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招呼馬伕過來,並對著他說道:“在這裡停一下,我有事情。”
那馬嘶鳴了一聲停了下去,她踩著馬伕的背走下去,慢慢的越往前走,越覺得那個人特別熟悉。
“哎,我說你這老伯還真是什麼都不懂,這傢伙,在這裡擺攤你簡直是不要命了,這樣吧,我也不難為你什麼,你不如掏一點錢出來買一個平安,我這就不會再打擾你了。”他咄咄逼人地說著。
身後跟著的一幫弟兄也都圍在那老伯的旁邊。
老伯低著頭,翻著自己的口袋,翻了半天什麼都翻不出來。
他抬頭看著那些人,乞求道:“各位大官人行行好,我才剛剛開始擺攤,也什麼東西都沒有賣出去,老婆子在家已經生病好久了,就想賣點東西好給她治病。”可是他剛一說完,那攤子就被那人給一腳踢翻了。
那人雙手叉腰,盯著那老伯說道:“你這老家夥還真是好笑,什麼錢都沒有,還來這裡擺攤,你以為我們是觀世音菩薩普度眾生嗎?下次等你有錢再過來吧,要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安玉慢慢地走近他,走到他的背後,然後伸出手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那個人嚇得跳腳,轉過頭,手中的劍都已經拔出來了。
安玉一點都不怕,反而還衝著他笑:“表哥,沒想到我們一年不見,如今竟然兵戎相見,你這也太不人道了吧。”
那人一看是安玉,立馬把劍收回去,揚起了掐媚的笑說道:“呦,表妹你平時不是好好的在你將軍府呆著麼,現在怎麼出來了難道仙女要下凡了?”
說著他口水幾乎躺到了地上,他這個表妹長相可是十分之美,他早就對她的美貌凱旋很久了,眼見這一年不見又長大了不少。
安玉垂著眉低低的笑著說道:“表哥,你就別取笑我了,這一年不見你的變化才大,沒想到表哥竟然有如此英俊帥氣的一面。”
說著她看向那些跟在他後面的人問道:“表哥,你不是去當護衛去了嗎。”
安玉的表哥叫周志勝,從小遊手好閒,不務正業,幹過許多不法的勾當,偷過東西搶過劫,甚至還差點姦淫婦女,不過到最後都被周姨娘一個個擺平了。
周志勝伸出手,撓了撓頭,自己還真是第一次被表妹這麼誇,這一誇完,這心花就怒放了。
“雖然你看你表哥只不過是一個小護衛,但是我可是這些護衛的領頭人,他們都得聽我的話。”
說著他看向跟在他身後的那一群人,那一群人愣了愣,接著一個個開始點頭。
安玉現在來找周志勝,可並不是為了別的什麼事情,她只是想找一個人用來對付安寧而已。
這些天她想了很多,她覺得自己每一次輸肯定就是因為沒有人在背後幫助她,所以他得好好的找一個能夠幫助她的人。
安玉伸出手抓住了周志勝的手,周志勝被她一抓,便賊賊的笑了起來。
安玉看著他皺起眉頭,語言又止的神情,非常的誘人。
周志勝不禁舔了舔嘴唇問道:“小妹,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你現在就說吧。”
安玉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情我能不能單獨和你說表哥。”最後她的那一聲表哥可真是叫得肉麻,讓周志勝一下子從心底就酥了出來。
安玉將周志勝拉到轉角沒有人的地方,小聲的說:“其實表哥我這幾天也在找你,前幾天我聽到我娘說,你現在有一個好差事,似乎是在三王爺旁邊當官。”
周志勝嘿嘿一笑,伸出手撓了撓頭說道:“你放心,表哥總有一天會出人頭地的,到時候莫要說是三王爺了,就算皇上都要對我禮讓三分。”
安玉一邊他她一邊卻在心裡嘲諷,就他這樣,想讓皇上對她禮讓三分,恐怕是痴人說夢吧。
只不過她不會現在就說出來,因為她需要周志勝幫她做些事情。
“其實表哥我這幾天一直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是整個將軍府最低等的人,別看我平時很風光,其實作為庶出的女兒和一個丫鬟沒有什麼差別。”安玉抬頭看著周志勝擰著嘴,肩膀開始抖動。
“將軍府的嫡長女一直仗著她的身份欺負我,前幾天她甚至流傳出我和我們家的下人有染的訊息,也好在我娘聰明,讓一個丫鬟代替了我,要不然現在我都要被抓去浸豬籠了。”
她一副泫然若泣的是樣子,讓周志勝心疼不已。
周志勝迅速的伸出手環抱住她,對著她的耳邊說道:“表妹沒事,你現在想找我做什麼事,你要我做什麼,我一定盡全力去做。”
安玉不由自主的皺著眉頭,她抿著嘴說道:“表哥,我確實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只不過可能會對表哥你很危險,你願意嗎?”
她媚眼如絲,口中的氣息傾吐在周志勝的脖子上。
安玉果然是誘惑男人的第一好手,一下子周志勝就被她收入囊中,變得服服帖帖的。
安玉正在房間裡繡著花,可卻聽見周姨娘大踏步走來的聲音。
她沒有抬頭,而是微微勾著嘴角問道:“孃親來得這麼快,難道是為了表哥的事。”
周姨娘站在她的面前,緊緊皺著眉頭:“也不知道你表哥這幾天發了什麼瘋,竟然一個勁的在我耳邊跟我說他想娶你的事情,簡直是腦子有病。”
安玉將手中的繡花針放在一旁,站起來,對著周姨娘說道:“娘這有什麼好生氣的,說不定他是開玩笑,而且我們小時候不都是經常在一起開玩笑嗎。”
周姨娘眯著眼睛說道:“你們開什麼玩笑都行,但是關於這個玩笑不能亂開,我養你們這麼多年,難道就是去給周志勝當牛做馬的?”
“我養你這麼多年,可是為了提高我們的身份。”
安玉挑眉笑道:“娘,不過就是個三王爺,早就已經收拾服帖了,現在我們得用盡全力對付安寧這個賤人才是。”
她的聲音非常的低,非常的柔軟,可是總是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凌厲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