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流螢打量著鏡中的自己,簡直不敢相信。
這鏡裡的人,這臉這鼻……
“他騙我…他竟然騙我?”流螢無力跪在地上,雙眼惶恐不安:“賤人!拓拔樓這個賤人!”
她的容貌一丁點都沒變,鏡子裡的女子只有狼狽不堪,甚至因為臉色蒼白,頭髮凌亂還有些可怖。
“騙我…竟然……”流螢不可置信盯著臉,渾身像是抽乾了力氣,也失去最後一點希望…
呵,奴婢就是奴婢,怎麼作妖也做不成主子,自己真是白費心機,腦子進水了。
“叩叩——”
門被敲響,外面傳來水蘇擔心的聲音:“流螢姐姐?你一回府就進了屋裡,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我…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想睡會兒。”流螢趕緊顧不上身上隱隱的疼痛感,爬起來躺倒床上。
“等會兒,王妃娘娘回來了還請水蘇妹妹辛苦辛苦。”
門外的水蘇回答:“那姐姐好好休息。”
話音剛落,流螢就聽到外面的人離開的聲音。
是她太極端了,王府裡的人對她都很好,水蘇也很好,巖風也對她不錯…王妃只是醫者心態,之前不也照樣碰過其他男人身上的傷…她真是太莽撞了,王妃根本不是那種人——
林歸晚沒過多大會兒,也回了王府。
“水蘇,去廚房拿些東西來,餓死本王妃了。”
吩咐後,林歸晚就竄進屋裡開始擺動著發黴的青黴菌。
這發黴已經很嚴重了,上面金黃的汁液已經滲出很多了,看來她可以大範圍生產然後提取青黴素了。
不過再此之前得冷藏一下,還得去拿些硝石做些冰塊。
“王妃娘娘,飯來了。”水蘇端著一托盤,將菜擺放在桌子上:“娘娘趁熱吃吧。”
“水蘇,你去吩咐廚房做一大桶南瓜糊糊,放在偏房沒人住的雜物房裡,然後向本王妃那樣不斷翻動讓它涼,再在屋裡放幾盆水,保證空氣溼潤。”
既然這種方法可行,那就得立馬批量生產,不然等一點點弄,黃花菜都涼完了。
“是,王妃娘娘,奴婢這就去。”水蘇愣了一下,做一盅還不夠,還要一大桶,哎…誰讓她是王妃呢。
“讓巖風跟你一起去抬,順便拿些冰塊回來。”林歸晚蓋上湯盅,站起身走向桌子,她真是餓慘了。
“是。”水蘇福了身子退了出去。
等到林歸晚吃了個心滿意足,水蘇剛剛回來,端著一盆冰塊到了屋裡。
“娘娘,你要的冰塊。”
“放在桌子上就行了。”
林歸晚站起身,將兩盅放在冰塊中:“你們不要動它,讓它凍上一宿再說。”
“是,奴婢記得了。”水蘇看著這莫名其妙的東西,也不好多言語。
林歸晚忽然想到什麼:“怎麼沒見流螢?她去哪兒了?”好像她一回來就沒看見流螢在自己跟前。
“流螢姐姐啊。”水蘇一臉恍然大悟:“流螢姐姐身體不適,所以就在房間裡先休息了。”
“那我去看看她。”怎麼流螢那丫頭忽然身體不適,難道是看見江雲起心裡不舒服嗎?
想著她已經走到流螢的門前。
“叩叩——”
“流螢,是我。”
在床上躺著的流螢迷迷糊糊的聽見王妃娘娘在叫自己,頓時,馬上清醒了:“王妃娘娘,奴婢有點不舒服,想多睡一會兒。”
“你怎麼了?”林歸晚站在門外,有些擔心。
“沒事沒事,奴婢多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聽著屋裡應合著自己的流螢,林歸晚也只好先回去了,可能就被江雲起拒絕了,心裡不舒服吧。
正好她也累了,還是好好休息一晚上再說吧。
“記得讓巖風多多翻動那桶玉米糊糊。”林歸晚打了個呵欠,回了自己屋裡。
“奴婢知道了。”
水蘇跟著林歸晚進了屋裡,睡在小榻上守夜。
第二天一早,林歸晚就激動的睡不著覺,青黴素啊青黴素。
開啟盅,裡面的汁液已經有些冷霧出來了。
林歸晚對正在起床的水蘇道:“待會兒你去廚房拿飯的時候順便給我帶一瓶的白酒來,一定是最烈的那種。”
“娘娘,一大早就飲酒對身體不好。”
而且還是最烈的杯酒恐怕一喝了娘娘就要睡一整天了。
“不是我要喝,是我有用。你別管那麼多了,趕緊去吧。”
林歸晚也沒辦法和她三言兩語就解釋清楚這中間的複雜。
本來其實不能用酒的,應該是醋酸戊酯,可現在哪有那東西,只能用烈酒來代替希望烈酒的度數高一些。
“奴婢知道了。”
水蘇真的有一些無奈了。
哦,將烈酒取來林歸晚將他加入其中,慢慢的輕輕的晃著湯盅。
不一會兒湯盅裡的黴菌上面浮現一層薄薄的青色液體。
林歸晚取來杯子,將上面一層液體倒出來,這就是青黴素原液了,只可惜不能特別提純,只能這樣將就著用了。
“水蘇,將前幾日讓你磨的那些藥粉拿來。”
即使沒有提純,林歸晚也很高興畢竟做到如此地步,已是不易。
“是。”
不一會兒,巖風和水蘇提著一大包的藥材過來了:“王妃娘娘,這些放在哪裡好呢?”
“先放在床榻吧。”林歸晚已經事先在床榻上多鋪了一層床單,以免弄髒床,無法讓水蘇睡在這裡。
兩人將藥材放在床榻上解開包裹,一包包的藥材粉立刻展現在林歸晚的面前。
“現在幫本王妃將這些藥粉按成一比一的比例,混在一起,一份就跟之前的一瓷瓶差不多。”
這些藥材有去腫化膿消炎的作用對那病也有些幫助。
聽了林歸晚的吩咐巖風和水蘇立馬就開始忙活起來。
沒過一會兒就配出第一份兒藥粉來,林歸晚拿著那份兒藥粉,臉上滿是凝重,她顫抖著手,將手中的液體倒向藥粉中。
成敗在此一舉了。
她拿出一根牙籤慢慢地攪勻,和成泥狀,藥膏就成了。
“本王妃現在去一下外面,試一試這藥。” 林歸晚實在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小跑出門。
不過還沒有走到城邊,她就看到一個人向自己走來,身上戴著熟悉的病狀。
“你等一下。”