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醒了。做了一個夢中夢。”虞律不停的咽著口水。
“接著姨太太還是在一旁,可是睡得很沉,就像沒了氣兒一樣。我起來想喝杯水,然後…”
“在我面前的是從床榻頂部吊下來一雙腳骨頭。”
謝讓摸摸鼻子,有些害怕。下巴磕著姜慵的背脊,說道:“是挺恐怖的。”
“為何來我這裡。”姜慵問重點。
虞律看向了在姜慵身後的謝讓,姜慵因此也轉身看向謝讓,謝讓於是乎磕到了男人的胸膛。
原本莊主深不見底的黑眸開始對他投出炙熱的目光。
謝讓羞赧的替姜慵揉揉剛剛被他磕到的地方。憨憨道:“不好意思啊。”
姜慵握住了他手,緊抓著,聲音有些啞,“別亂碰。”
“先生,只要您幫我度過今晚的這一難關,我絕對不會再礙著義莊的事,以後盡力的還會助義莊一臂之力。”虞律祈求的神情。
謝讓第一反應是看向姜慵,小小聲著:“莊主,這會兒我們可是惹事惹上身了。”
“關我何事?”姜慵逗他。
謝讓急了,“怎麼不關你的事了,雖說招搖撞騙是我,但是允許我招搖撞騙的人正是你啊。這一語成繆的,真是令人難辦。”
虞律算是找到重點了,“莊主,我可怎麼辦啊。”
安靜許久的系統出聲,“宿主只需將死人骨骸入土為安,燒香祭拜即可。”
姜慵頓悟,提重點:“幫你可以,不過說話須算話。”
收絡人心,姜慵不拒絕。
“當然!”
他們一行人隨即半夜於空蕩蕩的街道上走著。先去屠宰場取了幾滴牛眼淚,而後一同再去虞律的家中。
謝讓手中攥著牛眼淚,很是鬱悶,“看不見鬼不是更好嗎,我們可以心無忌憚的把骨頭移到墳場。”
“尊重死者,須看見為前提。”姜慵答道。
謝讓低低的回了一聲,“哦。”隨即將牛眼淚滴在手心,再擦擦眼睛處。
早在取了牛眼淚就已經滴上的姜慵已經習慣周圍若即若離,飄飄忽忽的身影了。
他任虞律走前頭,停下來等著擦完牛眼淚的謝讓。他篤定謝讓睜開眼的一瞬間一定需要他。
果不其然…
謝讓眸子微睜,視線由模糊到清晰,面前不遠處正站著一個穿紅色旗袍的女人,手上揚著紅手帕朝他揮手著。
他瞬間炸了,哭窘著看向莊主。立馬奔著腳步跑向莊主,緊摟著他脖頸,把臉埋在莊主的懷裡。謝讓:“莊主,她是誰啊……”
“你可是算命的,怎麼這麼膽小。”姜慵揉揉他腦袋。
謝讓聲音不自主地顫抖,“我也只是算命的,又不是捉鬼的。”
姜慵指腹輕柔,抬起謝讓的臉,那眸子裡確實有著驚慌。
“能穩住自己不,該辦正事了。”姜慵眼神使了使前方比謝讓更哆嗦的虞律。
謝讓搖頭,手指發白的揪著姜慵的褂子,“不行,我必須得得到點安慰,勇氣啥的積極的力量。”
“今日的獎勵,好似還沒有給你。”男人話語隨意慵懶,富有磁性。
謝讓微愣。
姜慵不緊不慢的笑道:“來,嘴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