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癱瘓了。
林萱一直覺得,見到林正河過的不好,她肯定會狠狠出一口惡氣。
可是這個時候,林萱忽然發現,自己無法抑制,難過的無法自拔。
“萱兒?”
葉蕪卿忽然回了頭,她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右臉頰,林萱伸手抹了一把,整個手心一片溼潤。
她揚起一抹笑,若無其事的對葉蕪卿說:“媽媽,您看,這個世界上的人都不能做壞事,只要做了壞事,就會受到懲罰。”
葉蕪卿本想笑一下配合配合她,到底沒有配合成功,最後幽幽嘆了口氣,說:“萱兒,她到底是你的爸爸,你有這樣一個爸爸……”
她唇角抿了抿,一個字都沒有說,說多了會很痛的。
“走吧,進去看看他。”
林萱和葉蕪卿進門,林正河還沒醒,他看上去格外的滄桑,病了一場,似乎隨時可能老去。
林萱微微抿了抿唇角,眼底裡的光芒散去,鼻尖澀澀的,差點又哭了出來。
葉蕪卿沒忍住,轉過了身,她背對著病床,所以沒發現,林萱驟然紅了的眼眶。
她強忍著哽咽,對葉蕪卿說:“媽媽,你先陪陪爸爸,我去外面看看,跟警察說一下大概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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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感謝一下爸爸的救命恩人。”
林萱說完,直接走了出去。
眼淚猝不及防掉了下來,她擦了一下,沒能擦的急,不要錢似的,簌簌下墜。
一張紙巾出現在她面前,深灰色的袖口,骨節分明的大手,林萱猶豫了一下,接了過來,淺聲道謝。
“別哭了。”
他很開朗,一個男人少見的明媚。
林萱抿了抿唇角,低聲說:“你住在金和華城?”
男人點了點頭,低聲說:“我從宿城那邊過來,打算入駐郾城,剛搬進去不久。”
她本能的覺得不對勁:“那你認識我爸爸?”
林正河的生意做得不是很好,雖然是上流社會裡的人,但是全憑藉著他是慕景深的老丈人,才被人記住面孔,一個外來人,認識林正河。
“來之前,瞭解過郾城的權利分割,我必須清楚,什麼人可以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
林萱接受了這個說法。
“謝謝你。”
男人忽然湊近,他長得俊美,一雙狹長的鳳眼上,睫毛顫了一下,似乎撩了她一下,林萱心臟顫抖了一下,後退半步。
他笑了起來,唇紅齒白:“我叫宿長廷,你呢?”
“林萱。”
“萱草的萱嗎?”
林萱點了點頭,宿長廷笑了一下,低聲說:“萱草又名忘憂草,所以你爸爸媽媽,是希望你能獲得快樂,無憂無慮,他們很愛你。”
林萱有些詫異,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解析她的名字。
她一直覺得自己的名字平庸又沒味道。
“你進去照顧你爸爸媽媽吧,我就先回去了。”
林萱又表達了一次感謝,然後看著宿長廷離開。
畢竟如果沒有他,可能這次林正河就已經死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宿長廷這個名字,她似乎在哪裡聽到過。
莫名的熟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