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沐這句話一說出來,蕭墨臉上的笑意剎那之間凝固在臉上,反倒是葉沐這個說話的人面色沒有絲毫異常。只是周圍的氣氛卻莫名其妙因為她的這句話的慢慢冷卻下來。
她像是感覺不到有什麼不妥一般輕輕笑了一聲,從石桌底下將蕭墨方才拔出的那把長劍連劍帶鞘一起取了出來,輕輕壓在石桌上,目光卻一動不動的盯著蕭墨:“蕭王殿下武功如此了得,昨晚還多虧殿下你手下留情了呢!”
蕭墨看著葉沐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知道事情怕是遭了,他盯著葉沐看了好久,硬是沒從她臉上看出什麼其他的表情,但是心裡卻莫名的心虛:“你聽我說!”
葉沐手一直按在劍上,輕輕點頭,沒有一點不聽的意思:“你說,我聽著!”
她越是不廢話,蕭墨心裡就越沒底,怔怔看著葉沐,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葉沐等了半天,見蕭墨不開口,她極輕的笑了一聲,移開目光:“你不說,那我說吧!”
葉沐捧著茶,眼睛低垂著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端著的杯子:“在你心裡,你是如何看待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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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墨生澀的開口,聲音夾雜著沙啞:“我一直都把你看做我的妻子!”
“妻子?”葉沐輕輕的重複了一句,然後抬起眼,看向這人:“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一句,婚姻在你心裡算什麼?”
“婚姻?”蕭墨忍不住呢喃了一下這個詞彙,算什麼呢?他心裡暗暗想了想,傳宗接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是……
最終,他選了個還算模稜兩可的答案:“婚姻自然是兩個旗鼓相當的人過一輩子!”
葉沐笑了笑語氣不是輕不重,卻有著她平時沒有的那種決絕和冷冽:“旗鼓相當這個詞用得真好!”
倏然她話語一轉:“可是旗鼓相當並不是我要的呀!”
蕭墨直覺葉沐看定會說出一番他不想聽的話來,可是葉沐這態度,擺明了一定要說清楚,即便蕭墨心裡不想問,最終還是問了一句:“那你想要什麼?”
葉沐看著蕭墨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開口:“我要的是萬千世界,敵不過一個我!”
這句話葉沐說得很狂,古往今來,大概沒有誰敢這麼表達過自己的心思,但是蕭墨卻覺得,如果不狂,她就不是葉沐。
旗鼓相當是綜合考量的結果,或許有關家世,有關門第黨伐、甚至只是覺得她這麼個人適合調劑生活,凡此種種皆帶著其他因素,並非完完全全為了她葉沐這麼個人、因為她就是她而娶她!
換而言之,如果別人有這些附加條件,蕭墨也會娶別人。
而後一句透露出的卻是即便別人和你條件一樣,我也只會娶你,因為你就是你,是獨一無二的你,所以只能是你。
這就是二者的區別,本質的區別!
蕭墨微微思考了一下,眉頭有些沉:“所以呢?”
“所以啊!婚姻這個詞並不適合我,至少不適合你和我!”葉沐毫不遮掩的開口,一點餘地和想象的空間都不給別人留:“蕭墨,我們以後就只做旗鼓相當的盟友好不好?”
她的語氣很軟,見過的這麼幾次面,蕭墨似乎都不曾見她用這種語氣說過話,明明很溫柔軟和,可是蕭墨沒由來的皺了皺眉:“如果本王想要第二個呢?”
“第二個呀!”葉沐低著眉捧著茶水小小啄了一口:“我這個人自私慣了,別人就算付出二倍甚至十倍的代價,我也不見得捨得為了誰舍掉這花花世界!”
葉沐這看似答非所問的話其實挑明了兩點,若是你想讓我們用第二種方式相處,除非你付出兩倍甚至十倍的代價,當然這只是前提,即便你真這樣了,我也不見得會答應。
蕭墨皺著眉頭再次強調:“我選第二種!”
葉沐等他說完,提醒道:“你先別忙著下結論,我可以先告訴你做旗鼓相當的盟友的好處!”葉沐毫無摻雜的公事公辦的開口:“如果只是盟友,你以後可以想娶誰娶誰,愛怎麼鬧怎麼鬧,只要那些女人別煩我,我絕對不會干涉分毫!蕭王府的東西我不會把持著緊緊攥在手中,而且我也承諾不會聯合其他黨派對付你,甚至你要求我在外人面前扮演的我也會盡力。”
蕭墨聽著她的話,眉頭沒有舒展開來,反而皺得更深,他壓著聲音:“你可真會為我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