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了,這不是幻覺,你,起來!”沐流汐漲紅了臉,拼命地掙扎,總算是推開了壓在身上的人。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花末離看著她發紅的臉逼近了幾分,“你在幻覺裡面看到的是誰,是誰跟丫頭你入了洞房……”
眼看把自己逼入了一個小角落裡面,沐流汐自暴自棄道:“是你,是你,都是你,行了吧。”
頭頂上傳來舒朗的笑容,花末離這才放過了她,他坐在了床邊。
沐流汐也總算是知道了,現在的一切都不是幻覺,她真的逃出來了,現在的一切都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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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是真實存在的,復甦的一切回憶在腦海之中激盪,她之前有多麼想見這個人,現在有那麼多話想要問,一時竟然有些不敢開口。
“對不起。”
沐流汐看他:“為什麼要道歉?”
花末離小心翼翼拉住她,失而復得的恐懼在她醒來之前一直強烈地支配著他:“若不是我分了神,你也不會被那國師抓走,也不會受傷中了情人淚命懸一線。”
天知道他看到沐流汐幾乎只剩下一口氣還在叫他的名字的時候他有多害怕。
他心想若她真的死了,那這整個天靈大陸生死存亡就沒了意義,他要這個天下給她陪葬。
感受到他有些發抖,沐流汐搖了搖頭:“不怪你,是我太不小心了,在人流那麼多的地方到處跑,明明知道那國師在打我的主意,還不懂得保護自己。”
“還好你沒事。”花末離把她抱在懷裡,似乎才能真正地感受到一切。
沐流汐確定這不是幻覺也心安理得地接受著,她本也以為自己差一點就會死了。
大概是這麼一次經歷讓她看清了些什麼。
“花兒我好想你。”沐流汐輕聲道,“我以為我差一點就要死了,我當時便想過我我這一生從來沒有什麼後悔的事情,可是一想到要是死了就見不到你了,我就好後悔。”
她輕輕地埋首在他的頸肩回想著自己所經歷的所面對的。
“那裡面很黑什麼都看不到,我們找不到出路,在幻覺裡面我看到了很多很多的東西,有的是大概發生過的,有的是從未見到過的,可是在裡面都有你。”
“有我?”
沐流汐點點頭:“有,那個花兒很醜,可是我還是能夠認出來那是你。”
花末離笑意吟吟地看她好笑道:“很醜你都能夠認出來啊。”他刻意在那個“醜”上加重了音調。
沐流汐嬉笑搖頭:“其實也不醜,反正我不覺得,只要是你就好。”
具體的內容沐流汐不好意思說給他聽,只是斷斷續續說了一些自己也快要記不清的畫面。
“還有剛剛,剛剛我好害怕啊。”沐流汐突然急促地抓緊了花末離的袖子,“我看到了火紅地像是染血的天空,有好多的人,好多好多他們將你圍在中間。”
“嗯,是嗎?”
那些人都說著些她一點也聽不懂的話,只是那幻覺太真實,她完全可以確定裡面那個被圍攻的白衣男子就是花末離沒錯,只是那裡面的他似乎是叫作離塬。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幻覺呢。
沐流汐總感覺一切不可能是偶然,她要不要問一問花末離,只是沒有任何憑據,這樣又會不會太奇怪了。
正當沐流汐苦惱不已如何開口的時候,花末離輕柔地將手蓋在了她的眼睛上面:“好了,想不明白,回憶不起來就不要讓那些假的東西困擾著自己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丫頭,你可知道你當時命懸一線,若是再晚一刻鍾,我便救不回你來了。”
“對了,剛剛說到命懸一線,我不是中了情人淚,我怎麼沒死?”沐流汐茫然地看著自己,再抬頭看他。
花末離避開了她的視線,似乎不知道如何開口,不會是……沐流汐突然紅了臉,她難道霸王硬上弓了!
那種東西有多麼厲害,她自己親身體驗過,從一個幻覺中生生跳轉了好幾個,發生過的一切都有些雲裡霧裡的,若自己真是一時不得自控做出了什麼那也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司徒秀從門外走來就聽到了這麼一句,看著屋內詭異的氛圍,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打擾了,兩位?”
花末離冷冷地掃了司徒秀一眼:“你來做什麼!”
果然會被記仇的,司徒秀不自在地看了看整個屋子,最終才將視線落在沐流汐的臉上,那條紅線已經完全消退了,才訕訕道:“看來秘方還是有效的嘛。”
“秘方?”沐流汐抬眼看向他,她怎麼沒有聽說過有什麼秘方。
“對啊,剋制情人淚的秘方,本是沒有多少把握的,可是你當時情況危急不得不出此下策。”
沐流汐突然明白了,那所以自己的情人淚是用了秘方才解掉的,並非是因為她所想的那樣。
“死騙子!”
花末離無辜:“丫頭我什麼都沒說。”
他確實沒說,沐流汐就以為是那樣,真的是丟臉丟到家了。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她懊惱地把頭扎入被子裡面,什麼啊,根本就是自己胡思亂想,還說了那樣的話,簡直是太丟自己的面子了。
“小美人,說到這裡了,我必須幫大冰坨子開脫一句,你中了情人淚看目前狀況你們兩個應當確實沒發生什麼,可是在治療的時候只有你們兩人,大冰坨子出來的時候……是衣冠不整的。”
“司徒秀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好心當作驢肝肺,司徒秀無奈只能離開了,房間裡面又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丫頭。”
“我想靜靜。”
花末離嘆了口氣將被子掀開,看她臉紅紅的笑了:“你剛剛說要對我負責的,我都聽到了,既然話已經說了,那便不可說話不算話。”
“不算!”
“怎麼能不算。”花末離失笑故意道,“你是昏迷不醒,神志不清,你可知道當時自己是怎樣如狼似虎的一副樣子扒掉了我的衣裳,不信你大可以看脖子上還有你抓破的痕跡。”
“啊?”沐流汐一聽自己抓傷了他心就有點緊,“抓破了嗎?我給你看看。”
“沒事了,用過藥了。”花末離安撫道,“只是脖子上有一點,你心疼了?”
突然變得這麼不正經,沐流汐羞惱地躲開了他:“心疼你個大頭鬼!”
“好,你不心疼,我知道了,可是我心疼,丫頭,你相信我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花末離安撫地將他抱入了懷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