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分好了,現在就出去當了。”香菱看了眼玉兒一臉心痛的樣子,笑著看向陸婉。
“嗯,去吧。”陸婉點點頭,對玉兒道,“剩下這些你收起來,等有人來咱們這,你就給一個,算是打賞了。現下也不是過節的,給你們分了反倒怕惹出什麼風聲。”
“是。”玉兒明白了,點點頭,把東西收了起來,這些首飾同碎銀子是一個道理的使。
卻說香菱出了侯府之後去當鋪的事情,全都被長林留在那兒的人看在了眼裡。
寧澈知道此事後,難得誇了句長林:“有眼力勁,你同下面的人說,一定要保護好縣主。”
長林笑著點頭,心裡卻在誹謗主子……
次日。
寧澈帶著長林在茶樓喝茶,寧澈坐在包間裡,長林伸長了脖子朝窗戶外面看。
這是長林特地選的位置,他猜測雲楠王世子會經過這裡,當然,其他街道也派了人蹲點,這樣才能萬無一失。
“主子,來了來了。”長林高興的叫了一聲,朝寧澈招手。
寧澈把茶杯放下,走到窗邊。
“那個,就是那個衣領藍色的,他就是雲楠王世子。”長林認得蕭念全靠這兩日打聽出來的,那人的長相且身後跟著的小廝都對的上,應該確鑿無疑了。
寧澈看了一會兒,皺眉,他對這個人有些莫名的熟悉,奇怪……
“沒錯,應該就是他。”長林見到自己的人跟在後面,更加確定了蕭念的身份,“主子,咱們下去?”
寧澈搖搖頭,蕭念應該一直都在雲楠,可他的確對這個人有熟悉感。
“圍獵場會見到的,不急這一時。”寧澈想了想,示意長林把窗子關上。
長林把窗子關上,道:“也是,不急著一時的。反正縣主雖然收了雲楠王世子的東西,但也是耍那雲楠王世子玩的。不過主子,這世子打的什麼主意呢?”
寧澈手指摩挲著茶杯壁,道:“你覺得呢?”
“雲楠王世子正是適婚的年齡,便是瞧上縣主也不是不可能……”長林摸了下下巴,一本正經的想著。
“不會的。”寧澈沉聲道了一聲,淡淡的看著長林。
長林張了張嘴,沒敢接著說了……
日子就這麼不緊不慢的過去,眼瞧著就到了六月,要去圍獵場了。
陸婉是被太后親點隨行的,而陸承斌則是擔著護衛的責任。
“縣主,這邊請。”宮女微微彎腰,輕聲細語,很是恭敬。
陸婉一到城門口,便下了馬車,宮女來請她去太后的馬車上。
香菱、莫名、其妙三人則沒有跟上去,依舊在這輛馬車上。
“外祖母。”陸婉上了太后的馬車,親暱的坐在太后旁邊。
太后笑呵呵的摸了摸陸婉的手,道:“我聽說這些日子,雲楠王世子總往你那兒送東西?”
陸婉笑了笑,那蕭念可謂是堅持不懈的每日送,不過卻也不如前幾日那麼財大氣粗。
“是,外祖母知道了?”
“哪能不知道啊,你同那世子很熟?”太后帶了幾分試探的意思。
陸婉輕輕搖頭,道:“不熟,就那日在姨母府上見到,說了兩句話罷了。我前些日子精神有些不大好,他送東西來,又打的是姨母的名義,我也是後來才想明白過來的。”
所以,這也不怪她收下了蕭念的東西,實在是沒多想。
“雲楠是個好地方,有許多民族,山清水秀的。二十多年前,雲楠還沒現在這麼好,官道都沒修好,如今的雲楠王去了那邊後,雲楠才發展起來。你喜歡吃的鮮花餅,要屬那邊做的最好了。”太后到底也沒糾結於那個,反而說起了雲楠,“你若是有機會,去外頭看看也好。”
什麼去外頭看看?
陸婉心頭一驚,輕聲道:“我才不去,我要陪著您呢。”
“外頭可比這京裡好,真不想去?”太后見陸婉一副小女孩的樣子,笑著問。
陸婉搖頭,嘟著嘴道:“不去不去。”
“你是沒去過,若是去了,恐怕就不想回來咯。”太后笑呵呵的看著陸婉,“不過雲楠是遠了些,但其他地方還是可以尋機會去的。這人生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去外面看看,怎麼能夠。”
“你看看永淳,她成婚後跟她那個駙馬去了許多地方,別提多逍遙自在了。”
陸婉這下明白了,外祖母這是在暗示自己……
“婉兒都不想去,外頭是自由,是很新鮮,可那又怎麼樣呢?終究都是要回家的,長公主如今不就在京都嗎?京都就是婉兒的家,婉兒要跟外祖母很近很近,好有了委屈就能夠進宮同外祖母哭,讓您給婉兒報仇呢……”
太后一怔,倒是沒想到陸婉說會這些,道:“誰敢欺負你,我自然要給你出氣。”
陸婉一笑,嗯了一聲。
“你小小年紀,想的卻多,不離開京都也好,我也舍不得你。”太后不知想到了什麼,嘆了口氣。
陸婉佯裝沒瞧見太后嘆氣,笑嘻嘻的捏起一塊點心嘗了起來……
前往圍獵場的隊伍很慢,下午隊伍便不再前行,而是停下,開始搭帳篷,在這休息,直到明天早上再出發。
陸婉陪著太后一直在馬車裡,直到外頭帳篷弄好了,才下馬車。
“外祖母快看,火燒雲呢。”陸婉扶著太后,仰頭看著天上,雲被燒紅了,煞是好看!
“你喜歡就多看看。”太后笑了笑,然後往遠處看了一眼,寧琛正在同人說話,“我乏了,先去帳篷裡休息休息,你別在外頭玩太晚,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就又出發了。”
陸婉應了一聲,扶著太后進了帳篷,才打量周圍。
這兒是一大片的草地,到處都圍滿了她們的人,皇帝舅舅的帳篷在前頭,她的帳篷在外祖母後面一些……
這個隊伍只有一部分的大臣隨行,還有一部分的人,提前了去圍獵場收拾,或者是騎馬先行……
比如,翼王、淮王他們是一早騎馬先去了圍獵場的。
“縣主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