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藝師就是秦湛,依舊是跟秦雨萌見面時一樣的裝扮,所以,南程月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已經發現了。
不過,南程月之後的操作,讓秦雨萌目瞪口呆,可秦湛卻並無意外,含笑說:“演得非常好,月兒,你終於叫我湛哥哥了。”
南程月扯扯嘴角,扯出牽強的笑,“你本來就是湛哥哥啊,在小時候給我溫柔和光明的湛哥哥,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我很感謝你,謝謝你,湛哥哥。”
秦湛笑,刻意化妝顯得蒼老的臉,雖然憔悴虛偽,卻依然俊美,朝南程月靠近,“我知道,你是因為把戰靳梟誤認為是我,才嫁給他的,月兒……”
他伸手,想要握住南程月的,卻見南程月驀然避開站到另一邊,冷冷的對他說:“你是算定了我不會出賣你,才公然來找我的,是吧?那麼接下來,你想怎麼對我?綁架我去威脅戰靳梟?是像對傅依然一樣在我身上綁炸彈,還是像傅延之一樣將我吊在直升機上?”
秦湛眼眸一眯,笑容擴大,可眼神卻更為陰暗,“月兒,你難道不恨戰靳梟?他在你和傅依然的生死存亡,選擇了傅依然生,讓你死,你忘了?”
南程月依舊面無表情,“當然,我是那麼寬容大度的人麼?你也不是因為清楚這點,才來找我的嗎?”
秦湛呵呵的笑了一聲,點頭,“月兒是個爽快人,不過我看月兒的樣子,似乎不想復仇?你可是差點就一屍兩命啊,傅先生是多心狠手辣,戰靳梟不會不知道……”
“不用說那些廢話。”南程月皺眉打斷他,將肩上的書包取下來抱著,單腳往後抵著門看他,“報不報仇是我的事,我不喜歡被人拿去利用,剛才我已經救過你一次了,湛哥哥,我不欠你了,別再來找我。”
南程月說完,就要轉身出門,可秦湛笑容瞬間消失,一把擒住她的胳膊將她給狠狠的拽了回來,狠狠掐住她的脖子按在牆上。
“這就想打發我了?月兒,你果然如我調查的一般天真,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會被戰靳梟連番利用,他這麼利用你你還不恨他,還不想跟我一起報仇,你說,你是不是蠢?跟傅依然一樣,蠢的無可救藥!”
秦湛語氣越來越陰狠,手指也在越來越收緊,掐得南程月臉色都鐵青了,嚇得邊上聽得雲裡霧裡的秦雨萌臉色蒼白,急忙去拖秦湛。
“哥你做什麼?哥你鬆手啊!你這樣南程月會被你掐死的!你快鬆手啊,你說讓我帶她過來,是想跟她好好談讓她跟戰教授和好的,你為什麼要掐她?哥!你再這樣我報警了!”秦雨萌都嚇哭了。
她在秦湛說要她帶南程月來的時候,就不想做這種事的,可是秦湛說,是南程月和戰靳梟感情出了問題,他身為戰靳梟的朋友,只是想要勸南程月跟戰靳梟和好。
戰靳梟和秦湛都是F集團的總裁,秦雨萌本來就不太瞭解秦湛,所以根本沒有懷疑,更別說,秦湛還說,只要南程月跟戰靳梟和好了,跟藺超就沒可能,她就有機會。
秦雨萌是太想和藺超在一起了,才會一時被愛情衝昏了頭,才會輕易的相信秦湛,才會將南程月帶過來,卻沒想到自己會害死南程月。
秦雨萌害怕懊悔又自責,大義凜然的拖拽著秦湛,拖不動還真的拿出了手機,撥出來報警的電話,“喂警察局嗎?我這裡是……啊!”
秦雨萌還沒說幾個字,就被秦湛一把奪了她的手機砸到地上,還反手又掐住她的脖子,紅著眼睛兇得像是要吃人,“既然你想找死,那我成全你!”
秦湛在去制服秦雨萌的時候,就鬆開了南程月脖頸上的桎梏,南程月除了臉色青了一些,並沒有絲毫的恐慌,反而還嘲諷的笑起來。
“湛哥哥,你認為我會送上門來送死?”她晃了晃從書包裡拿出來的防狼噴霧,對著他的臉就唰唰噴下去。
秦湛懵逼了一秒,慌忙捂住臉痛得倒吸氣,卻又不敢大叫,終於鬆開了秦雨萌,卻又從衣兜裡面去摸什麼。
南程月冷聲:“別動!阿威還在外面呢!我死了你也跑不了!”
阿威的確在外面,而且就在這窗戶外面近距離的保護,經過南程月提醒,秦湛往窗外看了一眼就發現了,不止他會偽裝,阿威更是老手。
其實,只要剛才南程月吼一聲,阿威就會衝進來,但是南程月沒有,而是攥住秦雨萌的手大步往門外走,“我再也不欠你了,好自為之,秦湛!”
一聲“秦湛”,表明她已經跟他劃清了界限,她沒有將秦湛出賣,也容忍了他對她的暴行,但是再也沒有下一次了。
秦湛目眥欲裂,因為防狼噴霧而眼睛紅得滴血,抹在臉上的黃色粉底也花了,顯得更是恐怖,笑得也很恐怖。
被南程月牽著離開的秦雨萌,聽到這個恐怖的笑聲,嚇得直哆嗦,“不,我不能就這樣丟下我哥不管!可是我又……”
她想倒回去,又不敢倒回去,剛才秦湛掐她脖子的窒息感還殘留著,她害怕,糾結,最後只知道眼淚稀里嘩啦的流,哭個不停。
南程月拖著她走了一截,實在費勁,失去耐心的回頭冷冷看她,“你哥現在,還是你認識的哥哥嗎?如果你認為你哥不會再殺你,不會再讓你做不想做的事,你儘管回去。”
秦雨萌哪裡還敢回去,再看南程月,忽然發現南程月是多麼的強大,遇上這樣的事還處變不驚,而她手足無措只知道哭,差點被哥哥掐死,還得靠南程月救她。
她想,她終於明白為什麼藺超喜歡南程月,即使南程月結了婚,也暗戀南程月,而對她,一個眼神都懶得施捨的原因了。
她很羞愧,見南程月不在離她就要走,急忙拉住,“南程月!對不起,我,我……”
清高自傲的秦雨萌,明顯不擅於道歉,連臺詞都捋不順,漲紅了一張糊滿鼻涕眼淚的蒼白小臉,讓南程月看得很是無語。
“沒關係,就衝你為了救我報警的舉動,就不能怪你啊。”她從書包裡遞了一包紙巾過去,嘆了口氣說:“走吧,別怕,我送你回家。”
秦雨萌:“……”
是的,她被秦湛嚇到了,生怕秦湛又跳出來掐她,沒想到南程月這麼貼心,她更是羞愧,感激,到了家門口還拉著南程月舉手發誓。
“小月,以前對不起,以後,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會再做對不起你的事,你需要什麼幫助我都幫你,真誠的!”
南程月嘴角抽抽,將她鬢邊亂掉的頭髮別到耳後,淡淡笑笑,“我記住了,回去洗個臉吧,都成小花貓了。”
秦雨萌:“……”
從秦家離開,南程月就走向公交站,邊走邊說:“阿威,出來聊聊?”
“月小姐。”阿威從綠化帶裡面跳出來,黑色的T恤牛仔褲還戴著黑色鴨舌帽,搭配上他爆棚肌肉的身材,一出現就嚇得新人都退開了好遠。
南程月扯了扯嘴角,看向阿威說:“謝謝你,今天在學校放了秦湛一馬。”
阿威恭敬垂首,“月小姐言重了,阿威不敢背叛梟少,這次放過秦湛,是梟少的意思,說是給月小姐還債。”
南程月:“……誰稀罕他替我還債!”
一聽見梟少兩個字,她這心裡又亂糟糟的,看著天邊落下夕陽的橙紅雲彩,眼神迷茫又落寞,“他沒讓你轉告我什麼嗎?我過幾天就要離開這了……”
阿威腦門滴下兩滴冷汗,僵硬的說:“梟少可能在忙……”
“是啊,他很忙。”南程月冷笑,“沒什麼比得上他的野心!”
她從褲兜裡摸出公交卡來,不再說什麼朝停下來的公交車走去,留下一頭霧水的阿威,反應過來急忙跟上。
南程月是直接回外婆那去的,只是沒想到,半路的時候,就接到南永森的電話,說知道她要出國的事,要她去他那給她點東西。
南永森的公司已經做了起來,倒不是因為秦湛的投資,因為戰靳梟直接收購了南家的公司,現在的南家公司已經成了戰氏集團的一部分。
南永森現在有錢了,也拿回來自己原來的別墅,也邀請了南程月和外婆搬過去,但是外婆有了心理陰影不願意搬了,南程月也隨著外婆。
現在她回國這麼多天,也沒有去見過南永森,想想就要離開了,也是該見一面,便帶著阿威直接過去了。
南永森一個人住在別墅,很冷清,只請了個鍾點工做晚餐和清潔,南程月過去,就已經準備好一大桌的美食美酒了,鍾點工不在,只有南永森。
“小月……”
南永森笑著去迎接南程月,見到南程月身邊亦步亦隨的阿威,眼神躲閃了一下,問南程月,“你這孩子,出國這麼大的事也不給我說一聲,還是你老師打電話給我,我才知道。”
南程月已經在電話裡聽他說過原因了,不疑有他,而且她還帶著阿威在身邊根本無所畏懼,卻不想在喝了南永森的美酒後,就全身無力暈暈乎乎了。
南永森稱是給南程月送行的酒,還以父親的名義給她生活費,說了一大堆體己話,南程月沒有收,卻很給南永森面子的喝了酒,下過藥的酒。
“爸,你這酒……”她扶著眩暈的腦袋,眼前的南永森已經模糊不清了,她下意識的叫在外面守著的阿威。
可惜,她聲音軟綿無力,艱難的叫了兩聲都沒得到任何的回應,只有南永森在面前很無奈的嘆了口氣。
“小月,你怪爸爸吧,是爸爸沒用,爸爸也想就這樣吧,跟你好好過日子,可是你畢竟不是我親生女兒,而且你跟戰靳梟的事,我也聽說了,爸爸得找後路,他還答應爸爸救你娟姨出來……”
南永森說了很多話,南程月意識模糊已經聽不清了,只咬牙問出一句,“阿威呢?阿威呢?”
南永森愣了愣,正準備開口,外面傳來溫潤的笑聲,“阿威的確很厲害,我可花了不少精力才將他制服的,月兒,你要乖一點,阿威就少吃苦了。”
今天才在學校見過的秦湛,已經換上了他最常穿的白色休閒西服,海藍色的領帶,看起來優雅高貴而俊美。
他身後兩個僱傭兵打扮的人,一左一右的挾持著頭破血流的阿威,阿威腿上似乎也受了傷,軟趴趴的還被鮮血浸溼了褲腿,蜿蜒了一地的紅。
南程月的意識在消散,想撲過去卻從椅子上跌倒,趴在地上最後的一絲縫隙裡,秦湛半蹲下來笑看著她,笑得陰險,而殘忍。
“月兒,你不是說想跟我在一起嗎?連你也背叛我,我真傷心……”
南程月已經暈倒過去了,秦湛傷感的說著,還摸了摸她細滑的小臉,身後被制服的阿威吃力掙扎,“放開月小姐!梟少就快過來了!我奉勸你們……呃!”
阿威還沒說完,就被忽然起身的秦湛,一腳踹到了心窩,秦湛目眥欲裂,“你算個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別說戰靳梟現在根本回不來!就算回來了,呵呵,也晚了!”
秦湛笑聲瘋狂,轉身看了眼地上的南程月,又看向一旁低著頭戰戰兢兢不敢吭聲的南永森,陰笑著說:“都給我出去,呵呵……”
阿威已經被踢得暈死了過去,兩個僱傭兵將阿威拖走,南永森卻僵持了一會兒,硬著頭皮說:“秦總,你說會保住我公司,還有救美娟的事……”
“當然。”秦湛扯開脖子上的領帶,偏頭略為不耐的看他,“需要我請律師立個合約?”
秦湛早上南永森,就是用的綁架手段,南永森早就被秦湛嚇到了,哪裡還敢要合約,只是看著秦湛明顯要對南程月做什麼,他還是猶豫了。
雖然這個女兒不是他親生的,他也刻意沒有多關心南程月,但南程月還是很討喜的,小時候很黏他,現在物是人非了,她還願意認他這個爸爸。
可是,慣來把南家公司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南永森,還是會選擇犧牲南程月,而且即使現在他想反悔,也不可能了,只能退下。
可是南永森這一番猶豫也耽擱了不少時間,秦湛不耐的瞅著南永森離開,還為他們關上了門,這才將餐桌上的餐布一把掀了,桌上的美食美酒噼裡啪啦的砸落在地上。
在這刺激的聲音下,他臉色也越加興奮,彎腰將地上的南程月一把抱起來,放到桌子上,又摸她的臉。
“戰夫人,戰靳梟的女人,戰靳梟不是喜歡破鞋嗎?傅依然那樣的殘花敗柳都當成寶,我就委屈一下,成全他的特殊癖好吧,呵呵。”
他開啟手機攝像,對準他們這個角度,這才去脫南程月身上的T恤,畢竟美人在懷,他又不是柳下惠,有些激動的先埋下腦袋,想要一親芳澤。
“秦總!有人來了!”
這時,大門被人著急推開,是匆匆返回的南永森,對上秦湛殺人的目光磕磕巴巴緊張說:“是,是小月的同學找上門了,非要進來找,我,我也沒辦法……”
“廢物!”秦湛氣得磨牙,只得從南程月身上下去,叫來他的保鏢,讓保鏢去處理了那個同學。
其實,來的是柯緣緣,因為柯緣緣想要跟南程月說藺超的事,一直放在心裡呢,一直在等著南程月。
南程月身上沒手機,擔心南程月不回去她又見不到人,便在問了南外婆之後找來了南家,南永森說南程月喝醉了休息了,她還非要進來。
“開什麼玩笑呢!小月千杯不醉的,怎麼會喝醉?小月是不是又生病了?南叔叔你別攔著我啊,我這有藥!”
柯緣緣還在門外吵著,以為南程月是抑鬱症犯了,被南永森當成神經病給關起來了,拼命的往裡面鑽,一進門來就被一個物件抵住了腦門。
“啊!什麼東西?啊!你們是誰?你……啊!血!”
柯緣緣咋呼呼的叫著,一會兒被身後的保鏢嚇著,被保鏢手裡的槍嚇著,又被地上阿威的鮮血痕跡嚇的尖叫。
當將她給綁起來,在用膠布封住嘴之後,又折騰了好一陣,樓上昏昏沉沉的南程月已經在逐漸清醒,藥效來得快去得也快。
秦湛給她用這個藥的初衷,就是要南程月清醒,清醒的受辱,只是沒想到會有意外,現在南程月清醒過來,一腳就朝他踹過去。
“別碰我!”
她清醒是清醒了,但渾身還是軟的,那一腳雖然踢得很準,卻沒什麼力道,但足以讓秦湛痛苦的皺緊了五官,臉色鐵青的一巴掌扇過去。
“踹我哪兒呢?想要我斷子絕孫嗎?月兒,你太讓我失望了!”秦湛說著,又狠狠的掐南程月的脖子。
南程月呼吸難受,推著秦湛另一只去扒她衣服的手,紅著眼睛無力的搖頭,“不,不,湛哥哥……”
她艱難的吐字,試圖喚醒秦湛的一點良知,至少在她心裡,幼年的那場相依為命,她的湛哥哥是真實的,不像眼前這個變態。
秦湛也的確是聞言僵硬了一瞬,看著身下終於露出惶恐神色的南程月,神情複雜,下一秒又統統化為陰狠。
“月兒,你不是想要跟我在一起嗎?這樣掙扎,是想給戰靳梟守身如玉麼?呵呵,你再反抗一下,我就在阿威身上開一道口子,哦,對了,還有你那個小胖墩女同學。”
秦湛的言詞像惡魔,南程月聽得心驚膽寒,當聽到最後一句,臉色鉅變,“小圓圈?你抓了柯緣緣?秦湛!你怎麼會這麼狠毒!柯緣緣什麼都不知道,你……”
“現在才知道我狠毒嗎?”秦湛五官扭曲,抓緊了她纖細的脖子,“我要是不狠毒,在那場地震的時候,我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我說過,寧願笑著陰人,也不要哭著求人!你不是奉為箴言,學得很好嗎?”
南程月呼吸又窒息了,不過這次她連掙扎都不掙扎了,只費力的說:“你抓我,是想掐死我嗎?”
秦湛頓了頓,鬆開了手指的力道,恢復他如沐春風的笑容,正要說話,她先一步說:“你想做什麼?你說,我配合就是了,正好我也想報復戰靳梟那個負心漢!你放了阿威和柯緣緣吧,我不喜歡被人威脅。”
南程月現在亂著頭髮和衣服,被秦湛按在客房的大床上,一切都這麼曖昧,她卻還以鎮定的語氣跟他講條件。
秦湛這才覺得有趣了些,來了興致問:“你說你想報復戰靳梟?那好,報復一個男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給他戴綠帽,來,自己脫衣服。”
南程月被他鬆開,可不等她鬆口氣,又聽他說:“我沒時間跟你浪費,你耽擱一秒,我就讓人劃阿威一刀,很不巧,我就喜歡威脅人!”
南程月:“……”變態!死變態!這才是真正的死變態!
她不過是隨口敷衍秦湛的,怎麼可能真的配合,奈何秦湛根本不被她忽悠,還真的將阿威拉了過來,當著他們的面,被匕首劃了一道。
阿威很能忍,一聲不吭的死死閉著眼,就像是死了一樣,可顫抖的肌肉和大汗淋漓的臉,讓南程月看得臉都白了,急忙說:“住手!我脫!我脫!”
她眼睛越發的紅了好幾圈,就差流下軟弱的液體來了,小手攥得死死的,不顧在場的這麼幾雙眼睛,一把就撩起自己的T恤。
“不!月小姐……嗯!”
阿威急忙制止,可一開口就又被劃了一刀,南程月全身的血液都一個勁的往頭上湧,趁著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阿威身上,立刻將掏出胸衣裡的物件,狠狠的抵在身旁秦湛的腦門上。
“住手!不想死,就給我放了阿威和柯緣緣!快點!”
南程月手指很僵硬,畢竟是第一次使用這個東西,雖然慕傾風已經給了她好幾天了,說是戰靳梟給她防身的。
她沒想到,這東西真的有用上的時候,可是她不會啊,雖然慕傾風演示給她好幾遍,可是她當時根本不想學,沒認真學,也不知道效果是怎麼樣。
她這一系列操作,把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包括阿威,可只是短短一瞬,秦湛反而笑了,“按下去,月兒,按啊,戰靳梟沒教你怎麼用嗎?呵呵!”
秦湛嘲諷的笑,笑得南程月一頭霧水,更緊的抵著他的腦袋,“別動!我……”
她話沒說話,忽然被秦湛一把扭住了手腕奪了那把槍,拔了那把槍的保險栓,反抵到南程月腦門上,正要嘲諷幾句,忽然聽到讓他震驚的低沉冰冷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