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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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訴你了?”

“她?”孟免一時不知道他指的是誰,“所以你是知道的。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問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你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他的手緊握成拳頭,安哲心裡的恨意就快要止不住了:為什麼總想要把她推到不可挽救的境地,她有萬惡的不可饒恕的罪過嗎?他想要問清楚,又不敢問。他心裡也藏著秘密不是嗎?

“我知道鍾思的事,我們是朋友,她發生了那樣嚴重的事情怎麼會不知情。”

“那為什麼?”既然知道,又為何不肯告訴自己呢?該不會林筱說的是真的,安哲也知道,不願意讓自己傷心?

“難以言說。”

四個字,是挺短的,但是——

“那想來,安哲,你與鍾思也不是普通朋友關係吧?”

安哲有些坐不住,儘管以前完成任務期間也會有麻煩事,但這次,不僅不只是麻煩,事情牽扯的太多了。

“你想問的我知道,但有些事情親身經歷過才會有感受,親自看到、查清的才能完完全全相信吧。”安哲看著她的眼睛,感慨。

原來的紅色、藍色,也只是一瞬啊。

說到底還是不願意告訴自己了,孟免心裡想。

她的心裡看不到,但是很多小表情卻容易讀懂:那微微翹起的唇和下垂的眼角,代表語言顯示著不滿和失落。

“雖然不知道那人是誰,不過應該都告訴你了,但是真假就要靠你自己判斷了。”

“知道了,怎麼一個個都這個樣子,我自己去找,我自己去找,不麻煩你們,一個個故弄玄虛。”說著自己走出門,上課之前她還想上個廁所。

沒有設置障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溫落獨自坐在學校池塘邊的長椅上,靜靜看著面前黑色“氣泡”中的兩人,直到孟免走出教室,溫落打破了那氣泡。

不管溫落看不看得到,安原和靈初是看得見的——安哲提前告訴他們要“保持聯繫”,方便他們心裡留個底,時刻關注著孟免。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下午的第一節課,文老師通知同學繼續體檢,醫生和服務人員也是需要休息的,學校同意給的時間寬裕一點,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就這樣又餘出來一節課。

文老師剛離開,她就轉身說:“吳意,我想自己想一些事情,你去找安原吧。”

溫落坐在後面,伸手把面前的教科書換成了課外小說。

“嗯好,你自己小心一點。哎?不對。我為什麼要去找安原,我才不找他呢,我要拉著夏寧陪我,反正她也體檢完了。”說著就挽上了旁邊夏寧的胳膊。但向前面的安哲看了眼。

“安原不是你男朋友嗎?”孟免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繼續說著。

靈初後知後覺自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又忙地回答:“誰說了!誰說安原是我,男朋友了!”

孟免看看她,又稍稍歪頭看看吳意後方的安原,笑了出來,心想:我看是一直都是,只是你還不知道吧。

不過,她突然輕拍了下腦袋側:對,忘記了,夏寧。對!夏寧、林筱、於夢,這三人原來都是鍾思的舍友啊!

“對了,夏寧!你有沒有空?”孟免像寫作時突然來了靈感一樣。

“嗯?”因為剛才聽她說要自己安靜安靜,而後才反應過來。“有。”

“小免,你不是要自己安靜地想事情?”靈初有些懵。

“啊對,我先自己想想,我先自己想想吧。”她像是在自言自語,“夏寧,過幾天再問你吧。”

“嗯。”雖然不知道孟免要問自己什麼,但她看出來,孟免好像需要時間先自己思考。

上午的陽光好像是限量的,因為即使是現在正午時間,坐在操場上也不會看見自己的影子,有時候天氣預報還是挺準的。

她找了個邊緣位置坐下,整理整理自己的校服外套和裡面的衛衣,不再去糾結天氣的問題。

但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林筱會那樣說?他,不像是,會騙人的樣子啊。但林筱,包括於夢。於夢,等等,於夢?當時只顧著聽進去她們說的話,於夢的眼睛……她已經好久沒有用過那種特殊的能力了,以至於快要忘記。

她試圖恢復當時的情景,片刻,出來了!像是看電影般,她盯著面前以白色天空為帷幕放映的畫面,於夢,於夢,她一直盯著畫面上的於夢,直到某個時間點開始,眉頭皺起來。

那眼神不是有生機、有活力,甚至可以說,那不是個活人應該有的眼神。想著想著,十八九攝氏度的天氣下竟然脊背發涼。

不可能,再怎麼著自己肯定不會遇見殺人案吧?

整理安靜下來:如果於夢沒事,那麼,林筱會……那是被別人控制的眼神,她不知道自己之前見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但是加上那天早上的事能確信,林筱應該和自己一樣也有特殊能力了。

那進一步,於夢說的話不可信。至少,如果是自己想要說出來的話不可能被人控制著說出來。也許,她該先查查林筱的有關事情。

這個問題暫時告一段落,她收了那“帷幕”。

手裡以藍色霧狀物作為結尾。她突然想:為什麼是藍色呢?她有能力,這種霧狀的東西見過幾次。

記得第一次在書店裡見到文寒時,她就見了一次,當時是用來防禦;接著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之後的幾次,都是在文寒面前施用的,文寒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擁有特殊能力。但她好像真的沒有注意過,為什麼是藍色而不是其他顏色。

或許文老師知道?她心裡冒出來這麼個想法。

記憶無緣無故消失,就好像被別人定向刪除一樣,而現存記憶的起始就是文老師了。是不是說明文老師是特別的,或者說,遇見文老師之後我的記憶就能夠存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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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藍色啊!”她深深地嘆一口氣,連自己是怎麼回事都沒有搞明白是不是很糟糕啊?躺下身面朝天空:“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是誰呢?鍾思到底與我有什麼關係呢?”

綜合樓二樓的窗戶邊,文老師正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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