑們認識一下。

美麗的仙女們為這場宴會增添了更大的風采──但也瞬間讓這裡成了場相親大會,麗芙已經注意到有兩三個費奧納的年輕小夥子與嬌美的仙女們看對了眼,加之芬恩與這處彼界的主人也同意,估計明日回程時費奧納又會帶回好些家眷。麗芙原以為自己在一旁看戲作壁花就好,想不到竟然還有幾個達奴族戰士主動來搭訕她。

「你的氣味很熟悉,我們或許在哪裡見過。」身體益發朝她靠近的達奴戰士是搭訕團體中表現得最為熱情、也是外表年齡最小的一位,有一雙明澈的藍眼,眼睛形狀倒是挺像奧斯卡的……

麗芙笑出聲,放下盛滿食物的托盤。「或許是你記錯了。」這位戰士前不久還為了追求米克拉而站在賽場上,卻在不到一天的晚宴、米克拉出席的場合調情另一位女性。雖然她肯定米克拉絕對不會有丁點的在意,不過果然不能小看達奴族對於情。欲追逐的外放,而她正在逐漸適應。話又說回來,要像波安的前夫涅赫坦一樣對妻子保持忠貞實在少之又少,偏偏波安就是不喜歡對方呆版的性格和文弱的形象……

「……你在發呆嗎?」藍眼珠的戰士停下了搭話的閒談,她無言的默許下,右手迭在了她的手背上,拇指刻意的摩娑著。曖昧的試探確實是這場遊戲中相當有趣的一環,「我在想……我還能吃些甚麼填飽肚子。」她注意到科南、迪利安幾個人對著她此前的遭遇很感興趣,騎士們像是深閨無事的婦女,交頭接耳交換著自己的心得。

對方眨了眨眼,「需要我效勞嗎?」他查覺到了,她盯著他的眼睛很久,所以認定自己的雙眼是突破她心防的利器。「當然,我餓壞了,幫我多拿些兔肉……」

麗芙趁著一個間隙,在費奧納的鬨笑護送下溜出吵雜混亂的宴會廳,然後相當碰巧的遇上了芬恩還有把芬恩堵在路上的米克拉。其實也不該說相當碰巧。

這條路是通往她被安排的客房必經的長廊,她不往這兒過難道是要爬牆嗎?第一時間心裡無奈,但麗芙還是眼捷手快的──縮在轉角處偷看。她為自己的偷窺欲。望感到驚訝,但這種感受也僅僅是一瞬間,米克拉開了口她馬上被牽走了注意力。

「親吻我!」米克拉淚眼矇矓的乞求,「你明日就要離開了,我知道自己留不住你的人和心,起碼在臨別之前,給予我一個吻吧。」

芬恩嘆了口氣,「女士,你既然知道我對你沒有情意,又何必欺騙自己,給自己製造憂傷呢?」

「不是我!是你!是你太過優秀太過耀眼!這樣我要如何不注意到你?」米克拉又往前站一步。芬恩聲音在一次迴歸嚴肅,「我騎士團裡也有許多年輕且比我優秀的小夥子──」

「但他們不是你!」

「是的,他們不是我芬恩麥庫爾,說到底,你也只是執著與我的身分,因為我曾經拒絕過你,使你陷入了泥淖,執意認為只有獲得我的心才能得到解脫。」米克拉噴出一聲悲涼的笑,「連一個吻都不願施捨給我,我就是如此面目可憎?」

沒有任何安撫言語,例如你很好但我們倆不適合……令麗芙驚訝的是,芬恩回道:「米克拉,庫林的女兒,你是甚麼樣的人你自己最清楚不過了。」後續的話已隱然夾帶著不悅,「你一再的算計我,誘使黑暗使者挾持薩柏;離間艾弗與我的關係……是我太過大意未能及時發現你的瘋狂,或許有更多的癲狂之舉是我還未察覺的。如今別說任何接觸,如果可以,今次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米克拉瞪大眼,「是誰告訴你的!?」

「這並不重要。」

「不,怎麼會不重要?這證明了我有多麼的愛你,多麼的渴望得到你的眷顧啊。你不愛那些女人,每一任的妻子不過是出於責任與義務的結合。雖說讓她的愛人誘拐她走我確實出了一份力,但你還不懂嗎?我正是為了你,為了讓你看清那些女人的真面目啊!」米克拉原先的楚楚可憐與無辜無助淡去,取而代之是嬌媚的笑顏與不甘產生的扭曲,「丹納,僅僅是一個吻也不行嗎?先別急著拒絕我,聽我說。你曾經被我取走了青春、力量與智慧,只要你給予我一個吻,我保證會將屬於你的全數歸還與你。」

芬恩沒有說話,但麗芙猜想對方是猶豫了。

這是意料之中,隨著年歲增長,體力、衝勁不付盛年──尤其芬恩有著達奴的血脈,本不該蒼老的如此快,如果不是米克拉算計,他也不會丟失自己應有的優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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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克拉看出了芬恩的動搖,嘴角漾出笑意,「吻我吧,將你的熱情獻給我,我保證我直到生命步入盡頭,我都只屬於你,我不在意你的心在誰身上,也不在意我會不會是你的妻子,只要你──等一等,你要去哪?」

芬恩背過身,「如果你是一個男子,我會以武器而不是唇舌與你溝通。而如今,我想再多的言語都無法開解你的執著與癲狂了。」他不再理會米克拉,邁出大步離開。但好巧不巧的,他走得又快又突然,方向還是朝著麗芙這兒,這使得麗芙根本不及閃躲,剛直起身子,視線便與芬恩對上。她第一次注意到芬恩的雙眼──

當然,芬恩是一雙海洋一般靛藍的瞳色,但在夜色暈染下看起來接近紫色,而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錯覺,那雙眼除了滄桑與疲憊為其增添了歲月的痕跡,其餘卻透著難言的執著……她趕忙回神,別過視線,「團長※……」她嚥下了「真是碰巧」之類的託辭。芬恩絲毫不驚訝,像是在訓誡自己孩子一般,「跟我走,宴會的貴賓離席太久未免太過無禮。」

「……是。」直到乖巧的跟在芬恩半步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表現既心虛又膽小。

無言難耐的氛圍直到他們重回宴會大廳才結束,芬恩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不少人湊上去與他說話;麗芙理所當然的遇到了被自己放了鴿子,手上還端著大堆食物的男人。

對方笑了,指著那群好事的傢伙,「他們說你鬧著我玩,不過我不信,顯然等待是值得的。」

「確實挺值得的。」

對方不傻,刻意反著說給她的,不過她不會因此心虛。

畢竟就是一場遊戲。

那一晚,海神安排給她的客房與床鋪同樣對這位年輕、風流的達奴族男性開放,距離上一次同奧斯卡的,時間不過幾天,短的足夠令她警戒,但這一天晚上她全然不當一回事──她甚至不知道這位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叫甚麼名字。但她知道,一夜的瘋狂中,只要閉上眼,芬恩那海洋一般靛藍的雙眼如影隨形。

※其實這麼稱呼芬恩不大正確

因為在詩作中,迪盧木多等騎士都稱呼芬恩為費奧納王,稱呼他的兒子為王子,而騎士團將芬恩視作首領,芬恩在埃林也有大片的封邑,因此廣義上來說,芬恩算是一個「lord」,一個地位次於至高王存在的「地方王」,好比在小說中提及的芒斯特、倫斯特國王

不過為了不讓混淆,他又被視作騎士團團長,那就稱作團長吧~題外話,似乎很多讀者挺好奇這一點的,那就是關於男主角的部分

很多人都在問男主角究竟是誰,作者表示……奧斯卡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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