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司空罌在戰場上消失,司空楠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司空罌。雖然自己有安寧在手,司空罌在戰場上有些束手束腳,但是正兒八經的戰爭還沒有打起來,司空罌就受傷失蹤了,這件事看來就很奇怪。
司空楠派人搜尋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任何有關司空罌的蹤跡,而且蘇月星那邊也在積極的尋找司空罌,可是看起來漏洞百出。蘇月星雖然面上十分著急,可是並沒有向京城司空罌的舊部求救,這一點真的很奇怪。蘇月星的表現就像是裝的一樣。
就在司空楠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司空罌會失蹤的時候,從京城裡傳來訊息說有賊人闖入京中盜竊物品。現在京中全城戒備,全力搜查賊人。司空楠得到情報已經就明白那個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司空罌。
看來司空罌在戰場上故意受傷失蹤,自己偷偷一個人潛入了蒼洱國的京中。他去幹什麼呢?什麼樣的東西能吸引司空罌親自跑一趟?看來自己需要快一點回京,若是能在京中抓到司空罌,那麼自己的地位就會更加穩固。
就在司空楠準備自己回京檢視的時候,收到司空朔的訊息。司空朔在信中說要求暫時休戰。司空朔的這份信來得正是時候,有了這封休戰協議,自己就可以放心的回京處理司空罌的事情了。
司空楠收到信件的第三天就帶著自己的親兵回京了。到京城的當天收到百姓的熱烈歡迎。司空楠看著百姓們的歡呼,心中暗暗歡喜,知道自己的目的達成了一半。進宮覲見了蒼洱皇帝,得到了各方的誇讚。
皇帝陛下十分歡喜,蒼洱已經很久沒有捷報了。有了司空楠今後就不怕他國來犯了。皇帝為了司空楠特地選擇明晚在宮中設宴,宴請朝臣為司空楠慶賀。
司空楠謝過皇帝之後,就悄悄的在小宮女的帶領下去了韋貴妃的宮殿。
韋貴妃見到司空楠十分開心。“沒想到司空將軍真的就能在戰場上凱旋而歸。”韋貴妃給司空楠看坐,遞上了一杯酒。
“我說過的話自然就會去實現它,明晚設宴的時候我就會向陛下請旨迎娶韋家的女子。我們之間的協議可以開始履行了吧?”司空楠接過韋貴妃遞來的酒,微笑的看著韋貴妃。
“當然。你的表現韋家都看到了。我們相信你,所以韋家的未來就全權拜託司空將軍了。”韋貴妃朝著司空楠舉起了酒杯,示意司空楠。
“我們相互幫助。”司空楠也舉起自己的酒杯,朝韋貴妃的酒杯輕輕碰了一下。
司空楠回到元府,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尤其是元家父子對自己的態度好像有些變化,可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一樣。司空楠沒有心情去細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簡單的彙報了自己在戰場上的事情,就回去休息了。
元家父子送走司空楠以後就在書房裡討論接下來的事情。
“父親,我們今後怎麼辦?是告訴楠兒實情還是……?”元灝然一時拿不定主意,應該用什麼態度對司空楠。
“這件事情我們還沒有真正的證實,該怎麼對楠兒就怎麼樣。雖然可能不是瑾然琴聲的,可是他畢竟瑾然辛辛苦苦養大的,這點情誼我們還是要顧忌的,而且你也是因為楠兒才能夠安全回來的。”元老將軍想了很久才作出決定。
“我知道了父親。已經幾天了,還是沒有司空罌的訊息,我們怎麼辦?”元灝然一臉的愁容。
“應該是已經回去了吧?也不知道那個孩子是怎麼在哪個吃人的地方長大的。真的很想好好看看他。”元老將軍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父親放心吧,會有見面的一天的。”元灝然安慰元老將軍道。
元老將軍沒有說話,只是手裡撫摸著那塊司空罌留下的玉佩。這塊玉佩是瑾然出生之時自己親自找宮中玉石匠雕刻的,上面的花紋是自己親手一筆一筆畫的。自己可憐的女兒,獨自一人在那個遠離故土的地方,忍受著親子分離的痛苦艱難的活著。
“父親,您要保重身體啊。切不可憂傷過甚,姐姐在天有靈要是知道父親您這樣不顧身體會不安心的。”元灝然跪在元老將軍的身邊勸慰道。
“你母親去的時候最大的願望就是沒有再見你和瑾然一面,可惜終成遺憾。如今在我有生之前還能見到你安安全全的,我也算是對你母親有所交代了。原本以為照顧好小楠,等我去見瑾然的時候也能有所交代,可是誰知道開元國的國君居然玩了這一手陰招。”
聽到元老將軍說起母親和姐姐,元灝然也變得沉默了。姐姐的事情一直是全家人的不能癒合傷疤,這個傷疤每揭一次都會痛一次。
“父親,還有一件事情。若司空罌真的是元家的子孫,那麼戰場上要怎麼辦?難道我們真的要面對面相殘嗎?”
“我們是蒼洱國的守衛軍,他是開元國的皇族,若是兩國起了爭執,那可是避免不了我們戰場上兵戎相見啊。若是有機會見一見司空罌吧。”元老將軍也是無可奈何,蒼天這是在玩弄元家嗎?非要元家子孫互相殘殺!
“下去休息吧,以後你要更加謹慎。這件事不可讓其他人知道,尤其是司空楠。他那個性格,若是知道他不是瑾然親生的,他的心裡肯定承受不了的。他能在那個吃人的宮中艱難的活下來就是靠著為了給瑾然報仇的信念,若是這個信念也沒有了,他可怎麼辦?”
“兒子知道了。那父親您也早點休息。元家還要靠您呢。”元灝然扶著元老將軍進了寢室,看著元老將軍躺下自己才離開去休息。
司空楠離開元老將軍的書房就去了安寧的院子。看到安寧正在埋頭整理元府的賬冊,笑著走了過去。“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裡,你過得也挺充實的。”司空楠搬了個小凳子坐在安寧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