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茜一直都在忍耐，這會兒終於忍不住砸了包站起來怒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這個？”
幾萬塊的名包就這麼砸在地上，“啪！”的一聲。
林歡給嚇住了，啞口無言。
林茜對醫生道：“開藥，這件事別傳出去。”
“知道的。”醫生點點頭。
林歡喪氣地跟在後面，小聲問道：“要不要去別家醫院看看？”
林茜臉色鐵青，“你想全海城的醫院都知道我們得了那種病？”
“可萬一他是庸醫才治不好呢？姐，我想也沒那麼嚴重吧。”林歡自我安慰。
沒那麼嚴重？那種病一旦染上那就是斷不掉的，永遠都會是一個心結，讓她不敢接觸男人。
林茜腿軟得站不穩，忙扶著牆。
“姐，你沒事吧？”
“都怪林子衿那個賤人，他們肯定是她反收買了，我現在就找兩個帶艾滋的去……”
“明天就開標了，暫時別搞事情。”林茜雖然恨不得咬死林子衿，但是關鍵時刻，她還沒有徹底喪失理智。
“你穩贏嗎？”經過這件事，林歡沒十足把握了。林子衿那個女人過分狡猾，會又利用男人，難保不會讓她翻盤。
“只要她不出現，就穩贏！”林茜眯眸說道。
林子衿，這筆賬等開標結束後我再跟你算。
明天，我贏定了。
……
林子衿拖著行李箱剛出電梯，就聽見隔著門傳來“喵喵”的叫聲，叫得很急。
“來了來了。”她加快動作摁密碼。
“喵，喵——”小白白著急地在她腿上拼命蹭，以表達濃烈的相思之情。
“小白白，姐姐回來了。”林子衿抱起毛茸茸的小肉球狂親。
“不好意思，姐姐回來晚了，給你開奶糕補償好不好？”
“喵喵喵。”小白白叫得更歡了。
林子衿拿出行李箱裡的髒衣服，扔進洗衣機。
小白白也跟著跳進洗衣機，被她拎出來，“你這個笨蛋，你想洗澡嗎？”
“走吧，去給你開奶糕。”
奶糕一開，小白白大口舔著。
林子衿蹲在地上看了一會兒，才微笑著起身收好行李箱，換了一身家居服進廚房煮麵。
剛拿出面，就聽見開門聲。
她的眸光顫了一下，但所有情緒被迅速收斂，平靜如湖面。
“我回來了。”白斯寒快步走過來，看到她在，有些慶幸，也有些驚喜。
回來之前他做過無數猜測，很怕一回家就看到一室冷清，怕她搬走。
燈光照在她身上，暖暖的淡金色，她穿得居家而溫暖，但她的臉卻是淡漠的。
白斯寒像個犯錯的孩子，站在一旁，很多話想說卻說不出來。
“吃麵嗎？”她問。
“好。”他忙點頭。
林子衿放了一大鍋水。
廚房很安靜，只有外面小白白舔奶糕的聲音。
“許羽輕她……”白斯寒困難地開口。
“不用告訴我，我沒興趣。”林子衿不在意地衝著他淺笑了一下，眼裡沒有笑意，卻也沒有怒意。
就是很平靜，平靜得彷彿她完全不在意。
像是在兩人之間設了一堵無形的牆，堵得白斯寒喉嚨發酸。
他緩慢地走過去，來到她身後，伸出雙臂抱住了她的腰。
林子衿的身體僵了一秒，隨即若無其事地放麵條。
“對不起……”他將頭埋入她肩膀，髮絲間傳來他悶悶的道歉。
林子衿繼續著手裡的動作，沒聽到那般。
“和我說句話好不好？”這樣的安靜讓他窒息。
“你先放開我，我要拿番茄。”林子衿輕聲說道。
他想聽的不是這個，哪怕她罵他幾句，甚至拿面潑他也好過這樣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害怕她是真的無所謂，很怕。
幾秒後，白斯寒松了手，默默退後一步。
林子衿從冰箱裡取出番茄和雞蛋，無視他一直站在身旁。
面煮好了，一對情侶碗，一個粉色一個藍色。
藍色碗裡的面要多一些。
林子衿安靜吃麵，白斯寒夾著麵條，卻始終沒有往嘴裡送，他的喉嚨很酸吃不下去，筷子上的麵條都糊在一起了。
“喵喵。”小白白跳上林子衿的腿，她拿著筷子低頭睨他，溫柔地說：“這是人類吃的麵條，小貓咪不能吃哦，乖。”
小白白還是好奇地把小爪爪搭在桌上，嗅了嗅，舔著嘴巴。
“小貪吃鬼，你怎麼什麼都要吃？難怪幾天就胖了一圈，以後肯定是一隻大橘。”林子衿揉揉它頭頂的毛毛和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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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斯寒太心悶了。
打破沉默，“明天開標？”
“嗯。”林子衿玩著小白白，心不在焉地回了句。
“你會贏的。”
“嗯。”
“我相信你。”
“謝謝。”
“啪——”白斯寒放下碗，忍無可忍的，“你別這麼和我說話好嗎？”
他沒有發怒，他是被她逼得難受得沒辦法了。
俊美的五官皺成一團。
林子衿緩慢抬頭，嘴角的笑還沒消退，很平靜也很漠然地看著他，“我怎麼了？”
“你心裡有怨氣就發洩出來，別裝作什麼都沒有！”
“怨氣？我為什麼會有怨氣呢？”林子衿一臉覺得奇怪。
“……”白斯寒能給她噎死。
“說真的，你和許羽輕怎麼樣我一點都不在意。”
有句話叫哀莫大於心死，當人心死了之後就不會有任何波動了。
人不會因為陌生人的事情生氣吧。
“當初說好了，只是演戲而已。如果你不滿意，我可以按你喜歡的方式來。”林子衿眼睛帶著笑意微微彎著，說話特別的溫柔平和，“還有十天。”
白斯寒從沒這麼難受過。
最難過的莫過於她就在他身邊，心卻相隔十萬八千裡，無法跨越。
……
早上八點多，失眠了一整夜的白斯寒才起床，頭痛欲裂，走路都是飄的。
“喵喵。”小白白跑過來。
白斯寒走到餐廳，桌上留了早餐。
燕麥牛奶已經糊了，說明她很早出門。
今天開標她一定贏，他不能錯過於她而言這麼重要的一刻。
……
林子衿剛下樓掏出車鑰匙，兩個蒙面漢突然衝出來捂住她的嘴。
她聞到乙醚味，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