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書亦看著姜慵這動作利落明快著，那喪屍‘咯吱咯吱’聲還沒出，就已經徹底嗝屁了。他也只能說，“我敢嗎？”

姜慵於喪屍身上擦了擦匕首，在前頭帶路著。

清晨的太陽光慢慢普照著大地，一切看起來都充滿希望的樣子。

可尹書亦的眼前全是相撞的車子，還有殘缺的軀體或在地上，或在車裡懸掛。

冉冉上升的不再是夜市過後，燒烤攤收起時的炊煙裊裊，而是汽車破敗而快要‘滋滋’爆炸的汽油味兒。

場景很是蕭敗。

尹書亦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跟上姜慵的步子。

反倒是在張嘴的時候，覺得嘴唇上好像有點刺痛。他摸了摸，確實是嘴破了，疑惑道：“叔，我昨晚咬嘴唇了嗎？”

那是小時候的壞習慣，他確定自己已經改過來了啊。

男人的身子僵了一下，不明顯，隨即恢復自然，並沒有給被尹書亦看出來的機會。他回著尹書亦道：“被喪屍咬了。”

尹書亦：“……”哪有喪屍吃人，還帶親嘴的，儀式感嗎。

又不是小孩了，大叔哄騙誰呢？

這嘴上破皮到底怎麼回事啊，快逼死尹書亦具有好奇心的強迫症了。

走往最近的超市上，除了死人，除了喪屍，除了他們，就沒有任何活物了。

繁華的L市，就這麼的變成了一座孤城。

突然遊蕩過來幾個拿著羽毛球拍，隱約看起來是年輕人的喪屍，搖搖晃晃，僵硬的走姿，朝他們而來。

這幾個簡單的可比昨晚的水蟲子好對付多了，他坐等大叔為他開路。

姜慵卻把匕首遞給了他，嘴上平靜，一臉淡定：“我害怕。”

“你害怕？”尹書亦接著匕首，驚訝的語氣。

心裡暗戳戳的想著：害怕起碼裝出點樣子出來好嗎，這麼鎮定，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嗎。

舔了舔乾澀的唇，尹書亦拿著匕首，緊緊捏著，看著那幾個小角色。

衝上前，一腳踹開那男喪屍，先把匕首對準女喪屍，女性比較脆弱，尹書亦想著女喪屍應該也一樣。

可是他遺忘了一點，在二十一世紀，女性不比男性差，無論在什麼方面，都有勝一籌的頂尖女性。

瞧瞧這幾個都是男喪屍，就一個女喪屍，這女的才是個不簡單的角色。

姜慵就眼睜睜的看著尹書亦想對那女喪屍割喉不行反被女喪屍橫踹，接著壓倒在地的。

“吃…吃！”女喪屍看著面前人類的白皙面孔，嫩肉，流下了她的口水。

幾個男喪屍也圍了過來，試圖壓著尹書亦，卻突然脖子被人往旁一撇，直接倒地了。

在尹書亦正努力擺脫女喪屍雙手的控制和口水的肆虐時，身上突然一空。發現大叔輕輕鬆鬆把女喪屍拎起來，扔一旁了。而剛剛他還被女喪屍的力氣挾持之下。

尹書亦慢慢坐起來，看著大叔簡單的把幾個喪屍弄斷氣。

真是一點都不給他面子啊。

“起來。”大叔朝他伸出了手。

尹書亦盯著男人手心上邊那長繭的地兒，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