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從明爵的別墅回來之後,兩人一直都是分房睡,但今天兩人也是親暱,一起回到顧燼言的房間後,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顧燼言看著躺在身側的惜墨,在心裡一筆一劃地描繪著她的容顏,似乎要將她深深地刻在腦海中。
他的眼神太過炙熱,而且完全沒有移開的意思,惜墨被看得太久,也有點小嬌羞,嗔了他一句:“做什麼一直盯著我看,趕緊睡覺吧。”
說完,她側身背對著他。
白天的時候,雖然膩歪了很久,可以想到惜墨要遠飛加拿大,而且這一次過去,勢必是要和岑家人相認的,之後的情況還很難預料。
他又不能時刻陪在她的身邊……
一想到這個,顧燼言就心慌了,他忍不住伸手環住她的腰部,主動地貼上她的背部:“小惜……”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帶來陣陣的酥麻,惜墨動了動身子,應了一聲:“嗯。”
“小惜……”
他耐心地喊了好幾聲,最後輕輕嘆氣:“你明天就要飛加拿大了,能睡得著嗎?”
當然能睡著啊。
惜墨的話語還沒出口,就想到他可能睡不著,而且,分離的時間未定……
她不由轉身,同樣攬著他的腰身:“怎麼,你該不會是要反悔吧。”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哪能收得回來。”顧燼言很是感慨,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她想要認親,他還真的不想讓她去加拿大那邊。
再方便又如何,他沒有在身邊,心裡總會有幾分慌張,而且,自從她身世的事情被爆出來後,他內心就一直惶惶不安。
要是因此出了什麼事情……
時至今日,顧燼言才發現自己也容易如此地不安,他伸手緊緊地抱著她,緊貼著她的身子:“老婆……”
他的聲音略顯魅惑,甚至低頭,就去攫取她的紅唇。
惜墨隱隱覺得他的聲音有點不對,抬頭正好對上他親下來的唇,她連忙側頭。
那一個吻,落在了她的臉頰下。
顧燼言一臉失望:“老婆,你明天就要去加拿大了,這內傷也不知道要憋到什麼時候……”
惜墨臉一熱,都想伸手捶他一把,真是的,這男人說話越來越流mang了,而且駕輕就熟。
就在這時,顧燼言趁著她走神,趴在她的脖子上,輕輕地吻著。
惜墨反應過來,連忙伸手阻止他:“不行,我可告訴你啊,要是你自己惹禍上身,我不會給你敗火的。”
她一臉肯定。
顧燼言苦笑:“老婆,你這樣有點煞風景。”
他還想著想將她迷惑得七葷八素,趁機和她親密一番,卻沒有想到,她格外機智,從根頭上就想制止他。
惜墨見不得他那個失望的樣子,伸手輕輕地摟著他的腰部。
就在顧燼言以為她會接受時,她卻是道:“你今天已經運動過度了,晚上就老實睡覺吧!”
顧燼言汗顏。
“而且,脖子上的吻痕,害我明天還要用絲巾遮呢。”說到這兒,惜墨還嗔了他一眼。
所幸的是,現在已經入秋了,天氣有點微涼,要不然,她戴個絲巾,不得讓人覺得她是個怪胎呀。
顧燼言也知道,今晚是不可能的了,索性也沒有再去想,抱著她:“那就睡吧。”
夫妻二人,相擁而眠的樣子,如天鵝交頸,親暱無間。
次日。
惜墨早早起來,為顧燼言和念念做了愛心早餐,用過早餐後,又像平時一樣將念念送上學。
返回客廳時,惜墨卻發現顧燼言沒有在客廳裡,她一臉疑惑,看向站在一邊的安冉:“燼少呢。”
“在別墅後面的停機坪。”安冉倒是清楚,很快說明。
惜墨點了點頭,轉身前往別墅後的停機坪。
還沒到草坪上,她遠遠地就看到了顧燼言,還有許多機師都圍在私人飛機的周圍不停地轉著。
這是幹嘛?
惜墨有點懵,很快上前。
“怎麼過來了?”顧燼言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她的存在,轉身摟著她的腰部。
惜墨就如昨晚所說的那樣,脖子上系著一條絲巾,微風吹來,絲巾輕輕飄揚。
她眼神示意私人飛機的方向:“這些機師們在做什麼?”裡裡外外都是人。
“給飛機做檢查。”
惜墨剛開始有這種想法,但後來打消了,現在聽到顧燼言肯定的回答,一臉懵逼:“飛機有問題?”
“沒有,但需要檢查一下。”顧燼言開口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確定完全沒有問題後,你再上去。”
惜墨汗顏不已:“昨天晚上你說不要博納總部的私人飛機,現在連自己的私人飛機都信不過?”
她呶了呶嘴:“你也太小心了點,飛機保養得很好,真要有問題,那每年那麼多的保養費難道都白花了?”
惜墨真心覺得,他太過杞人憂天了。
而且,她回國沒多久的時候,還和顧燼言一起出國遊玩了,那時候都安安全全的,哪能出現問題啊。
顧燼言見她一副“你真是小題大做”的模樣,再想到岑家如今的情況,微微擰眉。
以小惜的性子,岑家內部若是沒有什麼還好,若是有什麼又該如何招架?
只是,他總不能莽撞地告訴她,不要相信岑家的人,那畢竟是她的親人,何況,她目前還不知道加拿大一趟的主要目的,是讓她認親。
顧燼言很快在腦子裡想了一遍:“小心駛得萬年船。何況,我不是怕飛機本身有問題,而是怕狗急跳牆。”
“什麼意思?”惜墨不明白。
看到他要所有的機師都檢查私人飛機,她還以為他是擔心飛機失事什麼的,但現在看來,明顯是不一樣的。
顧燼言想要讓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在國外也要保持著警惕,便說道:“顧煜臣和沈洛詩走後,咱們身邊的人已經清查了一遍,換了大半,就怕有沒被發現的。”
“不能吧……”惜墨還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心頭一緊,弱弱地辯解一句,“他們都已經出國了,難道手還能伸回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