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齊簡分析的頭頭是道,衛首長連連點頭,“小齊真是不簡單啊。”
當眾受到表揚,不單齊簡覺得高興,連秦老爺子都覺得十分光榮。
“爺爺,那你們接著玩吧。我回去跟衛太太她們打麻將去了,剛才我還輸著,實在不好意思就這麼下桌了。”
衛首長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問道:“小齊啊,你輸了多少錢。”
“也就幾萬吧……”
“你們怎麼打麻將能打這麼大,”衛首長的臉當場就掉了下來,“這麼大涉嫌聚賭知道嗎?都在部隊住了那麼久,難道這點事情都不知道嗎!”
還以為是衛太太提起的,衛首長當即就厲聲道:“是誰提出來得打麻將。”
肖雅秋立刻站來出來,“本來也就是討個彩頭,待會兒玩完了之後,會再還給彼此的。”
衛太太也說道:“是了,我們一開始就說好了。”
齊簡也笑笑道:“是嗎。可能剛才我沒注意聽吧。”
“一天不知道幹點正經事,冉佳都多大了,沒點正經本事只會跟著你打麻將。看看人家齊簡,都不知道說你們什麼好。”
“讓他們小孩子去玩吧,我們倆再喝點茶。”秦老爺子垂下眼,也算止住了衛首長的話頭。
衛首長能看出來秦老爺子很疼愛齊簡,如今知道自己妻女贏了錢,而且數額還這麼大,在別人家作客,這樣總是不好。
所以也有說出來給秦老爺子聽的意思,既然他出面制止了,他自然也不願意再提。
回到麻將桌上,齊簡坐下就說道:“我一共輸了八萬六千七百。”
衛冉佳難免嘟囔出聲,“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啊。”
“哦,你們不是問我平時都做什麼的嗎。我做生意啊,對錢最敏.感了。”
看著她們不情不願地把贏得錢都拿了出來,齊簡高高興興地揣回了兜裡,笑道:“我還是真是孤陋寡聞,都沒聽說過原來大家都是這樣玩麻將。咱們還玩嗎?”
贏的錢都要吐回去,誰還跟她玩。
肖雅秋見大家也都沒了興致,就說道:“我們去外面走走吧,等下回來就開飯了。”
晚上吃完了晚飯,大家就開始討論明天要上山滑雪的事情。
秦家在仙女峰有一個別墅,而且還有一片私人雪場,秦老爺子就想邀請衛首長一家。
衛首長自然也很高興,於是大家商量了一下,全家明天上午出發,去仙女峰的別墅。
晚上齊簡就抽空問秦予澤,“你們家在瑞士是不是有產業啊。”
秦予澤就說:“是啊,雖然不在秦氏的名下,但都是屬於秦氏的。”
怪不得齊簡覺得在瑞士,秦家簡直生活的如魚在水。
因為秦老爺子也要上山,所以全程都準備了十分舒適的車,大約中午剛過一點點,他們就到了別墅。
肖雅秋一個人有些忙不過來,就叫了齊簡過去幫忙,齊簡跟著幾個傭人一起統計了房間,還看著他們把這邊收拾乾淨。
等到都弄完差不多也下午了。
她裹著羽絨服,踏出別墅,才覺得這裡的空氣是真的新鮮,皚皚的白雪神聖而純潔。
幾步走到了衛冉佳身邊,就看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一個方向,還一臉的花痴,她就也看了過去。
一個黑色的身影和紅色的身影從山上滑了下來。
兩個人都S型前進。遇到了坡道,就一個漂亮的縱越。
她第一次看到滑雪居然如此流暢,簡直就像在海中衝浪一般,肆意徜徉,到了一個大坡度的時候,紅衣服的人就緊急剎車停在了前面,而黑衣的人卻直接衝了過去。
他在空中旋轉了三百六十度,而後穩穩落地。
一個側擺,就停到了不遠處。
然後他摘下了護目鏡和帽子,甩了甩頭髮,他漆黑的眼眸在陽光下格外耀眼。
如果說那天晚上他眼中有星星,那麼現在他的眼中則是有太陽。
拿起腳下的單板,秦予澤往齊簡的方向走了過去。
衛冉佳一臉地崇拜,“秦哥哥,你滑雪太厲害了。”
秦予澤對她點了一下頭,轉頭對齊簡說道:“你收拾完了嗎?我帶你去買滑雪裝備。”
齊簡仰望著他,“我沒想到,你說的滑雪,是這種滑雪。”
“那你覺得是怎樣?”
她雙手握拳在兩側,雙手交替比劃,然後一腳前一腳後的滑了起來,“就這樣唄。”
看她就像一隻笨拙的小熊,秦予澤輕輕攬住她肩膀,“我在你的腦海裡居然,這麼醜的嗎?”
“現在徹底顛覆。”
給齊簡買了滑雪的裝備之後,在秦予澤的幫助下,她也換上了滑雪服。
只不過因為她是新手,所以只能滑雙板,就是她最初以為的,甚至還要拿兩個滑雪杖,因為保持不好平衡,可以靠這兩個幫她找平衡。
齊簡看著自己厚重地裝備,問他:“我什麼時候能像你那麼瀟灑地滑雪啊?”
他本想說,看你這個資質,這輩子都不太可能了。
但是為了不打擊她的積極性,秦予澤還是耐心地說:“不要老想著一口吃一個胖子,你先能在雪上站穩,然後滑動。”
他扶著她的腰,先讓她站好,而後慢慢鬆開手,推她往前。
齊簡緩緩向前滑動,在雪上前行的感覺很好,但是這種好感覺只持續了兩秒,而後她覺得不知怎麼,自己就失去了重心,前前後後地擺動起來。
身後的秦予澤喊道:“保持重心。”
齊簡就一頭栽到了雪堆裡。
雖然白雪鬆軟,摔進去也不太疼,可是她滿臉都是雪的樣子,實在是太丟人了。
她吐出一口雪說道:“你到底會不會教啊。”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秦予澤抱著臂看著她,“學滑雪沒有不摔跤的,你摔著摔著就會了。”
照著這般,齊簡還沒滑到一百米,就已經摔了十幾個跟頭。
秦予澤真的覺得她不適合這項運動,因為她連基本的平衡感都沒有。
可齊簡一臉天真地問他:“老秦,我都摔了好多跟頭了,可是怎麼一點入門的感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