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在宮女給自己倒酒的時候,心下了留了個心眼身子稍稍一傾,說著就倒向那個倒酒的宮女身上,手下輕輕碰向那宮女的袖子。
眾人都聽見“啪嗒”一聲,一隻雕刻鳳凰的酒杯應聲落地,掉到地上滾了一圈,跑到了司空罌的腳邊。宮女嚇得連忙走到司空罌身邊準備撿起那只酒杯,就見一隻如白玉一般手指修長的手撿起了那只掉落的酒杯。
司空罌拿起酒杯,沿著酒杯壁檢視了一番,又放到鼻尖嗅了嗅:“看來母后這是得罪了什麼人,有人買通了這個宮女在您的酒杯裡下毒啊。”
皇后在看到那只酒杯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安排的事情已經被安寧破壞了。這個安寧好死不死的到在這個宮女身上,把這只酒杯碰了出來。鳳袍下的手因為氣憤讓指上的護甲劃傷手掌。
皇后不等眾人反應走到那名宮女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宮女應聲倒地:“說到底是誰派你來陷害本宮的!來人把這個人帶下去好生拷問,務必讓她交代出背後主使!”
“慢著!我還有件事不是很明白!”安寧出聲制止皇后派人拷問那個人的舉動。
“清月縣主!這裡是開元國的皇宮!不是你清月縣主府能隨你肆意妄為!”皇后已經快被安寧舉動逼瘋了,這個安寧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自己的計劃!
“皇后娘娘這番話是在說我多管閒事了嗎?阿寧雖然身為蒼洱國的縣主,卻也是在開元國長大的,對開元國也是有自己的情分在的!有人要謀害一國皇后安寧怎麼就不能開口問一下?退一萬步說,這個宮女的行為可是本縣主發現的,也就是說是本縣主救了皇后娘娘一命,皇后娘娘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也不怕在場的各國使臣笑話?”安寧的話說的大義凜然,眾人聽了皆是不住的點頭。
如今的場面已經不是皇后一人能夠掌控的,司空罌看到如今的場面,會心一笑,不愧是安寧,能夠這麼快反轉局面。就在局面僵持不下的時候,司空罌說話了:“父皇看了這麼久,卻沒有說過一句話,父皇認為這件事應該怎麼辦呢?”
皇后一臉驚慌的看向司空罌,龍椅上的皇帝聽到有人點到自己,讓自己發表意見渾身不住的顫抖,顫巍巍的舉起手指了指皇后,並沒有講話。因為皇后和安寧的距離離龍椅較遠,皇帝的指向並不是那麼明顯。
“看來父皇也認為應該聽從清月縣主的意見,留下來讓清月縣主問出她的疑問。母后您認同父皇的決定嗎?”司空罌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這個笑並沒有深達眼底。
皇帝的指向分明就是自己,這個司空罌還真是自己的仇人,看不過自己一時好!
“既然陛下已經做了決定,那麼清月縣主請吧!”皇后甩了自己的袖子走到一邊。
“南王殿下能把手上的那只酒杯讓本縣主看看嗎?”安寧走到司空罌面前,行了一禮。
“縣主請自便。”司空罌把手上的酒杯呈現到安寧的面前,笑容直到眼底。
在安寧接過酒杯的時候,司空罌故意提早鬆開手,安寧看到司空罌提前鬆開酒杯,急忙伸手去接,誰知司空罌也去伸手接住酒杯,二人的手就這樣握在了一起。“縣主小心!”司空罌嘴邊的笑帶著一抹玩味。
安寧的臉悄悄一紅:“多謝南王殿下。”然後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然後自己看著手裡的這個酒杯。
“看來這個幕後之人不僅僅想要皇后娘娘的性命還想嫁禍給北冥一族。”安寧看完酒杯以後得出了這個結論。
司空朔聽到這個結論和皇后對視了一眼,看來誣陷北冥的事情已經完全泡湯了!心下不由怨恨的看向安寧和司空罌二人!這二人在一起還真是礙眼啊!
“清月縣主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北冥白聽到有人想要陷害北冥一族,馬上配合安寧的舉動問道。
“清月縣主可不要因為和北冥夫人是親人就這樣為北冥一族開脫啊。”司空朔適時出聲點出安寧和北冥一族的關係。
“正因為本縣主和北冥一族有關係,才不願意開皇家被人利用視北冥為敵人!”安寧一雙眼睛直直的看向司空朔“聽三皇子的意思是皇族已經認為這個宮女的背後是北冥一族了?”
“這……”司空朔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為自己剛才的話開脫。
“清月縣主和北冥大人請息怒,三皇子並沒有這個意思。三皇子只是不想清月縣主被有心人利用,無意之間成了幫兇。”蕭丞相出來替司空朔打圓場。
“那豈不知道蕭丞相口中的有心人是誰?是我北冥白嗎?還是我的夫人?”北冥白聽著蕭丞相的話,憤怒起身,目光直射蕭丞相。
“本縣主會不會被有心人利用不如蕭丞相聽完本縣主的話再做決定。”安寧遞給自己姨夫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北冥白看著安寧點了點頭,等著安寧說出自己的發現。
“皇后娘娘向北冥夫人敬酒時用的酒杯和向本縣主敬酒時的酒杯不一樣,本縣主手上的這一隻沾了毒的正是皇后娘娘向北冥夫人敬酒時用的酒杯,而且上面的毒也是北冥特有的毒——茉蘇。”
“茉蘇,長在北冥的羅雅山上,花白葉黑莖黑。此花的奇特之處就在於葉、莖為毒,花為解藥。凡中此毒者,面色慘白,一直昏睡,三天後若無解藥,就會在夢中悄然離世。”
“可是,皇后娘娘的敬酒被本縣主打斷以後,這個宮女就給皇后娘娘換了一個酒杯,這樣的舉動著實令人好奇啊。”
聽完安寧的陳述,秦氏已經是面無血色,緊緊的絞著自己的手帕。自己已經是雙身子的人了,這杯酒無論是自己喝下還是皇后喝下,自己只怕是都逃不了失去孩子的命運。北冥白看著自己的夫人一臉慘白,怎麼會不明白她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