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還在腦中轉著,卻又聽得趙子欣的聲音不滿的傳來:“慕容晴!你男人是不找我麻煩不高興嗎?”
一聽這話,轉眼看去,卻見著沈天瑜面無表情的拿著劍走了回來;再一看那趙子欣,卻是悟著心口一臉蒼白的瞪著沈天瑜。
心中一驚,忙抬步走了過去,卻是被沈天瑜給拉住:“別去!陪我!”
一個:“別去”讓慕容晴心中莫名悸動,一句:“陪我”讓慕容晴覺得此時的沈天瑜陰沉的嚇人。
他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日子的藥量明明沒有加大,他還是按規定的藥量在服著,可
為何這幾日她總覺得他怪異的很?
“慕容晴!卿卿我我也看看時候!是不是他把我打死了你才來給我看傷?”
趙子欣那暴怒的話令慕容晴微微動容,轉眼看去,見著趙子欣面色著急蒼白時,心中猶豫不定。
趙子欣今日三番兩次被沈天瑜給打傷,這到底是巧合還是被人設計?若是被人設計,又是被何人設計?以趙子欣那自大的性子,絕對不會在旁人面前表現出他的技不如人。
亂了,全亂了。這一刻慕容晴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見著一絲血跡自趙子欣嘴角流下時,慕容晴微微用力,將手從沈天瑜手中抽出,抬步朝趙子欣而去。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沈天瑜只覺得她就會這樣一步步的遠離他而去一般;伸出的手抓了個空,心中莫名的失落。
這一次趙子欣是傷上加傷,這內傷不好好調理還真個不小的麻煩!
面對趙子欣那冷言冷語,慕容晴自是無話可說;想起沈天瑜說過的話,她也就越加的覺得是個笑話。
什麼叫做趙子欣對她有意?這分明是有意不讓她好過!
有些肉痛的將那所有的內傷聖藥給了趙子欣,將他臂上的傷清洗之後上了藥;將趙子欣給收拾妥當,慕容晴這才獨自一人坐到河邊,一聲不吭。
她現在需要靜一靜,這些日子她只覺得自己掉進了別人所設計的陷阱,如今這種感覺越加的強烈;而最讓她懷疑的是,沈天瑜很有可能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甚至於有時候明明是清醒的,卻依舊在裝做什麼都記不得!
這種感覺很是強烈,可是她又實在不知該如何詢問。
當慕容晴坐在河邊思量著這幾日來發生的各種事情之時,趙子欣視線從未離開過沈天瑜;當他見著沈天瑜面色有一瞬間的變化時,嘴角帶著一個嘲諷的笑意,起身走到沈天瑜跟前,輕聲說了一句什麼之後,抬步就朝懸崖處而去。
沈天瑜面色一沉,幾乎是同時起身跟在趙子欣身後而去;碧兒見此情形,忙跑到河邊知會慕容晴。
“大小姐,二少爺今日不知為何著趙子欣不放?這不趙子欣說是去懸崖邊透口氣,二少爺就跟著過去了。”
慕容晴一聽,忙起身招呼著清羽一道跟上去瞧瞧。
趙子欣聽著身後跟來的腳步聲,嘴角一個冷笑;直到走到懸崖邊,這才停下了腳步,轉身嘲弄的看著沈天瑜,搖頭揶揄:“沈天瑜,你還真是清醒了?不過可惜啊,只有一刻鍾是吧?”
方才故意說那話,就是為了引著沈天瑜來,沈天瑜明知有乍依舊前來,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狂妄啊!不過這次,就要讓沈天瑜知道知道,時過境遷還能那般狂妄,就不會再一次的勝
券帷幄!
“趙子欣!離她遠點!”沈天瑜一張俊顏冰寒,是與趙子欣的寒氣不相上下,哪裡還有平日裡春暖花開的模樣?
聽了沈天瑜這話,趙子欣一下就笑了:“看來真是記起來了?”
嘲弄一笑,趙子欣一副無賴的問道:“她?誰啊?詹採月嗎?那個女子我可沒興趣;再說了,這會兒她可跟你大哥你儂我儂著,我可沒見過她!至於那個傻女人嘛…呵呵…我可不能離她遠了!你想想啊,她那麼笨,你又是傻子一個,你一個傻子怎麼照顧,怎麼去保護她那個笨蛋?所以嘍,保護她,照顧她的責任,我也就不準備卸下了!”
挑釁的看著沈天瑜,趙子欣算著時辰;據這些日子的觀察,沈天瑜清醒不過一刻鍾,第二刻鐘的時候會控制不住情緒的煩躁;可偏偏就是那一刻鍾的時間,這沈天瑜也沒閒著,給他和慕容晴製造了不少的麻煩!要不是那些麻煩,慕容晴也不會對他那麼多的埋怨!
一想到這些日子來沈天瑜的陰損招數,趙子欣就恨的牙癢癢。
“既然知道是保護,就該懂得距離!不要痴心妄想!”沈天瑜如何不知道趙子欣那心思?只是慕容晴實在是太笨了!別人給她製造一個假象,她居然還能深信不疑!也不知道她平日裡的機靈勁兒都跑哪兒去了?難道心思都放到對付那些人身上,反倒對身邊的人沒有防備了?
心中暗道:怪只怪上次尋的機會不對,被趙子欣給擺了一道!
“保持距離?”趙子欣搖了搖頭:“不!保護自己的女人,自然得是近距離的接觸,貼身的保護著!至於你嘛,等你好了之後,去找你心心念念的詹採月好了,那個傻女人,我自己來保護著。我們不是說好的嗎?勝者生,敗者亡;如果你回心轉意想尋詹採月了,我倒是可以出出力,成就一段佳話。”
說罷,趙子欣挑釁的看著沈天瑜,那痞氣的模樣,可真是將無賴的混賬性子發揮到淋漓盡致。
沈天瑜明知他是在有意惹惱自己,偏偏自己清醒的時間不多,此時已然是開始煩躁。
見沈天瑜隱隱有了變化,趙子欣再接再厲,繼續激怒沈天瑜:“沈天瑜,你以為我還是那個憑著一把劍與你鬥輸贏的趙子欣嗎?這些日子跟在那傻女人身邊,我也學了不少東西;苦肉計,你懂得!
讓她見著你傷我一次是無所謂;傷我兩次是不關心,傷我三次是無關緊要;可若是傷個四次五次呢?你說說看,她會不會因為你三番四次的傷我而愧疚?
沒錯!那魚是我做的手腳,那樹枝也是我做的手腳;可是,你能奈我何?
沈天瑜,她現在以憎恨的慕容晴身份為你妻;那麼我明日就能讓她以自己想要的蘇如夢身份與我拜天地,結姻緣!你不過贏在先與她拜堂罷了!”
趙子欣此話之猖狂,令沈天瑜壓抑的火氣一下就蹦了出來,抬手便朝趙子欣打了過去。
見激怒了沈天瑜,趙子欣一個冷笑,抬手便是與他對掌。手上過了幾招,趙子欣卻是心中大驚,看來這些日子沈天瑜清醒的時候也不盡是給他下著絆子,也在抓緊時間運氣練功!
心中不甘,遠遠見著慕容晴幾人急急而來時,冷冷一笑,頓時一聲大喝:“沈天瑜,我知道你是清醒的,你到底是怎麼了?”
這一喝,令慕容晴心中一驚,見那一黑一白兩個影子於懸崖邊打的激烈時,急忙飛身而去。
當慕容晴立於實地之時,趙子欣雖躲開沈天瑜那一掌,卻是被凌厲的掌風給震的嘴角流血,跌落到慕容晴腳邊。
一見趙子欣嘴角有血,慕容晴急忙將他扶起:“到底怎麼回事?”
趙子欣自然的將手搭在慕容晴肩頭,視線挑釁的看向沈天瑜,語氣卻頗為無奈:“我也不知道,今日頻頻受傷,我只是想在此好生調息;沒想到他竟是跟了來,我見他挺清醒的樣子,便沒在意,也不知為何他就忽然出手了?”
這話說的三分無奈,七分不解;慕容晴抬眼見著沈天瑜一臉怒容的模樣時,心中亦是惱怒的與趙子欣說道:“他這樣子哪兒能清醒?你也太不小心了!下次再這麼大意,若是接下他這一掌,豈不是壞了肺腑?”
慕容晴是在惱著沈天瑜明明不再瘋魔卻依舊出手傷人,可趙子欣哪兒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立馬一副知錯的模樣:“我知道了,以後定會小心,你別生氣了。我不會死,就算要死也會等你摘了子葡再死!”
慕容晴被趙子欣這話給氣的夠嗆,她雖說過幾次這樣的話,卻不是真的過河拆橋之人!
這對話,就似鬧著彆扭的夫妻,那語氣實在讓對面的沈天瑜難以保持理智;雖然潛意識知道不該出手,可雙手仍然是朝趙子欣擊去;一見沈天瑜出手,趙子欣急忙將慕容晴推開,似怕連累她一般;可當趙子欣被沈天瑜擊落懸崖之時,慕容晴卻神奇的拉著了趙子欣的一隻手,而一旁的碧兒心中一驚,急忙出手拉住慕容晴。
“啊”
趙子欣的重量,哪裡是慕容晴能承受得了的?再加上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慕容晴甚至沒有反應過來,一聲驚呼,就被趙子欣給帶著落下懸崖。
一切又發生的太快,碧兒尚且來不急用力,就被二人給一併帶著落下了懸崖。
沈天瑜這一掌打出,意識再次陷入混亂;有些茫然的看著立於身旁,一臉痛苦之色的清羽:“我們怎麼在這裡?”
“我們…在這裡吹風…”幾個字,說的異常艱澀;清羽看了眼懸崖,又看了看記不住事的沈天瑜,最後安靜的轉身離開。
話說趙子欣見慕容晴被自己拉下懸崖,一臉的愧疚:“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愧疚之後,又不住的抱怨:“慕容晴,你男人最近是怎麼回事?不去找有仇之人動手,怎麼就偏偏跟我動上手了?”
趙子欣這質問,慕容晴就是有心想要辯護一二也覺得有心無力;沈天瑜近日確實是太過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