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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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被寧姨娘害死,寧姨娘設計將慕容晴嫁於痴傻的沈天瑜。

沈天瑜三年前被寧姨娘和沈二孃聯合設計,大難不死,卻是變成了如今的痴傻模樣。

玉兒對錦麼麼和方麼麼下手,也給慕容晴下了慢性毒物;至於玉兒到底是誰的人,當前還不知曉!

寧姨娘想要謀得沈家的財產,想讓慕容雨為太子妃;沈二孃卻想讓那什麼小主子做太子妃;當今太子獨寵於一個戲子,隨時有被廢的可能;而三皇子深受皇帝喜愛,或許寧姨娘和沈二孃想要輔佐的,便是那三皇子!

太子荒淫,二皇子卻是手握十萬兵權;若三皇子想上位,必定得有相應的軍餉及軍隊方能與二皇子抗衡!

所以,慕容晴做了個大膽的推測;三皇子窺覦太子之位,卻又忌憚於手握重兵的二皇子,所以不能太過張揚,只得暗中集資;等到時機成熟之時,便一舉起兵,殺二皇子個措手不及!

看著箱子裡的東西,慕容晴卻是遲遲未拿出來看;心中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一件件的串聯起來。已然得出了一個大概。

如果她兒時記憶沒有出錯,那麼這箱子裡的所有畫卷,都是那一人---太子少師凌清博!

可是,這些事情,與太子少師又有何牽連?

如果沒猜錯,母親心中之人,乃凌清博;卻不知什麼原因,被慕容岸設計,被改了記,最後不顧一切的嫁下於了慕容岸;這也能理解,為何太子少師在見著她時,情緒會那麼的激動。

可是,凌夫人又是怎麼回事?老夫人壽辰那日,凌夫人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今日凌夫人又這般有意的刁難,故意給她難堪,言語之中竟詆譭已故的孃親,這讓慕容晴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母親與凌夫人之間又有著怎樣的恩怨?竟是在母親過世之後這麼久還耿耿於懷?

除去以上的疑惑,還有讓她擔心的大哥!大哥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五品委署前鋒參領,這樣的身份,無論如何也威脅不了寧姨娘!為何寧姨娘和沈二孃非得除掉大哥不可?

若真得除掉大哥,前些年隨時都行;可為何非得在此時派人去殺?難道說,她們也是最近才發現大哥對她們的威脅?

腦中好像是越來越清楚,可又覺得越來越迷糊了;看似離真相越近,可她卻覺得離真正的真相還甚遠!

“你們在看什麼?這裡面有什麼好東西嗎?”

慕容晴看著箱子靜靜的思考,趙子欣就在一旁看著她思考,只覺得這女人在想事情的時候,很有意思!別看她安安靜靜的,可她身上時而透著寒意,又時而透著迷茫,特別是那雙眸子在閃著迷惑時,那迷糊的模樣,可真是好看的緊!

慕容晴看著箱子,趙子欣看著慕容晴;沈天瑜一會兒看看慕容晴,一會兒看看趙子欣;最後又把視線轉到箱裡的畫卷之時,一邊問著,手上也沒歇著。直接動手就拿起一幅畫,將那包著的油紙和綢布給丟到一旁,粗魯的將那畫卷開啟之後,卻是撇了嘴:“就是一個人嘛!還是個背影!也沒什麼好看的!”

說罷,將畫隨意往地上一丟,又動手去拿別的畫卷。

慕容晴見沈天瑜這麼亂丟,心中一急,急忙上前去接著,卻在慌亂中踩著了裙襬,一個重心不穩,雖說接住了畫卷,身子卻是猛的朝前撲去。

原本沈天瑜立在慕容晴跟前,這一下撲去,撲到沈天瑜身上倒無大礙,怎奈此時沈天瑜見著箱中許多畫卷,一時興起,竟是錯開了一步,彎腰就想將那些畫卷給全部拿出來。

這一空檔,慕容晴便是連驚呼都來不急,就跌倒而去;閉眼暗道:這次非得摔疼了不可!

“你傻了?”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耳邊卻是一個戲謔的聲音;抬眼,見自己離地僅是一拳距離,卻在此時,被趙子欣給穩穩接住,免了那磕地之苦。

“有時覺得你挺聰明的,怎麼有時這麼笨?好歹也是個會武之人,怎麼這麼容易就摔了!”有力的大掌將她接住,卻是沒有急著將她扶起,膝蓋之上,是她那柔軟纖細的腰身,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竟似有著魔力一般,讓他忍不住的想要親近。

“我…”這是意外!這四個字,卻是在見著趙子欣那近在咫尺的雙眸之時,硬生生的卡在喉間,莫名的,對上他這雙深邃的眸子,她心裡有些慌亂。

“好多哇!”

對視之間,沈天瑜那嘟噥響起;慕容晴一驚,急忙錯開眼,手撐在趙子欣的肩頭,藉著這個力道起身。

“娘子,這是你畫的嗎?怎麼畫這麼多的畫像啊?”沈天瑜將小半的畫卷都拿了出來放到桌上,直到桌子放不下了,還在搬著。

慕容晴上前一看,心中暗道:這沈天瑜倒也還算有腦子,知道先將桌上的茶水給撤到一邊去。

懷中的人離開,趙子欣只覺得心裡頭空蕩蕩的;冷著臉站了起來,心中竟是有些埋怨沈天瑜。

“夫君小心些,切莫將畫給弄壞了!”見沈天瑜還要再拿,慕容晴也顧不得尷尬,急忙阻止沈天瑜:“不如拿到那軟塌上去,這桌子怕是放不下的!”

這一提醒,沈天瑜急忙點頭附和:“還是娘子聰明!我說這桌子怎麼這麼小呢!原來是沒有軟塌寬敞啊!”

到底是男人,還是個功夫不錯的男人,別的不說,這搬箱子的事兒,也就是雙手一提就搞定了。

沈天瑜充當苦力,將箱子抬到塌邊,慕容晴想了想,將窗子給關了起來,這才坐到塌上,一副副的展開畫卷。

第一幅,第二幅,第三幅,不出所料,每一幅畫卷上的都是一個男子,而那個男子,便是太子少師凌清博。

雖說已然過了十幾年,可人的相貌卻是萬變不離其宗,且母親似乎在這期間見過太子少師,居然有著近幾年來的面容。

或佇立於梅樹之下,或執子於棋盤之旁,或扶琴於廊坊之中,或靜坐於廳堂之上。

每一幅畫,都融入了母親的深厚情意,從這畫上,慕容晴便能體會出母親對凌清博的那份情意。

慕容晴細細的看著畫卷,沈天瑜卻是左看一幅,右看一幅,看了一陣,覺得極是無趣。

趙子欣走到塌前,隨意看了兩幅之後,便沒了興趣,轉而打量著已經搬空的箱子。

“慕容晴,你有沒有覺得這箱子有些奇怪?”蹲下身子,在箱壁上輕敲了一陣之後,趙子欣抬眼問著慕容晴。

“奇怪?”放下手中的畫卷,慕容晴起身打量著箱子。

只見箱子已然見底,若是平時,自然是難以查覺異常;此時經趙子欣這麼一提醒,她也覺得,這箱子著實怪異。

“一般來說,放置畫卷這種東西,箱壁會放些防潮的藥物,所以箱子的製作,也有一定的要求,必須要有隔層;可是你發現沒有?這箱子的隔層,是一般箱子的雙倍!還有這底座,看上去是只得一層防潮層,可這空箱子,卻重的出奇!”趙子欣一邊比劃,一邊與慕容晴說道;最後雙手將箱子往上一提:“空箱子,哪怕是沉木的,按這個比例來說,不可能會這麼重!”

趙子欣這肯定的結論之後,詢問的視線看向慕容晴,那意思很明顯,這箱子內有乾坤!開?還是不開?

“若真有內層,會不會有做什麼防護?若是強行開啟,會不會毀了裡面的東西?”仔細的將箱子打量一番之後,慕容晴有些擔憂的說道:“若是孃親所為,將東西隱藏的這般好,肯定是不想東西被歹人奪去;孃親過世前與我說,這箱子裡的東西,是她平生無聊所繪,待得我有空閒之時,便翻來看看。”

只是,母親那時並沒給她鑰匙!既然不給鑰匙,又如何能看?難道說,母親是擔心玉兒會發現這箱子的異處,所以才連她都不告知?

慕容晴的擔憂,不無道理;趙子欣原本還想將箱子強行開啟,此時只能作罷,微加思索:“我這匕首好歹也稱得上寶物,削鐵如泥;若小心些,將這箱子給剝開,應該不會毀壞裡面的東西!”

就要揭開真相了,馬上就是聯營,然後反擊哦也哦也撒花撒花

開啟箱子,正如所料,裡面的畫卷全是太子少師凌清博的;也由此證明,母親心中之人,乃凌清博!

心中驚歎之餘,趙子欣卻發現裝畫卷的箱子內有乾坤;二人商議之下,決定將箱子給拆開檢視。

趙子欣一點一點,慢慢的拆著箱子之時,沈天瑜卻是跑來湊著熱鬧:“趙子欣,你在玩什麼?我也要玩!”

趙子欣這才準備下刀子,沈天瑜就來搗亂;抬眼撇了沈天瑜一眼,掏出一個果子來:“慢慢吃,要懂得細嚼慢咽!就像你娘子那樣,吃好了之後,到床上去歇息!”

“為什麼要歇息啊?你和娘子都不歇息!”接過果子,沈天瑜直接就開啃,哪裡管他說什麼細嚼慢咽的?

“你先吃!吃完了一邊看著!最關鍵的一點,不許插手!”沒好氣的看著沈天瑜,每次辦正事兒的時候他都會搗亂,此時不同往日,這箱子是慕容晴母親給她留下的,若是有個什麼閃失,把裡面的東西給毀了,豈不讓她失望?

這般想著,便起身將沈天瑜拉著遠遠的立著:“站著不許動!沒叫你,你就老實呆著!”

“你不叫我二少爺!你還兇我!我跟母親說!”被趙子欣這麼冷嗖嗖的,沒好氣的命令著,沈天瑜不依了,一邊啃著果子, 揚言要告狀。

“嗯!等我把事兒辦好了,你再去說!”懶得再與沈天瑜廢話,趙子欣走了回去,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慢慢的拆著箱子。

削鐵如泥的匕首,在劃了幾分之後,被東西給擋住。一皺眉,將匕首,見著匕首這上的東西時,心中暗驚。:“這裡面有機關,塞了綠礬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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