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燁辰知道阮卿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到現在都沒完全恢復。

“阮卿……”

“不要碰我……”

阮卿推開萬燁辰，眼神帶著驚恐和逃避。

萬燁辰抬起的手僵在半空，最後無聲落下。

阮卿蹲在那裡不說話，沉默是對萬燁辰此刻最大的折磨。

“你想這樣蹲著，我就一直陪著你。”

萬燁辰輕聲開口，想要將她扶起來，阮卿再次揮開了他的手。

“道奇和四兒都被抓了，我知道你不想我私下用刑，所以我把他們交給顧念恆。挼請，他們會受到應有的懲罰，你也要忘記過去不好的，重新開始。”

萬燁辰的話讓阮卿覺得可笑。

那些過去，說忘就能忘記了？

那些烙印在心上的傷口，是一輩子抹不去的疤痕。

萬燁辰說的輕鬆。

“要怎麼放下過去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

“你還是想跟我離婚？”

每每提到離婚二字，萬燁辰都覺得萬分屋裡。像一個溺水的人，拼命想要抓住什麼，卻偏偏抓不住。

“沒有轉圜的餘地。”

“那我也告訴你，除非我死。”

“你覺得，我現在還在乎你的死活嗎？”

萬燁辰：“……”

萬燁辰如何也沒想到，阮卿會這麼說。

其實心下多少有預感，阮卿真的不在意他的一切了……

可還是殘存著最後的幻想。

“卿卿……”

“除非我死，否則，我不會放手。”

萬燁辰起身靠在車邊，眼底一片蒼涼之色。

血色瀰漫，進也是錯，退也不對。

逐漸看清這一切因自己而起。

卻是重金難買後悔藥。

此刻方體會到，重如山的權力地位到頭來，到頭來握不住身邊人，終究是孤獨起舞，孤寂到老。

阮卿蹲的雙腿都麻了才起身，轉身上車，沒跟萬燁辰說一句話。

萬燁辰讓司機下車，他親自開車送阮卿。

“剛才林紫涵說的話，你不要在意。我一直想告訴你，林紫涵是我為了吸引鍾家目標佈下的棋子，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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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醫院。”

不等萬燁辰說完，阮卿就打斷了他。

閉上眼睛休息，權當車裡只有她一個人。

車內氣氛冷的讓人窒息……

阮卿無心調節氣氛，萬燁辰無力展開任何話題。

曾經，至少他們還是有話可說的。

可不論阮卿怎麼排斥他，他就是不想跟她分開。

當一個女人不在乎一個男人是不是有第三者時，他們之間，已然到頭。

……

阮卿閉著眼睛休息，等她感覺到車子停下了，睜開眼睛一看……

“這不是醫院？”

阮卿皺眉看向開車的萬燁辰，聲音冷漠，帶著質疑。

“這都兩點了，我不能讓你餓著肚子去醫院。下車吧。”

萬燁辰停好車，聲音淡淡的，帶著一絲疲憊。

“那是我的事。”

“阮卿，就算我們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吃一頓飯吧。”

萬燁辰很少有如此無奈的語氣和態度，阮卿沒再說什麼，倒不是對他心軟了，而是不想跟他繼續磨嘰下去。

“吃了飯我就去醫院。”

“好。”

萬燁辰松了口氣，先下車給阮卿開車門，可阮卿卻從另一側車門下去了。

疏離的氣息籠罩在他頭頂。

從她回來到現在，幾個月時間而已，卻以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