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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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東宮

李世琛手持白子優雅落下,武魁瞪著大眼,心思卻全然不在棋盤之上;也難怪這一盤子走的亂七八糟。

“主子,您這麼與她說了,就不怕沈天瑜和她和好如初?”憋了許久,武魁終於還是將話給問了出來;今夜主子走的這些棋可真是怪異的很啊,他是真的一點路數也看不出來。

“和好如初?呵呵…”一陣輕笑,傾國傾城:“沈天瑜就是想,他也不敢啊!”

又是一子落下,已然是走到了別人的窩底了,這一局明顯是勝的毫無懸念;修長的指一粒粒,緩緩的將棋子給收回,見武魁一副糾結的模樣時,一聲輕嘆:“你若是能將行軍打仗時的腦子給用出來轉轉,這事兒你也就明白了!”

“屬下實在是不明白啊!”今夜這事可真是勾的他心中難耐,對於主子的路數他可真是好奇的很。

到底今夜李世琛心情不錯,一粒粒的挑著子,;黑白分明的子被他這麼一分,接著就是自個兒下著:“沈天瑜錯就錯在不該自負!當初他在不清醒的時候將時節給了慕容晴;又在不清醒的時候將魔音滕給了慕容晴;他以為這是在束縛著本宮,牽制著趙子欣,如今看來,狐狸也有矇眼的時候,剛愎自用,如今卻是連愛人也不得不推開。”

武魁那雙大眼也就越加的迷糊了,得!這話說的,也就越加的繞了!

“四季為復,時節為雙;當初沈天瑜將時節之母送給了詹採月,卻在沒收回之時又將時節之玉送給了慕容晴;三年前,他想牽制朝廷;卻是陰差陽錯被詹採月一眾給壞了事,還痴傻成那般模樣;三年後,慕容晴讓他恢復清醒,結果卻是在半清醒之下將時節之玉給了慕容晴。”

“趙子欣對慕容晴動心,這是沈天瑜始料不及的;面對趙子欣一再的挑釁,沈天瑜也起了殺心;他自以為對魔琴瞭解,想利用魔音滕來殺了趙子欣,卻沒想到,將慕容晴給牽扯了進來。”

武魁認真的聽著,也認真的想著;在李世琛沉思著棋局時,小心翼翼的抬了眼:“主子,您說了這麼多,說的好…”

“只是你還是沒聽明白!”輕搖著頭,李世琛叭的一下將黑子落下:“時節威脅著朝廷,魔琴威脅著江湖!本宮想要讓他一無所有,他卻在想著將大漢整個控制在手中!”

這一下,武魁總算聽出了些苗頭:“既然如此,那主子又為何要助他?就不怕這樣給主子添了麻煩?”

“你忘記了暗線說的話?慕容晴信他,無條件的相信!哪怕是傷心了,她還是信!”放下棋子,端起茶杯;白晰如玉的指哪裡像是上過戰場的!

“既然她這般的信,我便讓她更信!我還要一再的提醒她,不能懷疑沈天瑜!只要她信的越深,等到沈天瑜最後出手之時,她才會傷的越痛!一次次的小痛,慢慢的累積,到最後一擊來臨時,便是她心甘情願的躲到我羽翼下之日。”

武魁還是撓了撓頭,面上帶著幾分的尷尬:“聽主子這般說來,沈天瑜是在護著她的,又如何會傷她呢?”

“時節之母尋不到,魔音之事判斷錯誤;如今先太子和詹採月裡應外合;本宮再給他尋些麻煩;他連府中誰是真正的細作都不清楚;你覺得,他敢對慕容晴表現出一分情意來?不出一個月,他便能將慕容晴傷的千瘡百孔!”

高!實在是高!

武魁堅定的朝李世琛豎起了大拇指:“主子在戰場神武,兵法如神!卻沒想到這些事情也能夠設計的滴水不漏!今夜這事不僅能讓沈天瑜忌憚,還能讓慕容晴因為慕容雨之事對主子放下戒心!”

武魁這是真的佩服!主子這一步步的看似走的凌亂,卻是環環相扣;每一步都能微妙的聯絡著,先是將沈天瑜給一步步的逼到末路,再是讓慕容晴沒得選擇朝主子靠近!

武魁終於明白今夜為何要派人盯著沈天瑜的一舉一動了;那人功夫高深,卻透著殺意;而且在盯著沈天瑜的同時,還在釋放著氣息透向慕容晴;如此一來,沈天瑜整個宴會都不敢對慕容晴有一分的擔心表現出來;就怕暗中盯著他的人是先太子的眼線!

沈天瑜要保護慕容晴,卻不知道自己的人到底還有哪些是細作!為了保全慕容晴,他自然是不能與她親近!

李世琛告訴慕容晴,說這一切都是沈天瑜保護他而為;慕容晴一心向著沈天瑜,自然要與他坦明一切;可是,沈天瑜哪裡敢接下這份情?他能做的,只能是將她越推越遠!

高啊!實在是高啊!

武魁激動的眸光閃閃,對於主子的計策,可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只是,這些都是他後知後覺理出來的,結果到底有沒有這麼好?還待考證!

就在武魁想著如何考證這事時,一隻鴿子飛了進來;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訊息,武魁雙眼都在發著亮;急忙將鴿子腿上的布條取了出來,恭敬的送到李世琛手中。

只是,武魁詫異的是,為何主子眉頭裹了起來?難道沒有達到想要的效果?

“主子,難道…”

“效果不錯,她吐血了。”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內力將布條毀去;眸光中布著陰霾。

雖然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卻沒想到她竟會吐血;到底是她愛的太深?還是他做的太過?

沈天瑜,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覬覦大漢之權!更不該動了不該動的心思!當你在覬覦著不屬於你的東西時,就要有所覺悟,有的東西,可是得不償失的!

清冷的月光撒下,從開啟的窗戶透進了屋子;目光鎖著空中的圓月,立於窗前的人已是許久都沒動作一下。

碧兒心疼的眉頭緊裹,又是狠狠的掐了一下東玄腰上最軟的地方;不敢以內力相阻,生生承受著這下著死手的痛意,東玄那眉頭也跟著裹了起來。

“別怪他,這事與他無關。”幽幽的嘆了口氣,慕容晴轉身,毫不意外的見著碧兒那惱怒的面容,東玄那討好的笑意。:“這上結日子東玄被派到了外地,想來也是天瑜有意為之;我和天瑜的事,你們不用擔心,我知道,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可是二少爺也太狠心了些!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碧兒就是氣不過,不管沈天瑜是真的和沈天瑜舊情復燃,還是做著假戲著別人看,她都受不了沈天瑜對自家小姐這麼的無情言語!

“你不明白了”幽幽一嘆,轉過身,再次看向空中的圓月。

“哥,你不明白了!”

同樣的話,同樣的時間,在不同的地點,由不同的人說了出來。

趙子欣一手悟著胸前,面色雖是蒼白倒顯得精神了許多:“哥,我就是想看看她,可是如今那沈府跟個刺蝟球一樣的,我進不去。”

“哼,所以你就不管身上這傷,想要硬闖?”趙子榮一聲冷哼,朝趙子欣冷冷的掃了一眼,便將那一向自負囂張的人給瞪的乖乖坐下。

“你說說你,這麼一個女人居然把你搞的這麼慘!被沈天瑜陰,被李世琛陰,如今還要我來京城贖你!你的囂張勁兒呢?你的本事呢?”趙子欣面色蒼白,不代表他就不會口下留情!

趙子欣是狂妄的,是自負的,那桀驁不遜的性子天不怕地不怕;就連在老爹親孃面前也是不耍昏就耍賴;唯獨在這個大哥面前,他是被吃的死死的。

不然怎麼辦?打是打不過,說又說不過;能做的,只能是摸著桌角一副委屈模樣。

此時趙子欣一副委屈的模樣摸著桌角,偶爾抬眼看一下面色平靜的趙子榮,那副被人欺壓的模樣若是被外人見著,指不定眼瞪成什麼模樣!

“這次是意外!他們陰我,是我沒注意!”輕聲一哼,顯然是不將那幾人放在眼裡。

可是,趙子欣這態度,換來一個冷哼,對面的眼神明顯是在嘲諷著他的不自量力:“早說過江湖不參與朝廷之事,就算要參與,你也得把自個兒藏好了!好歹不能讓人捉著你的軟肋!

你倒好,為了一個女人,巴巴的把自己的一切都擺到了明面上;京城這些根基,你辛苦了多久?就因為一個慕容晴,如今你連個宅子都沒有了!

我是該說你天生沒長腦?還是該說當初孃親把屬於你的腦子都給我了?好歹狡兔三窟以圖保命,你倒好,把這宅子、暗道全部讓沈天瑜知道了。

沈天瑜當初和我鬥的那般兇,沒從我手上討得半點便宜!你倒好,比武比不過他,還送上門去給人差遣;這我也就不說了,你看上他的妻,我佩服你的勇氣;可你好歹得有點本事把人給弄回山莊去!結果你呢?人沒弄回去,倒差點把自己的命給搭在了這京城!如果我不來,你是死在沈天瑜的手中?還是死在李世琛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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