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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煥本想假寐，可沒想到真的睡著了。

睡著時做了個稀裡糊塗的夢，醒來時卻忘記了夢見的是什麼。

他揉了揉腦袋，室內仍舊是一片昏暗。

陸景川站在窗前，不知道站了多久。

林煥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多了……”

“景川。”林煥叫了他一聲，語氣很是正經。

“什麼？”陸景川轉過身來，昏黃的燈光落在他身上，為他添了幾分朦朧的美感，更顯矜貴優雅。

“小嫂子給你打了兩個電話。”雖然其他人的電話也有，可林煥眼睛率先捕捉的還是輕晚的電話。

陸景川大步走過來，直接拿過手機檢視。

不止是輕晚的電話，還有何燁的。

陸景川回撥回去，一直無人接聽。

給何燁打過去，剛響一聲，何燁便接了起來。

“陸總，輕晚小姐的母親顱內出血，現在正在手術中……”

陸景川面色微變，什麼話都來不及說，直接大步離開。

林煥叫了兩聲，卻依舊阻止不了陸景川的腳步。

“什麼事，急得連外套都沒拿。”林煥拿起外套，跟了上去。

走到會所外，林煥恰巧看到陸景川的車，他招了招手，“等等我。”

車毫不留情的在他面前開過，徒留林煥獨自享受著凜冽刺骨的寒風。

“真絕情！”林煥憤憤不平的道。

冬日裡刺骨的寒風一吹，原本也沒有醉得太厲害的林煥大腦越發的清醒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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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通了何燁的電話，問清事情的始末後，覺得在這時他沒有必要去插一腳，便拿著陸景川的外套又回去了。

……

已是深夜，療養院內更是一片寂靜，輕晚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坐在床邊看著床上虛弱的荀太太。

也不知是不是輕晚的錯覺，總覺得經過這次手術後，荀太太面上的老態似乎越發的嚴重了一些。

以前那些精心的保養早在上次開顱手術後，就已經被打回了原樣。

這次手術雖然沒那麼傷身體，可荀太太的身體到底大不如前，而這一點，直接反饋到了臉上。

艾雨走上前去，將聲音放得極低，“輕晚，荀太太手術很成功，你也休息一會兒吧，明天還要照顧她呢。”

輕晚緩緩的搖了搖頭，“我睡不著，索性在這裡陪陪媽。”

她看向艾雨，臉上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就像是個美麗精緻而易碎的琉璃娃娃，“你去休息吧，不用管我，我知道的。”

艾雨看了眼荀太太，又看了看輕晚，“我也不困，在這裡陪著你吧。”

“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吧。”

艾雨點頭，“我知道的。”

簡單的交談完，病房內又再次陷入了寂靜，只有三人的呼吸聲和機械的聲音。

又過了不知多久，走廊中響起的腳步聲在門外停下，隨後敲門聲響起。

輕晚睫毛顫了顫，艾雨已經起身，開啟了門。

荀太太住的環境相當不錯，是兩室一廳，外面是客廳，輕晚輕輕的關上門，看著客廳中高大俊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