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田看著明志,有些不可置信的表情很滑稽,看在明志眼裡也是十分的好笑,今日,他變要為他父親平反,救他父親出來。
明志見皇上有些震驚自己的身份,淡淡的說道:“皇上,家父是五年前的福山縣縣令,他在位之時,雖然沒有造福百姓,但是也不曾苛待過百姓,只不過這個李廣田勾搭上上面的人,給家父訂了一個罪後,家父就直接進入了大牢。”
這件事,且不說皇上是不是真的“皇上”,就算是真的,時間長了,每天都有那麼多事情發生,他也不會記得了,只怕是連身邊的李公公也不會記得。
皇上說道:“那你說你知道那批官銀的下落,可是真的?”
明志點了點頭,把那日李廣田從客來四方運走官銀後的事情通通給皇上說了一遍,這些事情,齊江舜他們早就給他說過了,見明志說來著吻合,變也相信了。
隨後,明志又說道:“皇上,草民這些年來,一直潛伏在縣衙,發現了李廣田不僅私自開採金礦,還私自製造黃金。”
這這話一出來,眾人又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一次,李廣田直接像是秋天被霜打過的茄子,焉了,一句話也不說,因為他知道,這些人是有備而來,不管他在說什麼,都已經無濟於事了。
李文也是嚇傻了,看著他父親,不可置信的開口:“爹……”
可是叫出口之後,他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因為他實在是想不通他爹會做出這種株連九族的事情出來。
李廣田看了一眼而已,只好保持沉默,什麼也不說,這些事情,他從未告訴過他,他一直小心翼翼的隱瞞著,就是為了讓李文覺得他的父親其實也沒有那麼壞。
皇上激動的站了起來,沉聲道:“明志,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明志一字一句的說道:“草民知道,草民所言,句句屬實,金礦就在福山縣外,而製造廠,就在縣衙下方,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陪草民下去一探究竟,不過下面有很多李廣田的爪牙,皇上要下去,還是十分危險的。”
皇上聽明琛形容裡面有很多黃金,他還沒有得看一眼,總覺得明琛說話不可信,現在嘛,有了機會,他自然是要親自下去看一眼的。
想了想,皇上說道:“李廣田父子傷天害理,枉顧國法,李文傷人性命,被罰處以千刀萬剮的酷刑,李廣田打劫賑災官銀,害死無辜百姓,又私自開採金礦,罪大惡極,株連九族,處以極刑,腰斬,折日問斬。”
皇上此言一出,整個福山縣的百姓比過年還開心,一個個親朋好友摟抱在一起,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李廣田父子二人終於惡人有惡報了。”
李廣田父子被懲罰的事情很快傳了出去,很快整個福山縣的人都知道這一個訊息,大家都十分的高興,在街上,路邊,田野歡快的慶祝著這一個好消息。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他們終於擺脫了李廣田父子的壓迫,他們家的女兒終於不用躲藏在家中,年紀大了也嫁不出去了。
然後,皇上並沒有理會他們,待所有人退走,李廣田父子被押入大牢後,他們單獨召見了明志。
只不過這一次,明志有些傻眼,因為坐在主位之上的人不是皇上,而是已經恢復了原本模樣的齊江舜和顧長安。
他們已經恢復了原來的的模樣,明志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青葉穿著一身便服站在齊江舜身邊,有些奇怪,蓉玉也是一身華麗衣服站在顧長安身邊,場面說不出來的怪異。
見他滿臉疑問,甚至連行禮之事都忘了,李公公只好在一旁提醒道:“明公子,見到聖上,還不趕緊行禮。”
明志清醒過來,急忙行了大禮,可是並不知道自己行禮的人為何突然變了。
知道他心中有疑問,青葉笑道:“明公子,我並不是皇上,我只是皇上的侍衛,皇上早就來了福山縣,就是你們府上的齊公子,還有印象嗎?”
這麼一提醒,明志就覺得兩人之間挺像的,雖然齊公子是個番邦人,不過眉宇間,給是皇上一模一樣的,不得不說,皇上他們的易容術真的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明琛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明志,愣了一下,說道:“好小子,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是縣令的兒子,更沒有想到竟然天天能夠在縣衙看到你。”
對於明琛,他是有些認識的,只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是什麼,按理來說,他竟然可以和皇上一同提前過來,那就證明他的身份不會簡單。
不過皇上並沒有給他們敘舊的時間,淡淡的說道:“現在我們要去底下,把那些人救出來,青葉,你留在外面,一定不能讓人把李廣田父子救走,明白嗎?”
“皇上放心,屬下明白,一定會好好守住縣衙的。”
“那好,阿琛,你同明志在前面引路,把暗衛留一半在上面,其餘的都帶進去,只怕現在下面的人已經知道了外面發生的事情,必須讓暗衛解決掉下面的人。”
辦正事的時候,明琛向來不含糊,點點頭,帶著明志一同離開了。
齊江舜原本是不想帶著顧長安進去的,但是想到她在外面只怕會更危險,只好把她也帶上了。
好在顧長安也爭氣,並沒有給他們添亂,一直好好的保護著自己,小心翼翼的跟在齊江舜身後,不讓自己成為拖累。
有暗衛在前面套路,齊江舜他們這一路很順利,不過也如同他說的那樣,下面的人已經知道了上面發生的事情,所以一見到有人下去,就直接動手,雙方不停的交戰著。
密道本來就不怎麼寬,空氣流通也不是很快,所以屍體身上的血腥味停留在密道中久久不能散去。
越來越濃的血腥味,別說顧長安一介女流了,就是齊江舜也有些受不了,微微皺了皺眉,回頭一看,發現顧長安的情況更不好,臉色蒼白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