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看著正上方的燈光,一股寒意從內心騰昇起來。
她回到了自己身體裡!
可……怎麼會……
她抬起手,看著那蔥玉段的指節,眼中滿是震驚。
這細長白嫩的手背,晶瑩剔透的指甲,染著粉紅顏色的指尖,和方才的肥膩黑灰的胖手,根本就是天差地別。
這雙手,竟是在君夜焰的照料下,比三年前的還要嬌嫩。
一點兒繭子也沒有,光滑的像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而右手的無名指上面,一顆璀璨的鑽石戒指,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這是今夏的手。
一點兒沒錯了。
今夏內心湧起了一股酸澀,卻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麼輕易的回來了。
她慢慢起身,才注意到那一層水晶蓋棺其實只是一層光暈,並未有任何的遮擋住自己上身的東西。
她看向自己的腳,腳上沒有穿鞋,光嫩的腳丫子旁邊,放置著一雙銀白透亮的高跟鞋。
那鞋子晶亮的程度一點兒不亞於今夏手上的那枚鑽戒,小巧玲瓏,就算是被人當做杯盞都是值得令人捧在手心裡的。
今夏小腳微微一勾,那鞋便是正正好好的穿在了她的腳上。
非常合適的尺碼。
她抿著唇,心下悸動,不免想吶喊幾聲才能平復自己已經回到了自己身體裡的事實。
她回來了。
君夜焰是不是就會繼續愛她了。
她雙手撐著棺,嘗試從水晶棺裡面走出來,低頭瞬間,卻又看到了自己躺側的附近的豔麗花朵。
水晶棺空間很大。
足有五個平方。
人躺在其中,沒有絲毫的壓抑感。
反而是棺中的清冽的花香,聞得人心曠神怡。
今夏微微側頭。
花朵火紅,像秋日楓葉。
一朵五瓣,每一瓣的心上都透著黑,那是紅過頭的顏色。
花蕊是黑中帶著點滴的黃,盯著看時會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拽著人的目光不能遷移。
今夏看著周身的花朵,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這種花,她認識。
彼岸花!
書上說,長在孟婆鄉,扎堆奈何橋,渡過忘川河,流淌黃泉路,生死再輪迴,站在三生石上,回望過去種種,白色的彼岸花就會變成鮮豔的紅。
彼岸花又稱之為還靈花。
還的是許願人的願望,還的也是被許願人的靈。
今夏不知道君夜焰是從哪裡弄來的這種花,她以為這種花只存在於傳說中,可如今卻是實實在在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花無百日紅,可這彼岸花如果紅透了白日,那今夏就能夠完完全全的回到自己的身體裡。
百日,一百天。
如果算,今天該是第一天。
今夏深深皺起了眉頭,再看向四周的時候,這才發現了昏迷在地上的齊茶。
齊茶閉著眼,像是睡著的樣子。
也正此刻,巨石震動。
君夜焰從巨石後緩緩走了出來。
他雙手垂在兩側,一身筆挺,依舊是方才的跳傘服。
黑色的服裝襯托的人格外修長,頎長的腿佇立於那處,結石精壯。
他沒有抱著君嬴冥,胸口的起伏明顯,且劇烈。
再網上,男人的一雙眸子深情款款的看著她,其中印出了些許的淚光,點點的星星,那麼亮。
濃厚的情感抑制著,他性感薄唇緊抿,微微扯動出了一條直線來。
“夏夏……”他輕喚,幾乎是不能遏制的行動,大步上前,便是踏進了水晶棺之中,一把將這嬌弱的人抱在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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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寬闊的肩膀,緊實的胸膛。
溫柔的手臂,熟悉的味道。
每一樣都足夠讓今夏落淚。
“君夜焰,君夜焰……”
她一直都是叫他的全名。
全部的名字喊在口腔之中,就像是將這個人都納進了心裡。
那種親暱的稱呼,都不足全名的喊叫,來的更貼心。
只有她才會叫他的全名。
眾人之中,除了長輩,也就只有她敢這麼叫。
男人的大手附在了她精緻的面頰上,動作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指腹間的繭子摩挲了她,傷了她的嬌嫩。
“你回來了!”
天知道,他付出了多少,才保住了她的身軀。
也沒人知道,多少個深夜,他冒著生命危險才栽培出了這彼岸花來。
他驟然眼中一緊,抓起了今夏的胳膊,一個霸道強勢的吻落入了今夏的唇邊。
隨即是滑入、緊緊撅住。
女人的香甜,一點點的被吸取。
男人甘之如飴,雖然陶醉,一雙眼睛卻也沒有閉上。
他看著她,仔仔細細的吻著。
今夏的身體幾乎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她腳丫正好放在那個地方,某種不對勁兒的觸覺,讓她感知到了什麼,隨即一張小臉通紅。
也由不得她害羞。
實在是男人的思戀發了瘋。
今夏卻是奇怪,君夜焰不是記憶全無了嗎?
又為何會對自己仍舊留戀。
只是她沒有多的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那鋪天蓋地的吻,已經讓人有些迷亂了。
她幾乎是被剝出來的。
彷若是雞蛋殼一樣。
便是腳也是被他握在了手心裡,漂亮的肉粉色指甲,像花瓣一樣的指頭,肉嘟嘟的可愛,一顆顆的,若水果味道的QQ糖。
隨即今夏就感受到了男人明顯加重的呼吸聲,旋即她身子微微騰空起,便是換了一個位置。
羞赧的讓人不知所措。
只是才醒來,便是要面對男人的狂風驟雨,奈何她心裡承受能力再大,也是驚慌的。
雖驚慌,卻也是竊喜。
這個男人……和三年前那番,難以控制住對她的喜愛。
這種小心思突起,便是黏膩從心頭湧了出來。
他是要將今夏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才好的。
念了三年的人,死了又活過來了。
任誰都不會相信。
君夜焰更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若不是夢,這人又怎麼可能會活過來。
“夏夏,夏夏,別再離開我……”
低沉渾厚的聲音,動聽如同陳年美酒,可以細細品嚐,又可以囫圇吞入,盼不得他多來幾聲這樣的叫喚才好。
饒是沉醉其中,他也沒有更進一步,只是吻。
吻的人兒都迷醉了,男人都迸發了。
他也不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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