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沅在醫院照看了莊隱幾天。
雖然他什麼也沒做,就是閒著沒事給莊隱拉幾首曲子聽。
其餘時間都在安靜地在手機上看世界各地的演奏,看樂譜。
反倒是莊隱在照顧他。
沒有莊隱的提醒,他也想不起吃飯。
“沒有人看著你是真的不行。”莊隱無奈道。
蕭沅羞赫地笑笑,“我,我太著迷了。”
“這是好事,能讓你振作,席長宇走了半年,你去看過他嗎。”莊隱突然問道。
蕭沅愣住,臉上的笑慢慢淡下去,變成一種蒼白。
莊隱衝他招手,“過來。”
蕭沅慢慢走過去,身體在微微發抖。
“我沒有責怪你,就是想著,你爸最擔心的就是你,你如今有了新生活,該告訴他一聲。”莊隱低聲道。
蕭沅哽咽地嗯了一聲。
莊隱拉起他的手。
比他的大掌小了一圈,掌心紋路有點淺,指腹已經磨出了繭子,還有斑駁的傷痕。
都是練習的時候留下的。
蕭沅忍不住想攥著拳頭,被莊隱按住,細細地捏著他軟綿的手指。
“看著沒什麼力量,彈琴的時候卻這麼厲害。”莊隱似笑非笑道。
蕭沅抿唇笑了笑。
莊隱轉著自己的手,慢慢地和蕭沅的重合。
然後,十指相扣。
蕭沅心上猛地燙了一下。
莊隱感受到蕭沅的顫抖,卻仍攥住了蕭沅的手,半晌,忽地一笑,“還是個孩子。”
然後鬆開了。
蕭沅一把收回手背在身後,眼眸深深,“嗯,我還是個孩子。”
莊隱這是怎麼了。
是現在就對他有了圖謀之心嗎。
莊朗進門,敏銳地發現情形好像不太對。
“喲,今兒個怎麼沒拉琴呢,席少是終於想起來要問聽曲兒的收錢了是吧。”莊朗打趣道。
蕭沅退後幾步,勉強笑笑。
“一會你回家去吧,這幾天也辛苦你了,回家好好玩玩休息休息。”莊隱對蕭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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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蕭沅也是這麼想的。
莊朗派人把蕭沅送回家了。
“隱哥,怎麼了。”莊朗把檔案遞給莊隱。
莊隱手指點在文件袋上,“你說他會聽我的嗎。”
“誰?席少?聽實話嗎。”莊朗在沙發上坐下來。
莊隱看著他,“說。”
“實話,我覺得不一定。”莊朗大剌剌道。
“席少這個性格,外柔內剛,看起來好說話柔軟,但是沒人能逼他。”莊朗道。
“你還記得席少跳樓那次嗎,那個老師不也一直喊冤,說不是他推的,是席少自己跳下去的。”
莊隱眸中閃過冷厲,“...你懷疑是他自己跳下去的。”
莊朗聳聳肩,“這誰知道呢,現在事情已經蓋棺定論了。”
莊隱默不作聲。
莊朗翹起雙腿,“隱哥,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莊隱靠在床頭,耳邊彷彿又響起蕭沅的提琴聲,“別這麼多廢話。”
莊朗笑笑,“得,我不說,您看檔案吧。”
蕭沅回到家,把自己關在了琴房。
“啊....”蕭沅深深地嘆了口氣,躺在琴房的地毯上。
【宿主,咋了呢,萎靡不振的。】貼心系統上線。
“我覺得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