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迷迷糊糊的醒來,先是聞到了一股臭味,然後表示聽到了豬叫,嚇得她立刻睜開眼睛,竟然看到在自己的不遠處,有一群豬。
若不是她膽子要稍微大一些,只怕現在已經嚇得大叫了起來。
可就算不叫,她也嚇得渾身顫抖,臉色煞白,冷汗一顆顆從額頭上滑落到地上。
低頭看了一下,發現自己的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她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若是讓她知道她被豬……那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坐在一旁的乾草上,那些豬似乎也知道她是個異類,並沒有過來打擾她。
冷靜下來後,她也把發生的事情給仔細的理了理。
她記得昨晚李廣田派人來取走了黃金,然後又派人回來殺她,她聰明的躲過了一劫,卻又遇上了別的人。
想到把自己打暈的人,她知道那個人肯定不會是李廣田的人,若是他的人,只怕她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而不是一個活人。
昨晚的那個男人,應該是來幫助自己的,為什麼又把自己丟在豬圈裡呢?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以她對李廣田的瞭解,她知道李廣田的那些手下沒有殺了她之後,一定會全城戒嚴的尋找她的下落,畢竟她知道李廣田那麼多秘密,自己不死,李廣田怕是連睡覺都睡不安穩。
不能出去,她就只能一直待在這裡。
可是一想到要和這些豬待在同一個地方,她就覺得十分的噁心,甚至想著寧願出去一死,也不願意在這裡活受罪。
可是一想到自己死了,李廣田還在逍遙法外的生活,她就覺得十分的不甘心。
她一直陪著李廣田,把自己最美好的年華都浪費在了他的身上,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結局,她不甘心,就算是死,也要拉上李廣田做墊背的才行,否則她死不瞑目。
這麼一想,她覺得就算是待在這裡也沒有不好的,至少在這裡待著還可以儲存自己的性命,只要還活著,她就有拉李廣田一起下地獄的資本。
等皇上來了福山縣,她找個機會出去,再把李廣田的秘密抖露出來,到時候李廣田就得陪著她一起死。
她要報仇,她要讓李廣田萬劫不復,她要讓李廣田後悔,讓他知道,千萬別得罪一個女人,一個女人忍辱負重起來,也是十分恐怖的。
就這樣,老闆娘開始了她在豬圈裡的十來天生活。
老闆娘不知道,在遠處的二樓之上,有人把她的一舉一動看在了眼裡。
顧長安看了眼她的位置,又看了看齊江舜,說道:“夫君,你不打算把她救出來,重新安置嗎?畢竟她是個女人,豬圈這種地方,想想都噁心。”
顧長安聽同情她的,跟錯了人,反而惹上了殺身之禍,好不容易逃脫了,還以為自己可以好好活下去的時候,又被明琛他們惡作劇的扔進了豬圈,不得不說,老闆娘的人生還是挺悽慘的。
對於她的好心,她的善良,齊江舜是不反對的,但是這個老闆娘的確是個十足的惡人,明琛會這樣做,也是因為要懲罰她,否則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過他也明白,若是不給顧長安說清楚,她只怕會心裡不安,一整天都不會開心的。
“長安,對於老闆娘這個人,你不用心慈手軟,阿琛這樣做,也只是給她一個小小的懲罰而已,她所做的壞事,足以讓我將她五馬分屍,若不是看在她還有用的份上,我才不會救她。”
顧長安一直以為老闆娘是無辜的,她是受李廣田矇騙,被李廣田拋棄的人,所以才會同情她。
但若是她真的如同齊江舜所說,是個不折不扣的壞蛋,那麼怎麼懲罰她都不為過。
“夫君,她都做了一些什麼?”
在調查李廣田的時候,他們隨便也把他身邊的這些人調查清楚。
他們發現,不是一種人,就走不到一起,就連李廣田身邊那個膽小如鼠的師爺,也是劣跡斑斑,罪責滿滿,每一條,都可以說得上是死罪。
他都有些好奇,那樣膽子小的一個人,是怎麼樣做下那麼多壞事的。
“長安,你知道嗎?這個老闆娘經營著青樓,可謂是幹活很多喪盡天良的事情。曾經有一個外地商人的女兒陪著她爹來到福山縣,那個女孩子長得十分好看,討人喜歡,老闆娘一眼就看中了,非要把人間弄過來做什麼頭牌。你也知道,若不是生活所迫,誰願意做這樣的事情呢?那個富商的女兒從小嬌生慣養,清清白白人家的女兒,怎麼會答應呢?於是就得罪了她,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是李廣田的姘頭,她給李廣田吹吹枕頭風後,李廣田直接找了一些子虛烏有的罪名,把富商抓進了大牢,沒有富商保護的女孩子,下場自然是十分悽慘的。”
“”板娘直接找了十幾個男子,玷汙那個女孩子的清白,那個女孩子一氣之下,上吊自盡了。這樣的事情,在老闆娘這裡可不只是發生過一次,逼良為娼這種事情,她不知道做過了多少。”
對於這種人,齊江舜是憎恨的,恨不得把他們都殺光,可是他也明白,天底下那麼多壞人,他是殺不完的。
顧長安原本的同情心已經被憤怒所取代,恨不得衝下去狠狠的打老闆娘幾個耳光。
看來,李廣田身邊就沒有一個好人。
不想在討論這個話題,顧長安只好問道:“巧月他們什麼時候能到?”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在這兩日就可以到了,許久不見巧月他們,她倒是想念得緊。
齊江舜笑道:“明日就到了,明日下午,應該就能夠到達福山縣,到時候,我想看看福山縣有沒有敢出來告御狀的。”
對於這件事,顧長安覺得懸,有人出來告御狀的機率幾乎為零,這裡的人都打從心裡恐懼這李廣田,誰也不敢在惹他不痛快,就怕被秋後算賬。
齊江舜詭異的笑道:“你放心,會有的。”
不知怎麼的,他想起了明琛的那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