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一聲。
玫瑰掉在了地上。
我聽著卓良誒唷一聲,他伸手捂著自己的臉,語氣不正經,“打人別打臉,我這麼帥,打殘了可是影響找老婆的。”
……
卓良實在是讓我討厭,他的一舉一動都讓我很嫌棄,我踢開了卓良拿來的花,推開了他出了屋子,不過走之前,我回頭損了他一句,“找個眼瞎的就好,你這樣的人,恐怕也只有看不見的才能看上你。”
“白醫生說的話怎麼那麼好聽,而且還很有道理。”
卓良說話的時候又湊了上來,緊跟在了我的身後,我經過幾個護士,發現所有人都在盯著我。
這可真是要命,卓良要是跟著我一直走,恐怕明天醫院就有謠言了,我朝著樓梯口走去,推門進去後,我停下了腳步。
“你跟著我幹什麼。”
“你們院長我認識,晚上既然聚餐,去我的酒店也方便,既然是我的酒店,那我就是主人,得好好招待你們這些客人,你是我的貴客,我不跟著你,你讓我哪裡去。”
簡直是詭辯。
我翻了個白眼,對卓良沒任何耐心,“這裡是醫院,自重吧,卓良。”
“直呼我名字啊,看來我們之間的關係好了很多呢。”
“你還要不要臉?”
“要啊,我這麼帥,怎麼能不要,你也別生氣,白醫生,我不過是想請你吃個飯而已,走吧,估計你們科室的醫生都等著了。”
看樣子,我不走卓良不會善罷甘休,可他為什麼這麼喜歡糾纏我,瘋了麼。
我緊皺著眉頭,拿著手機給院長發著訊息,訊息傳送之後我才下了樓,準備回家。
聚餐我不想過去,看了卓良,我還能有什麼胃口,我上了車,卓良也跟著走了過去,他喊著我白醫生,告訴了我他酒店的名字。
“白醫生,晚飯不會讓你失望的。”
“讓你失望了,你的酒店,我沒興趣過去。”
“怎麼沒興趣呢,白醫生,不給面子?”
卓良的話,讓我笑出了聲音,我開了車窗,看向了卓良,開口提醒著他,“你也好好看看鏡子,在我這裡,你算老幾,卓家的人除了卓嚴,我誰也不待見,別自討沒趣了,讓人噁心。”
“卓嚴啊。”卓良伸手放在了我的車窗上,把腦袋伸了進來,“他有什麼好的呢,他還要叫我一聲哥哥,你當嫂子多威風,當弟妹,不覺得憋屈麼。”卓良還在笑著,不過說這句話的時候,倒是一本正經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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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哥哥。
卓良未免也太多情了。
我按了按喇叭,直接就升著車窗,卓良很受傷的說我是個無情的女人,卻還是識趣的退了幾步。
“白醫生,最近我天天來,我們明天見!”
卓良的話,讓我糟心,我開著車離開了醫院,讓自己別去想卓良,我準備回家,等紅燈的時候,接到了卓嚴打來的電話。
他說想我了,問我能不能去公司。
我看了一眼時間,打著轉向開往了卓嚴的公司,去他公司之前,我買了一點卓嚴愛吃的點心,等我到他辦公室的時候,卓嚴正在低頭忙碌著。
我走了過去,看著卓嚴放下了手裡的檔案,朝著我伸出了手,我靠近了卓嚴,被他抱在了懷裡。
卓嚴神色疲倦,抱著我的時候眉頭才舒展著,他蹭著我的臉頰,開口說著,“怎麼這麼香,帶了什麼好吃的過來。”
“你愛吃的栗子糕,我買的比較少,怕你吃多了胃不舒服。”
“秀色可餐,多看會兒我的淺淺,我就不餓了。”
卓嚴的話讓我嬌嗔一聲,我輕輕推了他一下,嘟囔著,“你怎麼也這麼會說話了,甜言蜜語,就知道哄我開心。”
“嗯?”卓嚴睜開了眼,摟著我的腰抱著把我放在了他的腿上,我跟卓嚴對視著坐著,他臉色有些古怪,詢問著我為什麼要用一個也字。
我支吾了幾聲,想著不該瞞卓嚴,便告訴了他,“遇到了一個很討厭的人,大概你的表哥吧,叫卓良的,我今天剛上班,他就來糾纏我了,討厭的要命。”
我話音剛落,就感覺到了卓嚴放在我腰間的手用力了一些。我疑惑的看著卓嚴,覺得他臉色好似難看了幾分。
是不願意讓我和卓良接觸,所以生氣了?
“你放心吧,我對他一點好感都沒有,兩次了,我對他都是冷嘲熱諷的,不過,你是不是吃醋了?”我試探性的詢問,看著卓嚴搖搖頭。
他好像在想事情,眉眼間都透露著心思。
我忍不住詢問著卓嚴,那個叫卓良的什麼來頭,卓嚴望向了我,沉默很久後才開口說著,“他是我媽的孩子。”
“你媽的?”
“跟我有一點血緣關係,但不是全部。”
什麼意思?
一點血緣關係的意思,難不成是……
“你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弟?”我震驚了,險些就從卓嚴的腿上掉下來,卓良是比卓嚴大一點麼,意思是說,在嫁給卓父的時候,卓良就出生了。
那,那也就是說,在嫁進卓家之前,卓母還愛著其他人?
我半響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自己很驚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同母異父,為什麼卓良還姓卓呢。
“我爸允許的,進了卓家的族譜。”
啊……
我更加覺得大跌眼鏡了。
卓父這人,是有多愛屋及烏,他竟然能忍受養別人的兒子,還跟著他自己姓,這是被卓母戴了綠帽子都可以原諒麼。
我仔細聽著卓嚴跟我說的話,這才知道,卓父那個人,是有多麼的,嗯……多麼寬容。
簡直是海納百川。
他知道卓母之前愛著的是其他人,但是因為深愛卓母,所以便利用卓家的權勢娶了進來,而卓良,一直跟著他的親生父親生活在紐/約,去年他爸去世,卓母就和卓良有了聯絡,之後便讓卓良進了卓家的族譜,被卓父當做親生兒子一樣對待。
一直到家今年出了好些事情,卓良才被接了回來,不過一直瞞著卓嚴。
卓嚴是在決定起訴卓母的那一刻,知道了這個事情,而遲遲沒有上訴,也是因為卓良的存在。
卓嚴告訴我,卓良那個人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容易相處,他回來也是給了卓母一個庇護傘,卓良的實力和權勢卓嚴調查不出來,這也讓卓嚴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有卓良在,起訴卓母給宮詩若報仇,也就難上加難了,再加上我今晚說的話,讓卓嚴第一次有種焦慮感。
他抱得我越來越緊,說了那些話後便沉默了下來。
我伸手搭在了卓嚴的後背上,感覺著他靠在我懷裡,疲倦的休息著。
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了卓嚴脆弱柔軟的那一面,讓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