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周父看到妻子趴在地上，連忙把她扶起：“小芸，你摔疼那了？”

周母激動抓住丈夫的手腕，著急道：“亭玉…我看到亭玉了。”

“什麼？亭玉在哪？”大家都喜出望外到處張望，卻發現一個人影都沒有。

周芷若柔聲問：“媽，你是不是看錯了。”

周母的語氣無比篤定：“我沒有看錯，她真的是亭玉…”

“芸姨，你真的看到…亭玉了？”陸之昂心裡揚起了希望，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如果那個人就是亭玉，也就是說亭玉還活著，那他就還有機會找到她。

就算沒看到她本人，這個訊息對他來說，的確是一個好消息。

周母閉上眼睛，兩行清淚急滑下，她沉重點點頭：“對！我看得很清楚，她…就是亭玉。”

周芷若難過對父親說：“爸，我看媽媽是太想念妹妹了，才會出現幻覺。”

周父很認同女兒的想法，輕聲說：“小芸，我們先回家休息，你太累了。”

陸母也出聲勸：“小芸，我們都知道你很牽掛亭玉，你想想，如果她真的是亭玉，那為什麼她不回家？”

“我沒有看錯，她真的是我的乖女兒亭玉，你們為什麼就不相信我…”周母指著依琳剛才站的位置，悲傷道：“如果她不是亭玉為什麼會站在門口偷哭？為什麼我越叫她，她就跑得越快？”

眾人被她的反問，問得啞口無然。

“亭玉呀亭玉…你為什麼不回家…媽媽…我想你呀！亭玉…”周母哭得撕心裂肺。

依琳躲在離他們不遠的角落裡，聽到母親的哭訴，她的心很痛，她壓抑捂住嘴痛哭，背靠著牆壁無力慢慢地滑下，她心裡撕心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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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對不起！我回不了家。

大家看著這揪心的一幕，心裡也跟著發酸，陸母偷偷地擦著眼淚。

周父老淚縱橫，他摟住妻子，安慰：“小芸，如果她真的是亭玉，我們應該高興，至少我們知道亭玉還健康活著，總會有一天，亭玉會回家，我們一家四口一定會團圓。”

周母聽到丈夫的話，反覆看到了希望，她胡亂擦掉臉上的淚水，努力擠出一抺笑容，聲音哽咽道：“對，亭玉還活著，我們應該高興，我們一家人一定會團圓…”

“對！我們回屋。”周父扶著妻子進屋。

其他人也跟著進去，只剩下陸之昂和周芷若。

陸之昂望向依琳所在的角落，他心裡疑惑，邁步正想走上去。

周芷若及時拉住他：“昂，推我進去，我很擔心媽媽。”

陸之昂深深地再望那角落一眼，才緩緩地點頭，推著周芷若進屋。

他沒發現，周芷若在輪椅轉彎那瞬間，臉色陰沉看向那個角落。

周亭玉，你答應過我，不會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依琳難過看著陸之昂離開的背影，掩不住眼中的失落。

他們結婚了嗎？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新年快樂！”五美高呼。

大姐依妮首先發言：“新年新氣象，希望在新的一年，親人好友都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小青接道：“在新的一年裡，祝我愛的人或者愛我的人，身體健康，心想事成，天天快樂。”

“我早把你們當成我的家人，希望我們一直相親相愛，永不分離。”朱珠神情感傷帶得重重的鼻音。

笑笑安慰摟摟她的肩膀：“我們本來就是難分難捨的一家人，不分你我。”

依琳舉杯：“祝我們友誼萬歲。”

大家一起舉杯高呼：“新年快樂，友誼萬歲。”

依琳倒一杯酒敬依妮：“依妮，你很厲害，祝你們夫妻恩愛，幸福美滿。”

“謝謝！親愛的。”依妮跟她碰一下杯。

依琳昂頭一口氣喝完杯上的酒，又倒一杯敬笑笑：“笑笑，你很聰明，祝你和範一凡的愛情恩愛如初天長地久，早日完成你的夢想。”

“謝謝！也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歸宿。”笑笑舉杯喝了一小口酒，她對酒精過敏，不宜多喝。

依琳倒第三杯酒敬朱珠，她的話誇損並全：“朱珠你很笨，但是很窩心，傻人有傻福好好抓緊自己的幸福，祝你早日成為知名的傢俱設計師。”

“雖然你的話有損又有誇，我還是要感謝你的祝福，我也同樣祝你夢想成真。”朱珠舉杯一飲而盡。

依琳喝了幾杯酒臉色微紅，倒了第四杯酒敬小青，笑道：“小青，你很漂亮，祝你早日在美容界闖出一片天地，以你一流技術征服大家。”

依琳又昂頭一飲而盡，因為喝得太急被嗆到。

小青幫她順背：“你慢點喝。”

依琳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她又倒一杯酒，想說什麼來說著，好像她忘了。

朱珠搶走她的酒杯，阻止她繼續再喝下去：“依琳別喝了，你都醉了。”

笑笑看著有些醉意的依琳，晚飯前，依琳回來，就發現她不對勁，礙著很多在人場，才沒去問她。

依琳臉頰異常通紅，搖頭道：“酒杯還我，我沒有醉，過年開心嘛！反正在家裡喝醉也沒事。”

依妮也發現依琳不對勁：“朱珠，把酒杯還給她，讓她喝一個痛快。”

“這…”朱珠猶豫看向笑笑和小青，看她們都同意點頭，才把酒杯還給依琳。

依琳接過酒杯，又是一杯酒下肚。

依妮柔聲說：“借酒消愁，愁更愁，依琳現在你不想說沒關係，等你那天你想說了，我們姐妹幾個都願意做你的聽眾。”

依琳倒酒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又倒滿杯上的酒，她重重放下酒瓶，眼睛犯紅，語氣充滿的感激：“依妮，笑笑，我真的很感激你們，七年前，如果不是你們出手相救，現在的我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這份恩情我會永記在心裡。”

“你傻不傻呀！都多久的陳年舊事，現在還提起幹嘛！不開心的事，就讓它過去。”依妮起身抱住她，企圖給她一點溫暖。

“再艱難的日子，我們不是互相扶持走過來了嗎？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垮。”笑笑心裡發酸，難過抱住她們。

“我們也要抱抱。”小青和朱珠也上前抱住她們。

五姐妹就這樣抱在一起大哭一場。

江依琳的原名叫周亭玉，七年前，依琳離開家後，在外漂泊沒過幾天，她的錢包就弄丟了，剛開始她身上還有一些手飾當，但是她從小嬌生慣養，飯來張口，很快能賣的都賣了，身無分文的她不知何去何從，只能在街上流浪，很不幸的是，她被三個小混混盯上，他們強硬把她拉到巷子企圖**，無論她怎麼喚救，都沒有人出來救她，就在依琳快要絕望時，依妮和笑笑出現了，她們機智救下了她。

依妮和笑笑恰好認識也沒多久，她們是巧合相識便成為室友。

依妮的爺爺剛過世不久，依妮把家裡的房子賣了，拿著這一筆錢，送弟弟出國留學，她自己卻在外面租了一套小公寓，笑笑是她的租客之一。

當時，笑笑是剛來臺北半工讀，當時她們的物質條件也不是很好，卻意無反顧收留了她，依妮得知她想忘掉過去，從新開始新的生活，便認她為妹妹，改名為江依琳。

這就是周家和陸家，為什麼找不到她的原因。

依琳搖搖晃晃走回房間，她的酒量很好，雖然喝了不少酒，此時她依然很清醒。

她拉開抽拒，拿出一本長方形的畫本，再找到一張男人的畫像。

畫裡的男人英氣逼人，濃濃的眉毛，深遂炯炯有神的眼睛，高高的鼻樑，薄薄的嘴唇。

她修長的手指眷戀輕撫著畫中人的輪廓，慢慢地陷入回憶…

周亭玉跟陸之然同年，也是同班同學，兩小無猜歡喜冤家。

從小，兩家父母總愛打趣說：“小亭玉長在了當之然的新娘，好不好呀！”

小亭玉不樂意，嘟起小嘴道：“不要，小亭玉長大要當之昂哥哥的新娘。”

“好好好，小亭玉長大就當之昂的小新娘。”陸母看她連生氣都那麼可愛，開心親她了一口。

十歲的小亭玉，還懂得要徵求本人的同意，跑到陸之昂面前，可愛歪著頭，奶聲奶氣問：“之昂哥哥，亭玉長大當你的新娘好不好呀！”

十六歲的陸之昂，想也不想就答應：“好，小亭玉長大了，就當我的新娘。”

“太好了，之昂哥哥答應了，長大我要當最最最漂亮的新娘。”小亭玉高興地手舞足蹈。

大家都被她可愛的表情，逗得開懷大笑。

在場的唯一個笑不出來的人，是大她四歲的姐姐周芷若。

此時，周芷若正用厭恨的目光盯著妹妹，就像妹妹搶走她心愛的玩具一樣。

周亭玉十八歲那年，她正處在青春年華，小女孩都喜歡追星，她也不例外，有一天，她想去看某個明星的演唱會，無論她怎麼撒嬌，周氏夫婦就是不同意讓她去，認為她一個女孩晚上在外面不安全，情急之下她只能求姐姐，陪自己一起去看。

周芷若一開始是不願意去，在亭玉一再哀求下，才不情不願答應陪她去。

這才是惡夢的開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