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個傻瓜。
這麼些年,她一直都跟華青眉做好友,好姐妹,卻歷來沒做過分毫傷害華青眉的事。所為的即是等那麼一天,一舉出擊,直擊要害,讓華青眉一剎那永世不得超生,永世不得翻身。
因此,她會謹慎又謹慎,小心又小心。
“你也說曾經!”面對溫無雙的懷疑,席春吳一丁點都不惶亂,滿臉沉著沉靜的道:“我坦承,我愛華青眉,我生命中歷來沒,以後也決不會再像愛華青眉一樣去愛其它女人。但就由於我這般深愛著她,因此我才恨她。”
席春吳把這“恨”字說得非常清晰、深重。
那是深入他骨髓的。
恨入心間。
“為華青眉,我堂堂席氏集團的繼承人,長得一表人才。可是華青眉她卻寧願拋棄我,去跟席峰墨那老男人結婚!”
聽見席春吳這話,溫無雙起誓。
她真是用盡全身力氣,兇狠咬住後牙槽,才沒“噗嗤”一聲笑出來。
倘若她是華青眉。
她也會選擇席峰墨結婚,而不是席春吳!
到底,十個席春吳也不如半個席峰墨。
“因此……我要毀掉華青眉!”席春吳咬緊牙關恨意,言語澎湃道:“我要令華青眉意會到,她拋棄我,選擇席峰墨是個多麼蠢的決意。”
“如此說……”溫無雙目光一沉,她是個聰明的女子,因此她一剎那就意會到了自己跟席春吳達到協議,合作假結婚以後,她會拿取到多少益處。
於是,溫無雙鬆口了。
“……你是下定決意要參與席氏集團的遺產繼承人爭奪了?”溫無雙問,不過言語當中,卻也帶著某種執拗確信。
“是。”席春吳答覆。
“好,我答允你。”溫無雙點頭答允,“跟你假結婚!”
華青眉,我溫無雙總算是可以找你報仇,令你也切身子會一下我由於你所經受的種種苦楚!
席家。
等席峰墨回到臥房時,華青眉方才洗好澡從浴室裡出來。
雖然華青眉的浴袍一丁點都不赤裸,把她籠罩得嚴絲合縫,而她頭髮披散著,她吹著頭髮,那樣子,那嬌媚,真是有種講不出來的楚楚動人。
席峰墨見狀,不禁喘息一滯。
而他的身子更是最短時間作出了最為炙烈的反應。
該死的!
席峰墨鬱悶不已,他何時變為一毛頭小子了。
可惡!
於是,席峰墨一邊在心中兇狠的鬱悶,罵著自己。另一邊,席峰墨也面頰發燙。
即刻拿起遙控器,把空調一剎那開到了20度。
這般身子總該不會再有不適了罷。
只是這般可苦了華青眉。
她究竟剛洗了澡。
片刻以後,她就不禁周身打了個冷戰。
“峰墨,你……非常熱麼?”禁不住的,華青眉關掉吹飛機,伸掌不單死死的拉攏浴袍,語氣極度認真純真的問席峰墨,“為何要把空調開到20度呢?”
華青眉這話一出,席峰墨霎時不禁嘔得吐血。
他是熱麼?
他是……席峰墨鬱悶的想著,一雙眸眼不禁又一回停落在華青眉的身上,喉結滾動。
這叫什麼?
啞巴吃黃連,有苦講不出!
愈想愈氣,身子也愈燥。
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席峰墨又一回拿起遙控器,徑直把空調溫度調到了十五度。
這一下,華青眉臉綠了。
擺明了,席峰墨這是在存心找她茬。
成!
她惹不起他峰少,莫非還躲不起麼?
訕訕然的吞了吞口水,華青眉徑直拔掉吹風機插頭,瑟縮著嬌俏玲瓏的身子,直奔床上。
“你幹嘛?”
孰料,席峰墨現下就徑直伸掌拽住她,“你頭髮還沒幹,上床去幹嘛。是想把床打溼麼?那我今夜還睡不睡?”
“你要睡床上?”華青眉一驚!
“當然!”席峰墨理所當然的道:“這兒是我的臥房!我不睡床上,莫非我睡牆上。”
“可是……這兒唯有一張床。”華青眉悄聲羞窘的提醒席峰墨說。
到底,他們現在已說清晰,要做假夫妻了。
既如此,那他們再睡到一張床上的,那……成何體統呢?
“那又如何?”席峰墨滿臉不以為然的說,同時,他放開拉住華青眉手臂的掌,整個身子大喇喇的往床上一躺,拉起棉被一蓋,一副滿臉享受至極的神態道:“哇,好舒服呀!”
瞧著席峰墨這般子,華青眉幾近都要哭了。
他……他太欺凌人了!
委曲的癟著嘴。
華青眉訕訕然的跑去衣櫥,計劃找被褥來打地鋪。
孰料……
“這被褥是我的!”
華青眉剛把被褥從衣櫥裡取出來,席峰墨不曉得何時從床上起來,伸掌一把從華青眉掌中搶過被子。
“我不準你用。”席峰墨滿臉嚴肅地說道。
他真的快被華青眉氣死了。
也被自己鬱悶死了。
他都無賴成這模樣,結果華青眉卻仍是一丁點都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打地鋪。莫非對她而言,跟他一塊睡,
“席峰墨,你太過分了!”華青眉委曲的鼓著一對腮幫子,一雙美眸飽含隱隱淚光,如泣如訴的瞅著席峰墨,“你……是否是要我徑直哭給你看呀!”
聽著華青眉這話,席峰墨整個身子一怔,整個身子非常詫異的瞧著她。
眸底拂過一縷寵溺的笑紋,但面上席峰墨仍舊板著一張臉,沉冷著聲響道:“好,那你哭給我看!”說這話的同時,席峰墨把從華青眉掌中搶過來的被子往身後一扔,整個身子好整以暇的瞧著華青眉。
霎時,華青眉氣的不行。
他啥意思麼!
以為她僅是嚇唬他麼?
那行!
她就真的哭給席峰墨看!
“哇唔!”
一剎那,華青眉哭得傷心欲絕,上氣不接下氣。
“……”見狀,席峰墨一霎時傻眼兒。
她,竟然真哭了。
“席峰墨,你這大壞人!”華青眉一邊抹眼淚兒,一邊委曲的向席峰墨控訴,“雖然我眼下跟你是假夫妻,但我們究竟也還是夫妻,你竟然這般欺凌我。莫非我往後打地鋪都不可以麼?”
華青眉真的覺得好委曲,哭得不可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