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沐抬起手，似乎想要一掌劈過去，可是掌抬到一半，卻突然生生止住了，她身體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強烈的扯著抽了出去，然後葉沐難受的轉過來，望著這些人朝著小月吩咐:“小月，送客！”

自從葉沐下了命令，就一直低著眼、撐著頭，身子顫抖著。待到所有人都下去之後，小月有些遲疑的看著葉沐，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小姐?”

葉沐慢慢抬起眼，目光落在小月身上:“何事?”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葉沐艱難的搖了搖頭:“沒有，你下去！”

葉沐平時說話不會這麼生硬，就連小月都越想越覺得奇怪。

“小姐，要不要奴婢叫大夫來瞧瞧?”

“我都說了不用了！”明明是一番應該很有氣勢的話，葉沐竟然說得帶著一股倉促的味道來。

“那奴婢告退！”小月疑惑得看著葉沐，轉身正欲離去。

突然身後得葉沐眼睛一沉，眼底像是有什麼東西被瞬間點燃，她放下撐著頭的手，凌厲的喚了一聲小月的名字。

小月立即頓住腳步，回過頭來:“小姐何事?”

原本身子像是極其不舒服的葉沐突然一下子竄出來，掐著小月的脖子，將人按在牆上，冷聲質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忘了跟我說了?”

“小……小姐……”小月被葉沐掐的喘不過氣，兩個字說得吞吞吐吐、上氣不接下氣。

“或許，我換個問法！”葉沐單刀直入，直接將這個問題甩了出來:“蕭墨去哪了？”

“王爺……王爺……”見小月開了口，葉沐才鬆開一點，小月才將沒說完得話說完:“王爺他……沒救出來！”

“沒救出來是什麼意思?”葉沐按著小月的頭，狠狠撞在牆上，直勾勾盯著她:“死了?”

小月一直覺得葉沐自從醒來之後，狀態就一直不太對，但是她不知道哪裡不對，現在她知道了，葉沐太平靜了。

雖然葉沐問過蕭王府的情況，但是也都只是粗略問了一句。她甚至連蕭墨救沒救出來都沒開口問一聲。

按理說，葉沐親眼目睹了蕭墨被壓在那堆滾燙的廢墟之下，不應該是這種反應的。

“小姐節哀！”小月找不到話，只能說出這麼一句。

葉沐盯著小月，平靜的眼底泛起一絲淺淺的漣漪，她似乎掙扎了一下，身體猛然一顫，掐著小月的手突然沒了力氣，小月整個人順著強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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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沐陳顫抖著用手撐住一旁的桌子，防止身子摔下去。

“小姐，你怎麼了？”小月看出葉沐的不適，顧不得自己方才差點被葉沐掐死的事實，趕緊上前查問。

葉沐一把將小月推開，背對著她命令道:“你……下去！”

小月停在葉沐不遠處，躡手躡腳的想要上前看看，只不過她剛開口喊了一聲:“小姐……”

葉沐抓了個杯子狠狠摔過來，摔在小月腳邊，冷冷喝到:“滾……”

小月抬起的腳愣在原地，她看著葉沐那樣子，轉身朝門口走去。

葉沐覺得身體裡似乎要一個東西在橫衝直撞，想要佔據她的一切不說，那股子幸災樂禍以及嘲諷的聲音像是要破體而出、毀滅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