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雀嘆了一口氣,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眼淚:“讓你們見笑了,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竟然遇到這種人,如果當初不是我爹拿錢為他捐了一個舉人,他哪裡會有這般風光。”
沈木香將朱小雀帶回家,眾人一見沈木香和楚行南回來了,興奮的圍著他們問長問短。
沈木沐眼尖的發現了低著頭的朱小雀,疑惑的問道:“姐姐,這位是?”
沈木香把朱小雀帶到眾人面前,向他們介紹到:“她叫朱小雀,是我的好朋友。”
朱小雀吃驚的看著沈木香,聽到她說她是她的好朋友的時候,她心裡盡是感激。
“朱小雀?”沈木雅又念了一遍她的名字,發現竟這般的耳熟。
“方安的娘子?!”沈木雅和沈木沐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
之前她們也聽說過方安不僅攀附著有錢的朱家,還對她們姐姐不依不饒,自從他們成親後,方安狗仗人勢,做了不少的壞事,如今這朱小雀來這裡,恐怕來者不善。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後,便拉過沈木香擋在沈木香的面前,冷聲道:“朱小姐怎麼有空到我們這種平民百姓家中來了?您這尊大佛我們不敢收,還請您從哪來到哪去吧!”
沈木香攔下這兩個妹妹:“二妹,三妹,你們誤會了,這朱小姐也是個苦命的人,日後我再同你們說,現下你們去打些熱水來,再給朱小姐找套衣服,聽話。”
沈木沐和沈木雅不情不願的去打熱水,沈木香安排朱小雀住到自己的隔壁房間,以備萬一。
“朱小姐,你暫就先時住在這裡,一會洗個熱水澡,什麼都不要想,好好的睡一覺,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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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雀感激的望著沈木香,一切話語盡在不言中。
沈木香回到房間伸了個懶腰,扯到那日老婦人打的地方,難免疼的齜牙咧嘴。
楚行南甫一進屋便看見沈木香捂著後背,忙把手中的臉盆放下,跑過去檢視她的傷勢。
“香兒,你怎麼樣了?”楚行南解開她的衣服,看見背後一道青紫的印子,心疼道:“疼嗎?”
沈木香拉下衣服擋住了楚行南的視線,搖了搖頭:“不疼。”
“怎麼能不疼?都已經紫了。”楚行南又扯開她的衣服,在櫃子裡找出老頑童留下的藥,小心翼翼的為沈木香塗抹。
沈木香似是想到了什麼,拉過楚行南的手,將他的袖子推上去,果不其然,楚行南的左手處也是青紫的,甚至還有些腫。
從他的手中搶過藥膏,輕輕地為楚行南塗著:“這些天竟然忙忘了,都忘了你這裡也有傷了,是我疏忽大意了。”
沈木香喋喋不休的說著楚行南:“你是不是傻啊,你以為你是超人還是金剛,竟然還替我捱打,腦子秀逗了?”
楚行南雖然不知道她口中的‘超人,金剛還有什麼逗,’但是知道這個小女人心疼了,嘴角勾起一抹笑:“無礙的。”
沈木香看見他還笑的出來,氣就不打一處來,使勁的按揉著他的傷處,疼的他齜牙咧嘴:“叫你還笑,叫你對自己一點都不上心。”
“香兒,我錯了嘛。”楚行南見沈木香聽不進他說的話,只好又開啟‘小奶狗’模式。
他這一招對沈木香百試百靈,這不,沈木香就心疼了,不再摁他的傷處,小心得為他塗藥。
塗好了藥,沈木香還吹了吹,吹的楚行南心裡直癢癢。
“睡覺。”沈木香吹滅了燭火,留下委屈巴巴的楚行南一人在風中凌亂。
豎日一早,沈木香做好了飯菜,眾人圍在一起用著早飯,唯獨朱小雀一人在一旁低頭吃著飯。
沈木香察覺出她的不對勁,關心的詢問道:“朱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飯菜不和胃口?”
失神的朱小雀聽到沈木香在叫她,連忙說:“沒有,沈姑娘,你做的飯很好吃。”
沈木香點點頭:“你不必這麼客氣,以後就叫我木香好了,如果好吃的話,你就多吃一點。”
朱小雀含淚點點頭。
眾人吃過早飯後,沈木沐和沈木雅帶著鳳凰去了養殖場,唐鈺和狐狸去了動物園,三個小家夥去了私塾,星夜,楚行南和白狼 三人閒著無事便商量著去養殖場教柱子爹他們一些拳腳功夫。
沈木香收拾好了碗筷,便帶著朱小雀去花園散散心,嘮嘮家常。
她讓朱小雀放鬆心情,旁敲側擊的問她和方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朱小雀深吸了口氣,頓時覺得心曠神怡,便將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當初方安用花言巧語哄得朱地主很是高興,一高興便替他捐了一個舉人。
不料,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朱地主買的那塊地死了人,本以為給他們家一點錢這件事情就過去了,可沒想到人家卻不依不饒告到衙門。
那縣令可是個不好惹的,無論朱地主怎麼賄賂,他就是無動於衷,當他聽說這件事後大怒,下令將朱地主關押牢房,徹查此事。
朱家為了救朱地主,費了不少的心思,可是還是沒有救出來朱地主,並且還有人將朱地主這麼多年逃稅漏稅,壓迫百姓的證據交給縣令,縣令下令將朱家全部財產沒收,一夜之間,曾經輝煌無比的朱家就這樣沒落了。
那日朱小雀和方安在集市上吵鬧是因為朱小雀在前一天的晚上知道了是方安告的狀,於是怒氣衝衝的去找他,誰知道方安做了舉人後翻臉不認人,竟給了她一封休書便離開了。
“想當初,他的那個舉人還是我爹捐的,如果沒有我爹哪有他今天?我們朱家就是瞎了眼竟然招來這麼一個白眼狼。”
朱小雀邊抹眼淚,邊憤憤地說。
“可憐我的爹,都這麼大歲數了,竟然被他擺了一道。”
在沈木香的印象中,她記得方安這個人迂腐不會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怎麼如今竟這般膽大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