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司徒曦望著司徒瑾突然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淚都流下來了：“好呀，你走呀，現在就走，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沒想到哦啊，自己以為怎麼都不會背叛自己的人，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就這樣輕易的說出這樣的話，說實話這是他怎麼都沒有辦法接受的。
這樣的結局，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太……
“司徒曦，我不知道你的心裡在偏執什麼。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但是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說明白，我也是人，我也是有自己的喜好的。我喜歡她，我不喜歡看到她被人欺負，被人折磨……你這樣做，已經超出了我可以容忍的範圍了……”
是的，一年了，他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容忍的。
畢竟敏兒的事情，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
只是當時的情況，並不是誰願意看到的，他難受，誰都知道。
他知道，九娘心裡也是清楚的，但是他卻這樣一直拉著所有人陪著他，他不開心，也就不讓別人開心，他的做法讓他覺得很陌生，他自認為自己認識的司徒曦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憑什麼說這樣的話？你什麼都不知道！”瞬間，司徒曦暴怒了，瘋狂的嘶吼著：“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憑什麼說這樣的話？”
是的，他什麼都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憑什麼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她不是人，她不是人……要不是她……要不是她……我寧願……寧願自己早早的死了！”
司徒曦聲嘶力竭的呼喊著，雙眼瞬間充滿了血絲。
是的，早知道是這樣他寧願自己早早的死了算了。
而這一切全都是她做的……
司徒瑾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事情都不明白，卻……卻把她當做好人，他什麼都不知道卻在自己的面前說三道四的，他憑什麼？他有什麼立場說出這樣的話？
“司徒曦！你瘋了，你真的瘋了！要不是九娘，你現在還活著沒有都難受，可是你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司徒瑾很失望，真的很失望，他想了很久，總算是鼓足了勇氣想著的是跟著他好好的聊一聊， 畢竟自己跟他認識這麼多年了。
雖然這一年多，因為很多事情自己跟他只見有了很多的矛盾跟隔閡，但是……
自己跟他這麼多年的交情，他一直覺得只要說清楚就好了，只要好好的把事情說清楚了以後就什麼事情都能迎刃而解了。
而且現在的情況，根本就容不得他們兩個在這裡內訌了，外面那麼多雙眼睛虎視眈眈的望著他們。
特別是那個三皇子，簡直是恨不得找個機會一口就把自己跟司徒瑾吞了。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一致對外。
可是……
可是誰知道，不僅什麼都沒有說通，反而鬧成現在的樣子。
“是，是，我是瘋了！但是你知道她做了什麼嗎？她簡直就是……簡直就是……”
痛苦的閉上眼睛，雙手緊握成拳頭，腦海裡浮現那些畫面，他的身體也跟著顫抖。
他以為所有的事情都能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忘記，可是……可是……確實有些事情，揮著時間的流逝消失，但是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會消失，就算時間過的再久，也只會更加的清晰……
“我不知道九娘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如此的憤怒。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九娘並沒有坑害你，要不然你也不會還好好的活著。”
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間如此激動，好像發生了什麼很可怕的事情。
但是……
司徒瑾心頭微涼，最後還是……
“當時你爹情況，你自己也很清楚，當時所有的大夫都沒有辦法了，最後還是九娘想辦法救了你的命。而且她不僅救了你的命，而且還讓你變得健康起來。”
“閉嘴……閉嘴……”
聽到健康兩個字，原本就激動的司徒曦更加的激動了，憤怒的大聲嘶吼著：“我不稀罕，我不稀罕，你真的以為我稀罕嗎？我一點都不稀罕！我寧願，我寧願自己就這樣死了，寧願就這樣……”
捂著心口，司徒曦彎著腰，憤怒的嘶吼著。
他怒了，真的是怒了……
這樣的憤怒，他從來沒有過。
這麼多年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無悲無喜的人，不管遇上什麼樣的事情自己都能坦然的面對，就算是……就算是……他也只是默默的忍著，但是還是會忍不住，自己的心裡不舒服，也就想著讓所有人配著自己一起不舒服。
他知道，自己是一個很冷清的人，就算是那個丫頭。
也不是自己表現出來的這樣的深情，說白了自己只是孤單了，也許換成了另外的人都是可以的。
只是自己的心裡終究不願意承認，不願意承認其實自己只是一個很惡劣的人，自己說想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自己好，自己所做的一切嘴巴上說得好，實際上真的不過是為了自己罷了。
要是……要是自己真的是為了那個丫頭的話……
就像司徒瑾說的一樣，當時的情況雖然並不樂觀，但是自己如果真的是豁出去了，想要保全那個丫頭的話，自己還是能做到的。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皇上的兒子，三皇子的背後就算有護國公撐著，但是……但是他也不過是皇上的兒子……
說白了自己的身份跟他並沒有什麼區別。
只是……
只是說白了，就是自己當時並不願意跟三皇子正面的衝突。
自己心裡很明白，如果正面衝突那就是真的撕破臉了，到時候就真的沒有辦法挽回了。
那個時候自己選擇了退縮……
“司徒曦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瘋了還是怎麼的，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你身邊的人會一個個離你而去。”
深深吸口氣，司徒瑾的臉上滿是陰霾。
這話他其實不想說，但是書調戲的表現真的是太奇怪了，讓自己不得不想多一些。
“現在的情況你心裡很清楚，既然你想要爭奪，那就拿出你的立場來，你天天就這樣在這裡磨磨蹭蹭的，這算個什麼意思？”
對，他早就知道司徒曦的心裡是有意思要去爭奪的。
本來他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要摻和到這樣的事情中去的。
可是……
可是自己早早的就被被人劃分到了他的團隊來 ……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他想要修身養性，自己並不是不贊同，畢竟皇上正當壯年，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
所以能夠安安穩穩的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但是這一年……
“三皇子是個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裡應該很清楚，這樣的退讓你還能退讓到什麼時候！對於真正的對手你從來都是躲著讓著，可是……可是無辜的人呢？你卻當做了敵人，你覺得這樣真的有意思嗎？”
對於他對九娘的態度，一直都是司徒瑾心頭的一個疙瘩。
說實話，九娘身上確實是有些秘密，這個他很早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只是他一直也沒有問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計算式九娘也是一樣的，只要酒釀不願意說，他是怎麼都不會勉強九娘說出來的。而且他的心裡很明白，九娘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她不會做對不起別人的事情。
而且也不用擔心她對自己不利。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她的心裡有點什麼秘密，也是可以原諒的。
但是司徒曦……
“我不知道你對九娘為什麼有這樣深的成見，但是……現在你應該弄明白一點，這個時候不是成見的時候而是要好好的想想，你究竟想要怎麼樣，以後要怎麼辦！”
對，以後要怎麼辦，這才是關鍵的。
因為敏兒的事情，自己心裡一直覺得對不起他，所以才會什麼事情都將就著他，什麼事情都從他的角度出發，即便有時候他的據誒導尿管讓自己心裡不舒服，但是自己也從來都沒有說過半句不好聽的話。
這是因為心裡的愧疚，同時也是對他的一種保證。
自己司徒瑾，既然決定跟著他，那句不再有別的心思。
可是現在的他，真的是讓自己很失望。
“司徒瑾，有些事情，你不明白，所以根本不知道那種感覺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所以你沒有權利說我什麼。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深深吸口氣，心頭的煩躁也慢慢的安撫下去一些，司徒曦慢慢的恢復了正常。
他知道，自己最近的勤學很容易大起大落的，我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情況他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我一直把你當成兄弟，我希望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
是的，他還希望自己跟司徒瑾不要因為自己跟九娘的關係受到干擾。
但是他的心裡也明白這基本上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不過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自己就算是自作多情也要多說一句，也許……也許會有個什麼好的結局也說不定呢？
“你覺得可能嗎？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只是他能夠強忍著心頭的不滿低頭，但是並不代表他低頭了是司徒瑾也就跟著接受了。
跟他比起來，司徒瑾就要冷靜的多了，同時什麼事情也想的清楚的多。
“你……”
司徒曦沒想到自己都已經這樣低聲下去了，可是司徒瑾居然還是堅持，頓時臉色非常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