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愛情這事情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我去那邊吃點東西,你們聊。”秦無憂樂顛顛的就走開了,寧辛延來的也太是時候了。
男人眯著眼睛看著人兒鑽進人群,才收回了視線,找了一個桌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潼潼回來過,她……”寧辛延還沒說完,便被打斷。
“我沒有時間聽別人的感情史,莫潼潼不過是那人的一顆棋子,你認為我有必要把大把時間花在她身上?”紀景寒噙著一絲笑意,未達眼底。
不得不說紀景寒的洞察力讓他有些心驚,“秦無憂也很擔心她,難道就憑這點你也不關心嗎?”
一抹白色的身影從眼前閃過。
紀景寒鷹勾的眼睛瞬間變的犀利起來,他,終於來了。
“就吃你了。”秦無憂端起一塊蛋糕就要往嘴裡送。
“少爺,她是紀總帶來的人,不太好吧。”一個服務員打扮的男生有些畏手畏腳。
“你沒聽到剛才紀景寒說是她的秘書?”寧遠眼神直直盯著秦無憂,早在剛進門的時候他目光就沒有移開過。
“你去忙吧,我自己上。”寧遠整了整衣領,一副金邊眼鏡,倒有幾分儒雅的氣質。
“先生,請讓一讓。”秦無憂低著頭看著男人的鞋尖,她就想好好享受美食的。
結果她左跨一步男人跟著左跨一步,有毛病。
“你好,秦小姐,我是寧遠,寧辛延的哥哥,紀總勞煩我多照顧一下您。”寧遠的話絲毫沒有什麼不妥。
可秦無憂聽來就是不舒服。
好吧,您老隨意,愛跟就跟,她吃她的,互不干擾。
“寧先生是吧,我現在要去廁所,請問您也去嗎?”秦無憂甜美一笑,盡是狡黠。
寧遠臉色黑了黑,人太多,他根本無從下手,是這女人警惕性太高?“我在外邊等你。”
“OK,你隨意。”
商業套路太多,繞是秦無憂也知道這個叫寧遠的男人對自己的用心,可是她的手機放在車上,離紀景寒的距離太遠,如今只能智取了。
剛從廁所出來,和她一臂間男人差點撞上。
秦無憂靈機一動,“表哥,你怎麼在這裡。”
如此正式的晚宴一身白色便裝顯得格外的奇怪,但是穿在男人身上卻覺得像是量身定做的,秦無憂覺得眼前的人好像從畫中走出來的,狹長的眼睛,高挺的鼻樑。
男人眼裡閃過一絲寵溺,“來看丫頭的。”
秦無憂覺得眼神好熟悉,像來自記憶裡,“丫頭”縹緲的聲音此刻男人喊出來如此的熟悉。
“我們認識?”秦無憂脫口而出。
不遠處的寧遠看神經病一樣看她,你剛才還叫人表哥,不認識能叫表哥?人長得挺好看,奈何腦子不太好使。
寧遠搖搖頭,既然人家表哥都來了,他呆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寧遠一走,秦無憂撤下了手臂間的胳膊,“對不起,剛才是我唐突了。”
何衍看著空了的手臂,一陣落寞,他的丫頭這是不認得她了嗎?也是,畢竟都已經過去幾年了,她不記得也是在情理之中。
“沒事,丫頭喜歡怎樣都行。”何衍的聲音低沉,雖然不再像以前那般雌雄難辨,可是聽起來仍然有幾分生澀。
“你為何總叫我丫頭?”這句話還沒問出口。
傳來紀景寒冷冷的諷刺聲,“秦無憂,這是你的所謂吃點東西?”
秦無憂擔心傷及無辜,連忙和何衍拉開了距離,“剛才有人一直跟著我,是這個男人替我解了圍。”
“呵。”一聲冷呵,也不知道他對秦無憂的話信了幾分。
秦無憂抿抿唇,她的解釋向來是單方面的,她說,他聽,卻從來也不相信。
這是兩個男人第一次正式的見面,沒有想象中的劍拔弩張,紀景寒冷笑,何衍卻笑如春風。
“躲了這麼久,終於肯出來了。”紀景寒湊近了他,聲音如冰般寒冷。
“沒有躲,只是為了更好的相見。”他依舊笑,這次卻是對著低著頭的女人,眼底盡是從來沒有過的溫柔。
紀景寒心底怒火騰昇,一把攬住秦無憂的肩頭,在她的耳垂狠狠地咬了一口。
猝不及防,秦無憂悶哼一聲,一拳打在男人的胳膊。
在旁人看來卻是在調情。
何衍突然變的猙獰,固執的開口,“她不喜歡這樣,你在逼她,你一點都不懂的如何愛她。”話語一出,無端的旁人心疼。
紀景寒冷笑,“這是男人愛女人的本能,你什麼都不懂,能出來了又怎樣,見到她了又如何,還是無能為力。”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這句話秦無憂沒有聽到,她被紀景寒護在了身後,紀景寒在何衍耳邊說的。
“不,你根本不懂她。”何衍顯然受了刺激,剛才的淡定一掃而光。
紀景寒勾唇,“希望下次見面,你能聰明一些。”
不由分說,男人拉起女人的手走開了,秦無憂看到何衍受傷的臉,一陣心疼,她不明白,為何會對陌生人生出這樣的情愫。
她不是花心的人,她能感覺到對陌生男人只是本能的心疼,卻不是喜歡。
“怎麼,這麼喜歡他。”走了好遠,一臉陰霾的男人開口。
秦無憂淡淡別開眼,“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會給紀先生您抹黑,正常的交流如果也不行,下次我儘量把自己武裝起來。”
她知道男人不是吃醋,是他霸道的佔有慾。
“秦無憂,我不允許你和他有任何接觸。”一字一頓,秦無憂卻沒聽出語氣裡的恐慌。
紀景寒不怕何衍,他擔心的是秦無憂的變化,他能感覺到秦無憂對他的不同,哪怕之前面對寧辛延他都沒有這種感覺,一個莫名蹦出來的男人,卻讓他愈發的恐慌。
還真是霸道,秦無憂沒回她,提著裙子鬱悶的一人走,外面的溫度和裡面差了不止一點,薄薄的裙子沒有絲毫的保暖可言。
“上車。”男人霸道的開口,車子緩緩停在她的身側。
秦無憂倔強的沒有管他。
“我說,上車。”顯然紀景寒在強忍著怒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