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來酒吧喝酒,是有心事啊?”祁西朗挑眉看著她。
慕傾嘴角掛著一絲淺淡的笑意:“你每天都來酒吧喝酒,難道你每天都有心事嗎?”
祁西朗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上下打量了慕傾一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說會道了?”
“你興致挺高的呀,每天都來酒吧,抱著美人歸。”慕傾調侃道。
“你懂什麼,這叫樂趣,白天上班那麼辛苦,晚上我總得找點樂子做做吧!”祁西朗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慕傾緩緩喝著面前的酒,笑容淡淡:“我倒是挺喜歡你的生活方式的簡單自由隨性。”
“畢竟是文化人啊,說出來的話都是一套一套的。”祁西朗舉起手裡的酒杯和慕傾碰了碰,旋即問道:“說吧,這次又遇到了什麼事讓你來這邊買醉。”
“工作上的壓力太大,我想來這個地方緩解一下。”慕傾聳了聳肩。
祁西朗“嘁”了一聲:“我們也認識好多年了吧?你覺得這個理由能夠說服得了我嗎?”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況?”慕傾感到有些好笑的看著他。
“是因為薄紀霆還是莫景司?我覺得後者不太可能,前者嘛……嘶……”祁西朗倒吸了一口氣,靜靜的等著慕傾的回答。
慕傾嘴角上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淡笑不語。
“難道被我說中了?”祁西朗臉上的表情以為不明。
“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不用在我面前拐彎抹角的。”慕傾暗自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五年前的事情你該不會給拋到腦後了吧?我就是搞不懂這個薄紀霆到底有什麼好的,這麼多年了,你居然還對他念念不忘!”祁西朗臉上閃過絲絲的怒火。
慕傾點了點頭,微微笑道:“沒錯,你說的對,這個薄紀霆到底有什麼好的,我憑什麼要對他念念不忘?”
看著慕傾這個樣子,祁西朗心中的怒火彷彿被點燃了一般,一把握住她手中的酒杯,冷冷的說道:“景司陪了你這麼多年,難道你什麼都看不到嗎?還是說你的心是石頭做的,根本就不會顧及到別人的感受?”
“景司……”聽到這個名字,慕傾的心陡然一沉
莫景司對她的好,她估計這輩子都償還不清。
“慕傾,我可警告你,莫景司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兄弟,你如果敢傷害他,那就是跟我過不去,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祁西朗語氣裡滿滿都是警告。
慕傾低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清吧內柔和的音樂,彷彿能夠撫平人心中的雜亂。
祁西朗見慕傾不再說話,淡然的再次開口道:“雖然我也不知道你身上到底有什麼可以吸引人的地方,但是誰讓景司喜歡上了你,景司這個人很好,你不要辜負他。”
話末,祁西朗起身離開。
慕傾靜靜的坐在清吧內,將面前的酒喝完之後,這才起身離開。
回家的路上,微風輕輕拂過,帶走了她不少的酒氣。
到了家門口,慕傾恍恍惚惚的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手卻猛地被人握住。
“你去喝酒了?”薄紀霆聞著她身上的酒氣,頓時眉頭緊蹙。
帶著幾分醉意,慕傾神情恍惚的看著面前站著的男人:“你怎麼來了?”
原本這是質問的話,但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說出來的話竟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
薄紀霆整個人心中的火頓時被挑了起來:“大晚上的你跑哪兒喝酒去了?作為一個女人,難道不知道消停嗎?”
“你……你少管我,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不去陪著白奚西,你在我這兇什麼?”慕傾一把推開了他,轉身打開門,走了進去。
薄紀霆死死的扣著門框,用力的將門推開。
慕傾因為力的作用,一時有些站不穩,薄紀霆見狀,立馬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慕傾自然的跌在了他的懷裡。
“你做什麼,放開我!”慕傾急忙拍打著他的手。
“別動!”薄紀霆冷冷的說道。
慕傾接著酒精的麻痺,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薄紀霆吃痛的悶哼一聲,急忙鬆開了她。
“你這個女人!”薄紀霆捂著受傷的肩膀,心裡不爽的很。
“白奚西比我溫柔,比我體貼,比我懂你,你不去找她,跑我這兒來做什麼?”慕傾心裡委屈極了。
薄紀霆嘴角上揚,淡然的湊上前去,笑著問道:“這是在吃醋了呀?”
慕傾冷哼一聲:“你的醋誰要吃?只是我不想再被白奚西為難,討厭她拿著錢砸我,讓我離開的樣子。”
想到剛剛白奚西的嘴臉,慕傾就不由得心口生疼,曾經他們慕家在a市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
“白奚西讓你離開?”薄紀霆聽到這話,眼底劃過一抹寒意。
“她拿500萬讓我離開a市。”慕傾苦笑一聲,此刻的大腦已經完全不受她的控制,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你答應了?”薄紀霆上前一步,用力的抱住她的雙肩。
慕傾吃痛的倒吸了一口氣,用力的拿開他的手,傲嬌的說道:“我才不會答應她呢,我拍部戲的身價都比這個價格高的多,如果不給我五個億,想都別想!”
原本聽到前半句的時候,薄紀霆心裡還是歡喜的,可當後半句說出來,他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用錢就能買到你離開嗎?那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
“你是薄紀霆,是薄氏集團的老總,而我,只是一個落敗的貴族小姐,我們之間註定有一道鴻溝,跨不去。”慕傾腳步踉蹌,嘴角掛著一抹笑。
“我根本就不在意什麼身份不身份的!我愛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的身份和背景!”薄紀霆從後面抱住她,一字一頓在她的耳邊說道。
慕傾腳步不穩,落入了薄紀霆的懷裡,許是因為他的胸膛太過於溫暖,不知不覺,她竟慢慢的睡了過去。
“小傾?”薄紀霆有些哭笑不得,他莫名的發現,這樣的慕傾可愛極了,沒有以前的張牙舞爪,此刻安靜的跟個小貓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