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就是喜歡了？”虞姝捂著唇偷笑，“那姐姐還猶豫什麼，你喜歡的又不是李公子的家世，你喜歡的是李公子這個人，所以……你不必猶豫什麼，既是喜歡，就答應。”

虞莘紅著臉，躊躇地張了張口，卻沒有道出一句話來。虞姝真真是要被她憋屈笑了，嘆息道：“三姐姐，你平日這嘴巴凌厲地很，為人又是囂張又是跋扈地，怎麼現在就這樣了呢？連面對自己喜歡的人的勇氣都不敢，你真是個假威風。”

“我就是個假威風，如何？”虞莘瞪了她一眼，好歹她也是個女孩子嘛，難免會有難為情的時候。虞姝嗔她：“你還敢吼起來？罷了罷了，就這樣吧。”

虞姝說著轉身就要走，虞莘乾淨攔下她來：“好妹妹，你別跟我置氣，我承認，我的確是個假威風，好妹妹，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幫我去問問李公子，問問他為何會選擇我，我……我躲著偷聽……”

“你倒是聰明！”虞姝戳她的鼻頭，“這種事兒你為何不自個當面去問，我幫你問這成什麼道理來。”“好妹妹，你就幫幫姐姐吧，你要知道，我可沒那勇氣！”虞莘努了努嘴，哀求道。

虞姝無法，只得起身道：“好吧，我幫你。”

“謝謝妹妹了！”虞莘歡喜地抱住她，蹭了又蹭。

……

次日，虞姝就約著李沉來了茶樓，她要的是一間廂房。李沉進來的時候，虞姝有些詫異，他身後居然還跟著丁禹。虞姝問：“李沉，好端端地，你把丁禹帶來做什麼？我今日在學堂不是跟你說好的麼？我只是有事情想問你，不會為難你的，你帶丁禹來，是什麼意思？不相信我？”

李沉無奈地慫慫肩，他知曉虞姝要問什麼，心中也沒在害怕的。他喜歡她的姐妹，虞姝想幫姐妹探探究竟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丁禹一定要跟著來，李沉並無任何法子。

“虞姝，你問此話是不歡迎我？”丁禹笑嘻嘻地坐下，對虞姝的問話絲毫沒有放在心上。虞姝翻了個白眼：“你既然知道我不歡迎你，為何還要來。”“你不歡迎我，難道我就不能來了麼？”丁禹聳聳肩，笑著反問道。

“我找李沉是想問他與我姐姐的事情的，”虞姝的餘光瞟了一眼屏風，後頭正躲著虞莘，虞姝清了清嗓子，“李沉，你老老實實回答我，你與我姐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你真喜歡我姐姐不成？”

“我對你姐姐的心意是真的，”李沉道，“我知曉你們姐妹二人關係好，我也不瞞著你了，虞姝，你也知道我李沉是怎樣的人，你也明白我絕不會胡亂來，我說我喜歡你姐姐，我就會對她負責。”

他的神情認真，瞧上去並不像是玩笑話。虞姝思考著，手指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桌面，輕聲問：“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何會喜歡我姐姐？”

“喜歡就喜歡了，哪裡有為什麼？”李沉反問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何喜歡奉親王？”

“因為他對我好！”虞姝的回答幾乎是毫不猶豫。李沉笑了笑，看來這丫頭還並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喜歡。他拍了拍自家兄弟地肩膀：“丁禹，你有沒有喜歡的姑娘？”

“人王妃在問你呢，又不是問我，你回答就是了，可別扯上我來。”丁禹推開這個問題，卻心虛地瞟了眼虞姝。他喜歡的姑娘，恐怕這輩子都無法說出口來，這個問題，他要瞞在心中，一輩子爛在肚皮裡才好。

李沉見兄弟不肯幫自己推脫，只得無奈道：“沒有任何理由，瞧見虞莘姑娘覺得心動，就是喜歡了。”

虞姝聽著只覺敷衍，這個回答，虞姝並不滿意。

李沉連自己姐姐一個好處都說不出來，這樣的喜歡，真的是喜歡麼。

“你說，你會娶我姐姐的，是真的？”虞姝又問。

“這些話，我只想對虞莘一個人說。”李沉道，“王妃，你真的沒有必要來質問我什麼，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我沒有必要在你面前回答什麼。你也是我的朋友，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或是被什麼人欺負了，我李禹第一個衝上去為你賣命，但感情如此私人地問題，我不想與你多說任何。”

虞姝斂去笑容，也不知屏風後的虞莘聽到這個回答，是滿意還是不滿意。虞姝總覺得李沉給自己的感覺怪怪地，但具體說來，虞姝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只得道：“李沉，我希望你說的話都是真的，我姐姐是一個單純的姑娘，

如果被人欺騙了，很有可能會一蹶不振，你既然向她承諾了，我就希望你能做到，我姐姐她已經當真了，我也希望你……不要辜負他。”

“我不會的。”

李沉回道。

虞姝不再多言任何，說：“你們二人先回去吧，我還要在這兒等人呢。”李沉聽她此話，又看了看虞姝身後的屏風，眼中劃過一抹愧疚，但這樣的情緒只是短短一瞬，並未被虞姝捕捉到。

“我不可以留下麼？”

丁禹問。

他雖是跟著李沉而來，但卻想與虞姝多呆一會兒。虞姝奶兇他：“你留下做什麼？我不是說了，我要等人麼？”“我可以陪著你一同等，反正我也沒事兒。”丁禹說此話不合時宜，他也清楚，可是感情已經代替了理性，丁禹做不了主。

“你……”

虞姝本想勸他離開，但又念及他與李沉二人的關係，眼珠子轉悠了兩下，道：“好吧，你留下來。李沉，你走吧。”

“……”李沉看了眼自家兄弟，有一種被兄弟拋棄的感覺。他來時，可是對自己說的能幫他應付王妃。可他的行為哪一點是幫他應付了，全是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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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愣著做什麼？王妃王你走了，你走就是了，怎麼？還想留下來說什麼麼？”丁禹跟著趕人道。

李沉有一萬句想辱罵他的話，但都憋入心中。他沉沉道：“好，我走！丁禹你給我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