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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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怡琳的髮髻上點綴了許多金飾和珠翠,襯得沈怡琳富貴非常,也顯得她一張小臉只如巴掌大小,端得是一排貴女風範。她臉上薄施粉黛,將憔悴倦容遮蓋住,只帶著一點點疲憊感更能讓人心生憐惜。

沈怡琳對這一派妝容做派是極為嫻熟的,長安之中的文人騷客們最喜歡她這樣的妍態。她自覺能夠拿捏得住男人的心思。她所能那些的男人是指除了百里錦、尉遲毓和宇文陌這些跟沈怡佳有關的男人,沈怡琳也是因此而恨毒了沈怡佳。

沈怡佳看了沈怡琳一眼便覺得沈怡琳如此十分不妥,但這是尉遲毓的家事,她總不便多問。

大帳之內的將軍們自然對女子妝容打扮不在行,可是卻對一名女子梳得是婦人髮式還是姑娘髮式還是區分得清楚的。

沈怡琳今日頂了一個華麗的飛仙髻,一個姑娘髮式的飛仙髻。

飛仙髻是時下長安城中最流行的發誓,雲英未嫁的姑娘可以梳,已婚婦人也可以梳,只是在髮髻兩側有些許不同。姑娘梳得飛仙髻要張揚靈動一點,已婚婦人梳得飛仙髻要穩重端莊一些。

沈怡琳這樣就是當著大帳之中眾人的面狠狠打了尉遲毓一個耳光,她與尉遲毓成婚已經有些時日了,洞房早就入了。她還頂著姑娘髮式出來走動,這是在向所有人表明尉遲毓在那方面不行,或者是有什麼隱疾。

大帳之中的人看著尉遲毓的目光中都充滿了同情,剛剛還都在關注沈怡佳和百里錦之間的八卦呢,不過片刻功夫就將關注點轉移到了的沈怡琳和尉遲毓的身上。

“既然人都到齊了,咱們便開宴吧。”中山王李玥乾咳了兩聲,打破了大帳內的尷尬。

伙頭兵們魚貫進入大帳之中,將已經準備好的飯食都端上來。今日也算是慶功宴,酒肉都要有的。中山王李玥早就吩咐過了,下面已經烤好了羊,就在火頭上熱著的,只等李玥說開席。酒是就地取材,從臨安城中買來了許多黃酒,秋日裡飲用別有一番滋味。

沈怡琳今日倒沒再挑起任何事端,只是按照禮數將長安貴女的風範做足了。相比較之下,沈怡佳這個公主不單穿的素淨簡單,做派儀態都隨意自然,完全不像是一個公主。

中山王李玥早就認識沈怡佳了,也見慣了沈怡佳這般隨意的行為,他非但不會覺得沈怡佳不知禮數,反倒覺得沈怡佳自然不做作,實在可貴。

美酒在前,美食在口,沈怡佳可不會因為有個礙眼的人在身邊就食不知味。她用小刀直接卸下了烤的皮酥肉嫩的羊腿肉,再撒上一點胡椒粉遮羶提味,吃得快意。

在座的將軍中也有不拘小節之人,比起沈怡琳拘著禮儀的柔美做派,反倒更欣賞沈怡佳的快意。酒過三巡,大帳中人便開始互相敬酒,也有人向沈怡佳敬酒。言語間對沈怡佳也不全是虛偽的恭維之詞,也是欣賞沈怡佳的才智和勇氣。

巡視天下刑獄就不是他們這些只會衝鋒陷陣的大老粗做得來的,況且沈怡佳竟然能忍著一聲傷痛從北周叛軍之中逃回了,足見她的機敏和應變能力非凡。

沈怡佳今日也覺得痛快,三杯五盞間就與幾個年紀輕些的將軍稱兄道弟起來。靳羽菲本想勸著沈怡佳的,可是顧著沈怡佳公主的身份,也想讓沈怡佳接著酒意將心中的憋悶發洩一下,便沒多說什麼。

反倒是百里錦,看著沈怡佳一盞一盞的往下灌,簡直如坐針氈又食不知味,恨不得撲過去將沈怡佳手中的杯盞奪下來。沈怡佳是有孕在身的,這黃酒雖然酒勁不大,但也不能這麼喝啊,要是喝得酩酊大醉的,對沈怡佳和她腹中的胎兒都有損傷。

百里錦只當沈怡佳是年紀輕,莫說是懷孕生子了,都不曾出嫁,自然不會知曉這其中的厲害,他卻不知道沈怡佳跟本就沒懷孕,就是那懷孕來試探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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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有個小將軍又端著杯盞提著酒瓶去敬沈怡佳了,百里錦再坐不住了,他端起自己的杯盞直接截住了那個小將軍,道:“百里錦仰慕將軍才華已久,一直沒有機會與將軍結識。明日百里錦便要啟程回長安,請將軍務必滿飲此杯,算作為百里錦踐行,也祝願將軍逢敵必克,步步高昇。”

那小將軍姓甚名甚百里錦都不知道,便硬拉著人家開始敬酒。

百里錦在戰場上的表現這個大帳之中的將軍們都看在眼中,他們對百里錦也甚是欽佩。百里錦所敬之酒,自然無人會拒絕。那小將軍很痛快地滿飲了一杯,便要繞開百里錦去向沈怡佳敬酒。

百里錦便拖住了人,一連敬了他三大杯酒,才藉口這小將軍醉了,半拖半拉地將人送回到了座位上。百里錦的武功已經無人能敵,那小將軍如何能反抗得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呢,人便又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桌案邊上。

但凡有人再想向沈怡佳敬酒,百里錦便如法炮製,先是將來人截住,與來人敬酒之後再將來人半是強迫半是關心地送回到座位上。

坐在主位之上的中山王李玥看得有趣非常,他探頭去與沈怡佳說道:“佳兒倒是好眼光啊,舅舅我覺得這個百里閣主相當不錯,人品相貌一流不說,還武功高絕,驚才絕豔,與佳兒可為良配,倒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佳兒不若回了長安就向二聖稟明了,將他召為駙馬。”

“舅舅總是拿我取笑。我雙親不在,做子女的既然不能床前盡孝,便要守足二十七個月的孝期才是。”沈怡佳故意說道,一邊卻故意去觀瞧百里錦的反應。

百里錦雖然一直與那些想要向沈怡佳敬酒的將軍們周旋著,其實一直在留心著沈怡佳這邊的動向。耳聽得沈怡佳這麼說,百里錦的面上一痛,但很快便被他掩飾過去了,眼角劃過了一絲落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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