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閤眼的戰場,雨夜長鳴。西槎衝風上前,道一聲:“殺!”
戰旗紛揚遮天,蔽日之下血色不斷。
就在他帶領眾將士入駐直通姜國帝城最重要的城池時,匆匆而來一匹急馬,馬上之人一聲長喚:“報——!”
“皇宮遇襲,皇上被姜國人挾持。入眼都是血,已經不剩多少人了……”馬匹上的將士沒道完,便脫力墜下馬。
“攝政王,他力已竭。”有下屬探了探他的鼻息。
西槎擰緊了眉:“回宮!”
“是。”
“駕!”西槎馬匹轉身,揚起前蹄,土灰紛紛揚。
西槎表情逐漸凝重:姜慵…
手握著控馬繩,越來越緊,即使繩粗糙得陷入了他的皮肉之中。
跑死了三匹駿馬,西槎先他人一步趕回了一片血色的皇宮。在那朝堂之上見著了他最想見到的男人。
“姜…”
“皇叔,這人莫不就是你想要和親之人。”意外的,姜國的皇帝一身普通的裝扮,站在姜慵的面前。
西繡看見西槎的第一眼,頓時覺得安全了,他顛三倒四的走下龍椅,摔了好幾下,差不多是連滾帶爬的來到西槎的身邊。
“皇兄,別聽他們的,這卑鄙的賊人居然欺騙我,快把他殺了。”
“殺誰?”西槎冰冷道。
“殺姜慵啊,他可是姜國大王爺,姜國皇帝的皇叔,陰謀詭計的始作俑者。”西繡已經無法控制情緒。
他大聲嚷嚷著:“殺了他,殺了姜慵,殺了姜國的皇帝,那麼姜國不僅是我西國的附屬國,而更可以真正屬於西國了。哈哈……”
一身黃袍,沾染最鮮豔的血。怪他識人不清,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姜慵,竟然是他國的細作。
“原本已攻入我姜國城池卻又掉頭的西國大將,攝政王西槎,果真如傳聞那般勃然英姿。怪不得…”
姜國皇帝睨了姜慵一眼:“將朕的皇叔迷得神魂顛倒。”
不必多言,這一切都是真的。西槎眸子微縮,手已經緩緩握至腰際的佩劍。
“嗯!”西槎的嘴角驀然流出血,他愣了愣,緩緩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口處的匕首。
“你居然愛他?”
西繡瘋狂了,“為什麼,為什麼愛皇兄,都不肯愛我?”
“我西國死了,我就讓他一起陪葬,怎麼樣,哈哈哈。”
姜慵瞪大了眼睛,上前一掌將那已經瘋癲的皇帝掄到一旁,力道之大,西繡已然倒地。
“西槎。”姜慵動了動唇,快要失聲。
“人,都是你殺的…”西槎話說出口時,嘴角不斷的流出鮮血。
眼淚掉落,姜慵語聲帶上哭腔:“別說話了。”
“我問你,人是不是你殺的,咳咳!”西槎流出的血更多了。
“我救救你,別說話了。”姜慵低垂著頭,像個孩子一樣無助。
姜國皇帝看不下去,揮揮手讓姜旻上前。
“你要幹嘛!”姜慵抱緊了快奄奄一息的西槎,警惕的盯著任何人。
姜旻手中一隻剔透的蠱蟲,“這蟲也不都全是壞的,這個造血。”
他指了指西槎,“要再不放進他體內,那他可能真的會死。”
“我不要、仇人的東西……”西槎氣息遊離。
“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