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上烤著魚,兩個人緊緊挨坐著;時而一句輕語,就怕打破了這靜謐祥和一般。
翻著魚,沈天瑜狀似隨意的問道:“晴兒,醫聖給你的醫書上有沒有記載‘淺醉微夢’?”
“淺醉微夢?”仔細的想了想,搖了搖頭:“那是什麼?毒嗎?”
“不是毒,是聖藥;最近兩年才在西域皇室興起的一種藥物;具體是如何的我也不知曉,只知道有著淡淡的藥香,那香味就跟普通的藥物一般;但是效果卻是極佳;西域皇帝有人重傷或者重病,都會用這樣的藥物來支撐人的意志。”
頓了頓,沈天瑜轉眼看向她一副好奇的模樣:“聽說那藥極其珍貴,就算是皇子也不定能有多少份量;我還以為醫聖行走江湖,多少會記錄一些。”
“我倒是沒見過。那藥會產生如何的效果?如何支撐人的意志?”
經她一問,他自是言無不盡;:“此藥之所以為淺醉微夢,是因為其效果會讓人如夢如幻,若份量控制的好,會讓人憶起最美的事情,哪怕被人砍了一刀,也會毫無所知。且此藥毫無負作用,所以西域皇室視若至寶;若有人生惡疾而終,皇帝就會下令賜藥,至少能讓人真正做到含笑而終。”
居然有這樣神奇的效果!慕容晴雙眼放光,對配出此藥的人甚是欽佩:“好想見見那配藥之人,如此神奇的功效,可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嗯,我也是最近才聽人說起,本以為醫聖會配,若是醫聖會配這藥,我們倒也可以利用起來。”如是說著,沈天瑜心中微微一嘆;此時算是給她一個預防吧,哪怕某天她知曉了慕容修的暗手,也不至於那麼難受。
說著說著,話題就扯到了慕容修身上;這會兒沒有慕容修在,慕容晴提起他都是一副溫和模樣,眸中卻不似那日那般璀璨。
看來,那淺醉微夢可真是個好東西!
如是想著,沈天瑜再次挑了話頭:“晴兒,你可有發現趙子蓮對大哥的態度?”
“你也發現了?”慕容晴說不上開心,也說不上不高興;:“自從那日之後她和趙子欣就沒了蹤跡,也不知是去了何處?蓮兒雖說是性子驕橫了些,倒不失天真爛漫。”
“聽晴兒這般說,覺得她與大哥可以湊成一對?”語氣平靜,沈天瑜心裡頭卻是不高興。
趙子蓮要是跟慕容修牽扯不清,不是更給了趙子欣使壞的機會?
一想到趙子欣,二人都是疑惑;那個自負的男人一聲不吭的離開,卻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說了一陣,魚也烤得香噴噴的;把烤魚的架子稍稍挪開些距離,取了一條魚下來吹了吹,確實溫度合適了,這才從懷中摸出一雙銀筷。
看著那筷子,慕容晴無語的很;看,說他挑剔還不信,這筷子是幾時準備的?
“這一路會有不少野味等著品嚐,這種單獨幽會的時候不會少,所以就早早的做了準備了。”笑的幾分勾人,沈天瑜夾了一塊魚肉,將那刺給小心的挑了,這才喂到她嘴邊:“小心些吃,擔心有小刺。”
體貼的沈天瑜,讓慕容晴心中說不出個什麼滋味來;以前他在不清醒之時,雖說不如這般細心,卻也會拿著魚湊到她嘴邊,然後傻笑著說:“娘子吃!”
眼中蕩起陣陣漣漪,張嘴將那魚肉咬住;魚很鮮美,沒有魚刺,也不知怎麼回事,這魚肉在她嘴裡竟是生出了蜜的甜味來,從蓓蕾一直傳到心窩處,讓她滿心滿心的甜蜜……
原本以為吃飽了,也該回去休息了;卻沒想到,沈天瑜竟是邪氣一笑,抱著她飛躍過了小河,進了那茂密的叢林。
若說此時還不知道他想做什麼,那就白費他前些日子的賣力行為了!
當他低沉著聲音誘惑著她時,她堅決不從;笑話,這是什麼地方?哪兒能由著他胡來?萬一被人撞個正著,她還要不要活了?
她的顧忌,讓他呼吸越加的沉重,左右瞧了瞧,瞧著那山上有一處陡峭的懸崖時,也不知是哪兒來的邪氣,就這麼抱著她逆衝而上。
“輕功不佳者絕對上不來!”
聽這話的意思,今晚是非從不可了?慕容晴那個無語,他怎的變的這般色急了?不過一夜而已,至於這麼色急嗎?好一番的溫存,她已然在他懷中虛脫而去;寬大的袍子將她包裹,聽得林中的蟲鳴蛙燥。
九月的夜晚,本就涼,再加上是在這森山之中,更是涼到讓人發寒;二人卻因為先前的一番激情而身子依舊滾燙;但終究怕會染上風寒,沈天瑜這才將她抱著坐起穿著衣裳。
這衣裳方才穿好,就聽到一聲奇怪的聲響。慕容晴心中一驚,難道有人?
抬眼一副緊張模樣看向沈天瑜,還未問出口,就聽得一聲嬌魅的‘夫君’從林中傳來。
這聲音…好耳熟!
慕容晴一驚,粉拳就落在他胸前;都怪他,如今被人見著了,她可真是不要活了。
有了第一聲,就有第二聲;當那一聲賽過一聲的嬌媚之音傳來時,慕容晴這才後知後覺的醒悟------這不是她方才動情之時喚出來的嗎?
醒悟到這點,慕容晴只覺得渾身一個激靈;雙手緊緊的環在沈天瑜腰間:“夫君…莫不是有妖物?”
慕容晴尚在擔憂之中,沈天瑜那裹著的眉頭卻是鬆開了來;食指彎曲放進口中,一聲口哨傳出甚遠。
下一瞬,一隻鳥兒就撲騰著飛了過來,口中‘咕嚕咕嚕’的叫個不停。
“咕嚕?”
這一下,所有的擔憂都化去,再次虛脫的軟在沈天瑜懷裡。:“虛驚一場…”
沈天瑜將她緊緊擁住,一聲輕笑,正準備開口調笑兩句,卻聽到那咕嚕叫了一陣之後再次發出那的吶喊:“夫君…”
這一下,二人均是變了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