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爾煙又松了一口氣，“會不會是......他自己爬樓梯腿軟，不小心摔下來的，畢竟年紀大了，在所難免的。”

“這個不清楚。”

方爾煙捂著嘴巴，眨巴著一雙含淚的眼睛看向床上，“真是可憐，怎麼好好地一個人突然就這樣了。”

東林靜靜的看了一眼方爾煙，真的哭了，看起來真挺傷心的，可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澤深，現在情況怎麼樣，餘叔叔什麼時候能醒啊？”方爾煙的聲音都是哽咽的。

“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啊？”

“就是……有可能會醒，有可能……永遠也醒不了。”

一般這種情況都是很難醒，所以醫生才會這麼說，多少讓人有點希望。

“怎麼會這麼嚴重的？”

“因為被救的太遲了，如果能早點，說不定就沒事。”

餘淮被發現的時候，距離出事已經半個小時了，血都有些凝固了，所以加重了病情。

加上年紀也大了，康復本來就困難。

“也是，要是他不去西邊的樓梯，去東邊該有多好，那裡人來人往的，肯定當時就發現了。”

方爾煙這話剛說完，東林猛地抬起了頭，一臉驚訝。

“方小姐，您怎麼知道餘老先生是在西邊樓梯被發現的？”

從頭到尾，他們好像都沒說過餘淮出事的具體位置，那方爾煙是怎麼知道的？

方爾煙才反應過來，自己可能一激動，說錯話了。

不過好在她夠鎮定，好在秦澤深都是她身邊的人，區區一個助理，她還不放在眼裡。

“我……是在公司看到這幾天一直有人在西邊檢查，我想應該就是餘淮出事的地方。”

這理由，聽著挺合理的，可是仔細想還是覺得不太對。

“怎麼，不是西邊嗎？”她故意裝糊塗。

“是西邊，東林就是隨便問問。”

“對，我隨便問的。”

既然少爺都這麼說了，他就乖乖配合吧。

“這樣啊……對了，我剛剛來的時候看到非特醫生了，他怎麼說？他也沒辦法嗎？”

秦澤深垂著頭搖了搖，“非特也說沒什麼好辦法。”

聽到這話，身後的東林愣了一下，少爺為什麼不說實話？難道……

“澤深，你別太難過了，這不怪你，可能都是命吧！”方爾煙輕輕搭著秦澤深的肩，安慰他。

“我知道，可是煙兒，這都是因為我引起的。”

“你別這麼說，你也不想的，在我看來，你對他已經很好了，從來沒有難為過他，還提前放了他出來，這次也是他自己亂跑才會這樣的，要是不亂跑去西邊那邊的樓梯，起碼也不至於那麼久都沒人發現。”

方爾煙完全沉浸在秦澤深對她的依賴中，還故意再次提起了西邊樓梯，以示自己一點兒也不心虛。

東林悄悄看了眼秦澤深，擰了擰眉，沒說話。

“澤深，澤深？”

方爾煙叫了幾聲，秦澤深都沒應，想著他應該是太難過了。

“煙兒，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秦澤深忽然看向方爾煙，眼裡特別的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