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灌蒼白的俊臉上盡是認真的神色。

慕瞳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灌灌的神態，似曾相識。

“咳……”

正想著，灌灌突然咳了起來，還咳出了幾口血。

慕瞳一慌，幫灌灌護心脈的同時趕緊空出一隻手來給他順氣。

只是不管慕瞳如何努力，此時的灌灌已經氣若游絲了。

“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慕曲兒突然笑了起來，聲音逐漸變大，逐漸囂張。

“看著至親一個個離你而去的滋味，不好受吧？”

慕瞳忍不住瞪了慕曲兒一眼，但卻只換來了慕曲兒更放肆的笑。

“他呀，他可不是什麼灌灌，上個位面還是你哥呢。哦不，他是後來才變成你哥的。再往前倒，她是合一你起守著某個王爺的單雲，看你死了，受不了刺激，引發了位面聯通，落在了那單護衛的身上。”

慕瞳恍然，依稀記起之前灌灌喊過她小辣椒。

只是單護衛和慕予楠是在同一個位面裡的啊，怎麼可能……

看著慕瞳難得露出不解的神情，慕曲兒面帶嘲諷：“呵，他還是護衛的時候便被殿下發現，奈何意念太強，明明被抹去了，卻又附在了慕予楠的身上。”

慕瞳目光複雜地看向灌灌，也就是曾經的單雲。

倒是沒想到，這背後竟然還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難怪當時慕予楠會突然對她好，原來是也是換了芯子。

“每一個對你好的人，最後都不得善終，因為我會一個一個地把他們毀掉！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

慕曲兒不知道何時緩了過來，擦了擦嘴角邊上的血跡，笑容逐漸陰測。

慕曲兒的衣角突然無風自動，一股無形的壓力自慕曲兒的身體散發出來。

她想自爆！

意識到這一點的慕瞳頓生驚駭，可她現在還護著灌灌的心脈，一時間進退兩難。

察覺到慕瞳的為難，單雲一個使勁兒，掙扎著切斷了慕瞳的法術，頓時又噴出一口鮮血。

慕瞳一驚，正想要伸手繼續護住單雲，卻被他擋住。

“不用管我，保命要緊！”

知道再拖一會兒，別說單雲了，就連自己也會直接命喪於此。於是慕瞳不再糾結，當機立斷便伸手朝著慕曲兒虛空一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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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曲兒原本就被混元鼎震得重傷，此時想要自爆，可這速度卻怎麼也快不起來。一個不察，便被慕瞳抓出了靈魂。

“啊啊啊啊！”

耳邊是慕曲兒刺耳的慌亂尖叫，然慕瞳只冷冷地看著虛空束縛著的一團黑氣般的靈體，心中無比憤恨。

正是慕曲兒那所謂的妒忌心，害她一路吃了那麼多的苦，家人離去，瓏玉破碎，單雲重傷，自己也曾死過一回……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她慕曲兒！

似是察覺到慕瞳的必殺之心，化成靈力的慕曲兒慌了。

她為了在這個位面裡把慕瞳置於死地，把自己的魂魄和法力都轉到這裡來了。若她只是自爆，大可以在爆炸的一瞬間退出位面。

可若是被慕瞳捏碎……她可就真的什麼也沒剩下了！

“不，你不可以殺我的！我是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