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到午時,別人應當都是射完了獵物回到營地駐紮填飽肚子。
自那魚烤出的香味兒不斷撲鼻而來,婁笙肚子的叫喚聲就沒停下來過。
太子爺烤好之後,那魚是裡焦外嫩的,自己吃著,也不說分一些給他。
衣服幹了不少的婁笙捂著肚子,實在不知所措。
“餓了是嗎,怎麼狀元郎也不會和本殿說呢。本殿啊。可是一個很體恤官員的好殿下呢。”姜慵很是招人打的話語。
婁笙遲疑到:“下官確實有些……”
太子爺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把烤魚遞給了他。婁笙眼中露出驚喜,想要拿住時,太子爺發話了。
“怎麼說呢,禮尚往來是姜國傳統,狀元郎應該是最知曉這個道理的才是啊。”
婁笙低眸看著現在身無分文,甚至連馬匹都丟失了的自己,他動了動嘴,“下官不餓了。”
“嗯呵呵……”男人笑著。
“只要你過來,親我一口,我就把魚給你,甚至等你吃完就送你回去,怎麼樣?”
太子爺這話看似很友好,但實則就是威脅。如果他不親太子爺的話,他不僅不給自己東西吃,甚至還可能拋下他,一走了之。
婁笙攏著眉,“太子殿下,這般有些無理。”
“就是無理了,但是選擇的權利不是在狀元郎手裡嗎?”
面對男人的勢在必得,婁笙眸子帶上了委屈,早知不來湊這狩獵的熱鬧了。他也是沒見過,想體驗一番而已。
皇上看他雖是文官,但也有那顆熱血之心,應著了。可是現在,他被自己坑慘了,出也是出不去,白白在府中練習那箭術,屁點用都沒有。
“方才…”婁笙頓著,“已經吻過了,能不能換個方式。”
姜慵一聽有戲啊,“吻這個,也可以。”
婁笙抬眸,見著太子爺指著那他那脖頸處。上前,婁笙眼深:太子爺不知曉喉結是男人命門嗎。
只要他帶著以往他對他的恨意這麼用力一咬,太子爺就可喪命了。
這荒山野嶺的,只要他再做出太子爺其實是被這林子裡的動物襲擊的假象,那他可就可以永遠的逃離此人的糾纏了。
婁笙低下身子,手輕放於地面,輕輕觸了一下男人那微動的喉結,而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起身了。
紅著耳,婁笙對著姜慵道:“我的魚。”
太子爺很是樂呵的把魚給了他,婁笙悶悶的吃著。想:他還是辦不到,或是自己心腸不夠狠,或是別的什麼原因,比如……
“狀元郎已經捨不得要本殿的命啦?”姜慵戳破他內心所想。卻以打趣的語氣說出,只為不傷婁笙那高自尊心。
婁笙辯解:“不是不捨,是不能。”
“為何不能,你不是厭惡本殿嗎?”姜慵看他。
“不能便是不能,為什麼太子爺總是問題那麼多。”婁笙回答不出,反問道。
把姜慵故作嚴肅的臉都給逗笑了,“狀元郎不是文官嗎,定是知識淵博之人,怎的害怕本殿的問題?”
“文官也不是什麼都懂的,特別是殿下…”
無恥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