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雨萌瞭解到南程月失憶的狀況,已經在離開酒店的車上了,同行的只有唐擎和另一個保鏢,秦雨萌不認識的保鏢。
戰靳梟和藺超,都沒有跟他們同行,也不知道他們最後在酒店會不會打起來,秦雨萌想到離開的時候,藺超眼巴巴望著南程月的可憐眼神,心疼,又心寒。
藺超,是真的深愛著南程月啊,這麼清澈乾淨的陽光男孩,竟然為了跟南程月在一起,不惜撒謊,那愧疚的眼神讓秦雨萌甘拜下風了。
論起喜歡一個的程度,她跟藺超比起來是望塵莫及的,藺超這樣的深愛程度,她卻除了羨慕也只能羨慕,再努力,也爭取不來絲毫,儘管同是一段無望的愛。
只是南程月失憶了,是藺超撿到手,可現在南程月還是淡漠了藺超,儘管也淡漠了戰教授,但南程月怎麼就看不到藺超的好呢?這麼愛她的男人啊!
秦雨萌嘆了一路的氣,也回答了南程月一路的各種問題,當然,有唐擎在場,她不敢胡說戰教授的壞話,也不敢亂說藺超的好話。
南程月問著問著,忽然問:“萌萌,你喜歡超超是嗎?別否認,我看到了,你一直都盯著他看,眼睛都成了桃心形狀的了。”
秦雨萌:“……小月你怎麼失憶了還是這麼的討厭!那你看到藺超一直盯著你看了嗎?沒有吧?你一直就知道戰教授,只關心戰教授,藺超真傻!”
秦雨萌一激動,又暴露了本性,又在為藺超心疼的打抱不平,惹得坐在前面的唐擎都回頭看了她一眼,不過卻是警告性的不善的眼神。
秦雨萌噎了噎,不由小聲抱怨的嘀咕,“我說的是事實啊,盯我做什麼?總凶神惡煞的活該一輩子單身!”
南程月還在回韻著秦雨萌這番話,有些走神的愣愣的,聞言贊同的點頭,“凶神惡煞,就活該單身一輩子!憑什麼對我這麼兇啊!我會挑這麼兇的男人做老公?我眼瞎了嗎?”
秦雨萌:“……”可不就是眼瞎了?
當然,這樣的話,秦雨萌在唐擎的瞪眼神功下,是無法說出來的了,不過沒有什麼能比現在陪著失憶的南程月在一起,更好的了。
她雖然很偏向藺超,很心疼藺超,但南程月救過她那麼多次,是她的閨蜜又是救命恩人,她自然是想南程月好好的,不管南程月選擇的是戰靳梟還是藺超。
“小月,你放心,藺超不是說了嗎?他會繼續想辦法治療你的失憶症,你會想起來的,想起,你是有多愛戰教授,你說過的,你說你很愛很愛戰教授。”
秦雨萌依偎著南程月的肩膀,惆悵的勸慰,卻見南程月無辜的眨著茫然的眼,還無語的抽著嘴角,反駁。
“我很愛很愛那個死變態暴力狂?難道我以前是自虐狂?還是我腦子瓦特了?”南程月想到戰靳梟對她的粗暴狂吻,到現在唇舌都是麻木的,是吻她還是吃她?
還有在分別前,他強行戴到她無名指上的鑽戒,還說要是她敢取下來,就不會再放她離開,天涯海角都要把她抓到身邊鎖著。
太可惡了,就知道欺負她,威脅她!不過,她竟然並不厭惡他的吻,也不討厭這枚特為土豪的鑽戒,難道她以前真的是個自虐狂?
那個男人,給她一種很害怕靠近卻又詭異想念的感覺,怎麼都揮不去的腦子裡裝滿了,直到來到曾經慕傾風買下的農莊,見到了迎接她的慕傾風和孟清霖,還有外婆。
慕傾風滿臉都是欲求不滿的煩躁,見到南程月還嗤笑了一聲,諷刺道:“小嫂嫂,你對梟捅刀子的時候不是很幹脆利索嗎?現在知道他是你老公,是你肚子裡孩子的親生父親,你後悔了不?”
戰靳梟讓唐擎給慕傾風打電話,叫慕傾風過來給南程月治病,唐擎就給慕傾風解釋了個大概。
當時慕傾風正在跟孟清霖滾床單,日思夜想了好久的床單,才開起了個前奏,就被這通電話給打斷了,於是帶著孟清霖一起過來了。
他當時也很震驚,震驚於南程月的失憶,震驚於南程月肚子裡的孩子,不是藺超的,可這也只是藺超說的,他得仔細的檢查檢查!
南程月被他跟盯著賊一樣盯著,很無語,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肚子裡要真是那死變態的孩子,你們差點親手殺了他,後悔了不?”
慕傾風:“……小嫂嫂,你怎麼失憶了,還是這麼睚眥必報,吃不得半點虧,一點也不可愛。”
“可不可愛,跟你有關係?”這句話,是慕傾風身邊的孟清霖問的,還在慕傾風的手臂上狠狠擰了一下。
慕傾風不氣反而笑起來,特別愉悅的樣子,勾上孟清霖的肩膀,“吃醋了?放心霖兒,我說了,這世上的女人除了你,其他的我都不感興趣了,獨寵你。”
孟清霖只嘲諷的呵呵了一聲,再看向正好奇打量他們的南程月,冷了臉說:“即使失憶,你對自己曾經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也下得去刀子,我也是佩服。”
南程月本來還挺欽佩孟清霖的,剛才還幫了她一局,沒想到孟清霖反口過來就咬她,南程月嘴角又是一抽,心裡卻亂了漣漪。
一個說她很愛很愛戰靳梟,一個又說她愛戰靳梟愛得死去活來,她真的這麼愛他?還有進去農莊見到的外婆,也證實了她曾經主動嫁給戰靳梟,還說最愛她的戰哥哥,從小就喜歡的戰哥哥。
南程月被灌輸了一腦子的戰靳梟戀愛史,雖然誰都不想相信,但又不得不肯定,自己對戰靳梟的感覺很不用。
還有外婆,她忘了外婆,可是見到外婆她就覺得很親近,有種想流淚的感覺,比見到藺超的時候還親近,但是不敢告訴外婆,她失憶的這事。
之前,南程月就什麼壞事都不敢告訴外婆,現在,她下意識的繼續瞞著外婆,對戰靳梟讓他們都沒告訴外婆她出事的事,由衷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