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剛將車開到車庫,便看見那輛黑色的保時捷在她的車位一旁停下,車牌拉風又眼熟。她深吸一口氣,從車上下來。
房子是當時結婚的時候買的,買了整整一層,再打通,電梯直達住的樓層。她輸入密碼,進了屋子。
剛過玄關,就看見傅紹琛的手工作制的黑色皮鞋擦得蹭亮擺在鞋架,“腐敗的資本主義。”沈知意搖了搖頭。
沒走幾步,果然見傅紹琛站在客廳的一角,頎長的身形挺立,背對著她,指間兀自燃著的香菸,霧氣寥寥,電話貼在耳邊,語氣輕柔,“好,我知道了。”
沈知意踮著腳尖,打算溜回房間。
“沈知意。”一道沉磁般的聲音,響在空曠的客廳。
沈知意滯住步子,笑了笑,“傅總,有事?”
傅紹琛沒有應答,掐滅了菸蒂,筆直勁健的雙腿邁開,停在她的眼前,一把扼住她細弱的手腕,面色冷冽,“去向思思道歉。”
沈知意下顎微抬,冷冷對上他的目光,“思思?傅總在自己的妻子面前叫另外一個女人,叫得真親切。我呢!向來我不犯人,人不犯我,你應該問葉思思她做了什麼?”
“呵。”傅紹琛冷呵一聲,落在沈知意手腕間的力道又重了一分,“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有心機。思思心地善良,怎麼會做傷人的事情。”
沈知意燦然一笑,“我本來還挺同情你的,現在看來,一個蠢,一個瞎,挺配的。”
“沈知意,你…”傅紹琛眼眸微瞪。
“我怎麼了?我好得很,不用你擔心。你要是怕你的思思被我欺負,回去告訴她,以後看著我,繞道走。”沈知意聲音冷冷,“還有,請你放開我。”
“沈知意,你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傅紹琛冷然一笑,渾身泛著森森寒意。
沈知意還沒反應過來,菲薄的唇被重重覆上,唇齒相抵,她回過神,用力掙扎,聲音從唇邊溢位,“傅紹琛,你瘋了?”
男女力道懸殊,沈知意根本就掙不開傅紹琛的束縛,她剛抬起腿,反被傅紹琛的雙腿按住。
“傅紹琛,你放開我?你要告你強J。”沈知意掙扎。
傅紹琛鬆開她的唇,森冷一笑,“那我倒要看看,整個海城誰敢接這個案子。”
沈知意微怔,憑傅紹琛的地位,別說整個海城,就是全國也不會有人接這個案子,沈知意害怕傅紹琛真做出出格的事情,語氣軟了下來,“傅紹琛,外面排隊等著被你臨幸的女人能從城東排到城西。”
“我都不知道我的傅太太這麼大方,如果我說,這個時候我只想要傅太太呢!”傅紹琛仍箍著她,譏諷一笑,腦海裡滿是那晚旎旎的場面盤旋,下腹滾滾燒著一團火。
沈知意現在整個身子都被圈在傅紹琛的懷裡,雙手和雙腳被禁錮,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著,傅紹琛身體,什麼反應,她清楚得很,她臉漲得通紅,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她真是害怕傅紹琛會做出什麼來,只好拿出殺手鐧,“傅紹琛,我想宛容也不希望你這個時候衝動吧。”
果然還是蘇宛容的名字奏效,傅紹琛猛的放開了她,眼神凌厲,“沈知意,你有什麼資格提起她?”
沈知意踉蹌幾步,苦澀一笑,“是,我沒資格。”她當然沒資格,蘇宛容是傅紹琛的白月光,因為當年沈知意上了傅紹琛的床,被蘇宛容知道,一傷心,衝了出去,出了車禍,傷了雙腿。所以,在傅紹琛的認知裡,沈知意就是“兇手”。
這樣的認知,在這個時候並不算壞事。
傅紹琛眼底的厭惡越滾越濃,“沈知意,以後給我安分點。”
安分點這樣的話,她聽了好多遍,她到底做得有多不安分,才被如此訓導,心底的苦澀漫散開來。
傅紹琛視線冷冷掃過她,幾分嫌棄,幾分嘲諷,幾分不甘。如他這般驕傲的人,當年被逼著束手無策,娶了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又怎麼會甘心。
嘭的一聲,門被重重合上。
沈知意像是被力氣被抽離,緩緩蹲下,眼眶彌霧迷漫,她抱著自己,嫁給一個她愛的人,她怎麼也覺得不甘心。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她掃過螢幕的顯示,劃掉,可電話鈴聲頑強響著,她索性關了機。
半晌,沈知意站起身子,往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